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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窄袖小衫,难得是没有补丁,石青色的裤子从腰到脚踝的位置突然收回,那样子有几分现代的灯笼裤的样子。
腰上要系上一尺宽的束带,旁边有略窄的垂下来的两根编成花样儿坠着珠子的穗儿。
柴月娥看着穿了这么一身的女儿,忍不住笑了:“好看,这衣服多亏没舍得当了。”
曾经也是个殷实的家境,只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温若兰摸了摸自己的腰,这一身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古代的裤子太宽了,站着不动倒像是裙子。
听柴月娥的话,知道这是家里最好的衣服了,温若兰有些窘:“娘,要么我换别的。”
“不换,就这样穿着好看。”柴月娥看不够似的,伸出手:“过来,娘给你梳头。”
温若兰坐在床边,柴月娥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眼泪就掉下来了。
“娘,别哭。”
“娘的儿啊,你小小年纪偏偏要梳上发髻,娘心疼。”柴月娥说着,别上了发簪。
温若兰也算懂得了,她是望门妨的寡妇,梳发髻当然是为了表明身份。
“没事,娘要多休息,弟弟醒来还要喂奶,我去外面看看。”温若兰安慰了柴月娥,出门找了篮子。
“若兰。”温木匠走过来:“要出去?”
“爹,你和娘都有伤在身,我去后山找点儿药材回来。”温若兰看着他眼里担忧,立刻说:“放心吧,菩萨不单单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还给了女儿一身的医术呢。”
温木匠倒是服的,里正都死了,他亲眼看着若兰不用一点儿药,就那么硬是给按活了,要说不是菩萨的手段,他也想不出别的。
“那些人刚走,怕不安全,爹陪你去。”
温若兰哪里肯让?此时的他不过是吊着一股劲儿,王大柱的一木棍打得不轻,怎么还敢让他乱走?
“在家保护娘和弟弟,我活蹦乱跳的哪里用爹陪着。”温若兰说完,提着篮子就出门去了。
温木匠看看女儿又看看屋子,整个人颓败的蹲在了地上,后背疼,咬着牙挺着。
这里距离后山最近,整个村子与自家的茅草屋有段距离,所以人很少。
摸了摸额头的大包,温若兰都佩服原主的勇气了,自杀的办法那么多,她却选了这么一个刚烈的。
提起篮子上山,身为中医世家的掌上明珠,山里采药的事不在话下,从五岁就跟着爷爷满山跑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大自然的慷慨是取之不尽的资源。
这座山的名字也吉祥,叫岐山,这让温若兰想到了凤鸣岐山的典故了,苦中作乐的心态是要有的,不然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古代的自然环境很好,上山的路也只是一条羊肠小径,如今是暮春初夏的季节,新雨过后的景色很美。
高耸入云的古木狼林,山野间盛开的小小野花,蝴蝶翩翩,鸟鸣清脆。
蒲公英、金银花、茯苓、鱼腥草……,温若兰都要兴奋的跳起来了,这何止是一座山啊?简直就是一个宝库,醉心中医的她看到随处可见的药材,都要大呼一声天助我也了。
心情大好,也就忍不住哼了小曲,至于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除了接受之外,还要感谢老天爷的慷慨,没有死过一回的人又怎么能感觉得到活着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一边儿采药,一边儿就开始筹划以后的日子了,至于另外一个世界一点儿牵挂也没有了,无父无母,爷爷故去,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找了小三,她才不会犯贱呢。
找了需要的药材,又挖了一些野菜,温若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山间的风微凉,带着草木的香气,空气湿润。
随手拿过来一片药草叶子贴在额头上,消炎化瘀自己还是需要的,总不能破相。
稍微休息了一下,温若兰提着篮子下山,她很惦记便宜娘的身体,连番遭受重创的女人怕是要卧床一段日子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肉香,温若兰先把药材都挑拣出来,找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放在篮子里,药材是不能用水洗的,幸好这个世界都原生态的很。
又配了一副给柴月娥调理身体的药,这才拿过来个瓦盆进了灶房。
灶房的锅还冒着热气,旁边烧火的温木匠早就睡着了,温若兰过来看了他的脸色,松了口气开始熬药。
这家别的没有,熬药的器具倒是齐整,蒲扇控制着火候,温若兰小脸被火苗烤的发烫。
一炷香的时间,熬好了药放在碗里热着,去给柴月娥熬药。
“爹。”
温木匠刚动一下,就听到了女儿叫他,急忙睁开眼睛:“回来就吃饭,昨天的鸡肉还有好多。”
温若兰笑了,把汤药送到温木匠面前:“喝了之后去床上歇着,调理好了身体我好给爹治手臂。”
温木匠接过来药碗直接就喝下去了,擦了擦嘴:“这手臂残就残了,不治了。”
温若兰也不接话,端着药进了屋子。
温木匠就忙活着把锅里热着的鸡肉和早晨的菜粥盛出来,端进了屋子。
这一家总算是吃了一口热饭。
吃过饭,温木匠就觉得头晕的很,连个话也没说,歪到床一边儿就睡着了。
“若兰,你爹咋了?”柴月娥像是受过惊吓的兔子一般,紧张的盯着温木匠。
若兰放下筷子,有点儿调皮:“娘,爹又不是神仙,会累的。”
“若兰不累?你是神仙?”柴月娥知道女儿打趣儿自己,也就回了句,娘俩对视一笑,竟说不出的温暖。
“温若兰!你个小寡妇!给我滚出来!”
温若兰看了看门外,呵,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了,送走了一群猴儿,来了个孙悟空。
起身就出去了。
柴月娥本来想嘱咐两句,可看看自己这样子也就没说出口,轻声:“贤哥,醒醒,有人又来欺负咱家若兰了。”
温木匠扑棱一下就坐起来了,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跑了出去。
门外,温若兰看着叉腰站在家门口的女人,笑了:“里正家的,你这是想要打架?还是只想斗嘴?”
丁兰荣差点儿气个倒仰,抬起手指着温若兰的鼻尖儿:“你给我家男人施了什么狐媚的妖术?今儿我不撕了你的皮,就不是丁兰荣。”
“那你是什么?是狗?是猪?还是猪狗都不如?”温若兰手里捏着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在衣袖上蹭了蹭:“你要过来就快点儿,一群男人都不能把我怎么着,我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