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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气祥和,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在草地上动物和谐共处,见不到纷争,见不到暴戾,一切那么安稳,那么枯燥。
在这片土地的中间是一座见不到顶的山,可能连山腰都不一定能看到,毕竟人们也只是将看到那截山体的一半当做是山腰罢了。
大山没有崎岖的山路,就像一根笔直的棒子直入云雾之间。在那非人可触之顶,一个猴子在那枯坐,没有猴子该有的活泼。
但这一副庄严的模样,在下一刻破坏了,在他面前出现一面玄光镜,镜中是一座山,风景秀丽那里没有这猴子脚下的山安宁,多兽共存,甚至有妖怪在那生活,但是却比这灵山要多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镜中景色不断推移,渐渐地看到了一个大瀑布,水流喘急像一道白虹依偎这山林间,再进一步见到一个洞,洞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竟然是那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居所,那这座山就是那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花果山。
洞内都是青壮年的猴子,一个个肌肉结实,高大雄壮仿佛连那熊都敢去斗一斗。可是和那身体不同,他们的眼神却是呆滞的,仿佛见便了世间万物,与那勃勃生机的身体相反的腐朽不堪的神采在他们脸上。
镜外的那个猴子,孙悟空看到这,一开始的思乡情,那温馨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忧愁,凝聚在眉间,衬托着脸上的内疚。
孙悟空猛然起身,磨砂着身上的袈裟还有那脑门上浅浅的一道白印。他迈步走出去看到一位金身罗汉。
罗汉抬头道:“见过斗战胜佛。”
孙悟空听到称呼,定了定神不是因为这个被叫了一千多年的称号,而是称呼自己的人:“老沙,你我之间说什么称号,你很快就不会再这么叫我了。”
说完对面的沙僧不解地挠了挠头,一如当年的憨厚,孙悟空笑笑也不说话一个跟斗走了,那沙僧继续扫着这个大殿,低下的头却是担忧之色。他曾经说过:“聪明是人的烦恼。”此后他就从卷帘大将成为了流沙河河妖。
孙悟空一个跟斗本可有十万八千里,但是在离开灵山后便停了下来,使用行云之法,慢慢地飞着。
路上他看到了女儿国,火焰山,宝象国,通天河,还有哪怕成佛了都被猪八戒心心念念的高老庄,以及那有九具无头老尸的流沙河。最后越过那原来的那个长安,看到了一个身负皇朝气运的男子,在一颗树上上吊。
他终于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看着花果山山顶。那本有一个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的仙石。
但是在一千六百多年前,仙石爆了,从中出来一个猴子,一个注定自由和不凡的猴子,孙悟空再次以步丈量整座山,最后他走到了自己的家,翻身进了水帘洞,那石碣都有些变化,青苔都盖在其上,但是那副对联仍然清晰。
脚步声惊动了里面的猴子,不论男女看到孙悟空,眼中都是恨意。一个老猴从外进来跪下道:“陛下,您…终于回来了,您来帮老猴解脱了吗?”
孙悟空点了点头,周围的猴子都欢呼起来,欢欣的泪水在他们的脸上纵横,孙悟空也是,只不过是悔恨的泪水。
那些猴子都活了一千六百多年,他们被孙悟空从生死簿勾去姓名,不死这所有人渴求的能力他们得到了。
但是他们的子女却没有,一千六百多年中,他们送走了五十辈自己的儿孙,自四百年前开始他们儿孙都走了,任由所有儿孙在外老死,他们见不得白发猴送黑发猴的痛苦。
今天他们的大王回来了,大王要收回当年他赐予自己的那份‘福’。所有的猴子,走到洞口,看着那一直不停的白虹,排排坐,喝着自己以前酿的猴儿酒,孙悟空喝了一口,换上自己的战衣,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凤翅紫金冠,这套披挂这群猴子都称其华彩,现在倒是让他穿着这套送他们解脱。
孙悟空从耳中取出如意金箍棒,一棍就是数十个好兄弟,他早就是怒目圆瞪,强忍着泪水,这个重情义的猴子,仿佛失去一切神通,连止住眼泪都如此艰难。
半晌过去了,花果山多了些坟,少了些猴子,少了个斗战胜佛。灵山大雄宝殿之上,如来心神一震,佛教的气运少了一节,佛指轻点,一时间竟然在其脸上出现怒容,一瞬即逝。
如来佛祖口宣佛号,身形竟消失,花果山前,孙悟空仍在喝着猴儿酒,将就都喝完后,他缓缓起身,整理一下披挂,活动起了身子。
一切就绪后,他抬头望天,眼中都是坚毅,他回想着六百年前的一句话,一句从斜月三星洞来的话:“此方地界乃是三千大千世界之一。”
这成为孙悟空摆脱佛门唯一的机会,他从那开始就潜心修炼,将之前的光阴补回来,实力更加精进。
今天就是他超脱之日,他纵身飞向那三十六重天之外,他速度越来越快,一直飞到那不受劫运所影响的大罗天。
如来佛祖已经在那恭候:“阿弥陀佛!悟空你这是要去哪啊?”
孙悟空嬉笑道:“没事只是坐禅时间久了想要去散散心。”
如来佛祖睁开眼睛道:“哦?散心可不应该是到这之外啊!你再往前可就是无尽虚空了。”
孙悟空握紧手中金箍棒,一蹲腰就向前冲去,一时间竟是霞云碎裂,天地为之一顿。
“那就是我要散步的地方!”
如此前冲之势,却是惊得如来佛祖双手合十,一股波动自其身扩散,化作金色屏障,梵文闪耀点缀在屏障上。
孙悟空所化金光与之相撞,激烈的碰撞转换成一道轰鸣,将四周祥云震散,响彻整个大千世界,地上的凡人,更是称为神怒。
而天地的仙人、妖魔、佛陀均是惊得心神大震,而两人仍在天上战斗,如来掌化天地反手向孙悟空打去。擎天巨掌上每一指都有万钧之力。
裹挟着赫赫威势的巨掌横空,孙悟空毫不畏惧施展法天象地之法,挥棒迎击。一棍打到如来尾指。
将巨掌打偏,并发出一声脆响,居然把如来的金身破开,伤其本体,但是孙悟空并没有乘胜追击,抓住空档就再化回本体,再次加速冲锋。
如来佛忍痛再次出手,动用法宝钵盂去拦截孙悟空,钵盂化作大口,爆发强劲吸力,将孙悟空拖延住,孙悟空的锁子甲在吸力下锵锵作响,仿佛要抵御不住一般。
如来佛此时取出一个金箍,口中念念有词,金箍随之化作毫光,向孙悟空飞去。
孙悟空马上反身一棒敲在金箍之上,借这反震之力,摆脱钵盂的控制。
终于他冲出了第三十六重天,在他眼前是一片漆黑,完全不见事物,目不可视,虚浮其中。
还不等他欣喜,从后便伸出一个巨掌,将其握住,往回扯,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光明再次出现。
孙悟空怒吼道:“如来老儿,看棒!”
孙悟空化出本体是一顶天立地的巨猿,金毛飘荡挣脱了巨掌,挥舞同样巨大的金箍棒,一棒砸到如来佛祖的脑袋上。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孙悟空怒吼连连,一棒比一棒凶狠,但是却破不了如来佛那双巨掌,只见如来佛手上再放金光,众生愿力覆盖一手抓住金箍棒,另一掌握拳朝孙悟空心口重击。
一拳贯胸,孙悟空眼前一黑,手一松金箍棒脱手,随后恢复意识,一把毫毛拔下一吹,数个大猿伫立,合力围攻如来。
孙悟空得一丝喘息之机,连忙枪回金箍棒,咬破舌尖,一口金血吐到棒身,金箍棒发红,孙悟空继续念咒,身体急剧缩小,比金色巨猿小了一半,孙悟空变成一个血红的巨猿。
这时孙悟空爆发天赋潜能,连同其余分身合力对抗如来,孙悟空战力暴增,加之分身帮助,如来开始招架不住:可恶想不到孙悟空短短一千年居然有如此进步。继续下去绝对阻挠不了他的步伐,看来这份气运我佛门是必然拿不回来了。
此时一个渔翁在河里钓鱼,他轻叹一口气道:“痴儿。为师只好再帮你一把。”
渔翁往后扬钩,钩子仿佛拉住了什么似的,止在虚空,渔翁深吸一口气向前一甩。
如来突然一个踉跄,防御空了一个口子,数棒一击,如来被打飞,分身更是抱住如来朝地面飞去。
孙悟空也不想为何如来会有此失误,直接转身再次冲击,他再次摆脱了佛门,得到自己新的自由。
在无垠的黑暗中,孙悟空开始面对自己去向的疑问,一边思考他一边远离如来。
突然一股波动在他面前出现,波动突然向内坍塌,一个比如来佛钵盂更加恐怖的吸力袭来,将孙悟空吸了进去。
波动内,不断被吸引的物质,撞击着孙悟空,速度越来越快,孙悟空使用法力将金箍棒变大以抵御冲击,但是收效甚微。
“可恶,刚刚才摆脱如来的追捕,现在又受到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攻击,本大圣绝不服输!”孙悟空怒吼着鼓动全身法力,收回金箍棒用法力溯本归源。孙悟空再次化作仙石。
不知过了多久,波动终于平息,波动所吸附的能量和仙草也撞在仙石上,被孙悟空所吸收。
在仙石前是另一个大千世界,其规模甚至比三界更大上数倍,其中不少小千世界容纳其中。
突然一声巨响,震荡了整个大千世界,一个最大的小千世界破开了一个口子,出现了一个链接其附近的小千世界的通道。
孙悟空所化的仙石也被吸入其中,通道内七个年轻人气宇轩昂,其中一个手握三叉戟,缓缓朝更大的小千世界前进。
孙悟空开始了他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