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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握工具的手一顿,听虚和抬首向声源望去。
典钰静静地站在斜对面,顶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他面上的变化。
“喜欢!”
听虚和触及到对方严肃的眼神后,不假思索地说出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闻言典钰眉头皱的更甚,平静的眸子不再淡定,紧盯着听虚和再问:
“我说的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那你以为呢?”
听虚和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认真的面孔上浮上一丝笑意。
典钰沉下心,凝视他良久才道:
“我劝你早点收心。别人或许可以,她不行!”
听虚和听典钰这么说,脸色突变,那双逢人就笑的眼里霎时阴沉下来,只道:
“她为什么不行?”
“这里留不住她。一年,两年或是十年,终有那么一天,她会离我们而去,去完成属于她的使命。”
典钰言毕不再看听虚和那双带着疑惑受伤的眼,垂头紧握手上的工具,弯腰清扫地上的灰尘。
听虚和一下子没听明白典钰话里的意思,但就在这一瞬他联想到夏尔那异于常人的技能和能量,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压下心中的惊愕,几步走到典钰身前急问:
“她会去哪里,回你们的星球吗?”
“不清楚,一切在于她的选择。”
典钰冷淡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不急不缓地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他也不知道夏尔会去哪里,可能会回到过去的马里亚纳星球,可能会在时机成熟的某一天走向那耀眼的星系中心。
许久没听见听虚和的动静,典钰微微抬首,余光扫向那人。
只见他僵直地立在那里,眼神却看向下方嬉笑的三人。
典钰叹气,收回目光继续手下的动作。
可能是感应到灼烈的目光,清扫完地上最后一堆灰土后,夏尔直起身子向高台上的二人望去。
一人傻站,一人弯腰干活。
这氛围怎么看着如此诡异呢?高台上到底是扫完了还是没有扫完啊?
地下已经清扫的差不多,她便对一边的月禾讲了几句,拿着手上的工具往高台方向走去。
随着夏尔的移动,听虚和的目光半分不离。
直到人走到他面前,那似乎将人看穿的视线还没有收回。夏尔不解地出声问道:
“你傻愣着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另一边扫地的人往这边瞟了一眼后没打扰二人。
听虚和没有回答,夏尔看他脸色不好,以为是弯腰干活的原因让他的伤口发作。
“是不是伤没好利索,弯腰又刺激到了。”
“听虚和?”
连问两声人还傻站着不吱声,夏尔提高音量凑近他的耳畔大喊。
“你什么时候离开天阿?”
“啊?”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把夏尔问的眉头直皱,不确定地眼神转向典钰的方向。
心想,这年轻人怎么了,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样子,话说的还颠三倒四。
典钰头埋得更低,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看见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奋力疾扫。
“这个,大概我也不知道吧!”
寻求帮助无果的夏尔不确定地回应听虚和。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转念一想,夏尔急忙反问道。
听虚和“哦”了一声,神情中满是失落地转身走向自己原来清扫的位置。
半晌后,压着声音道出一句听不出喜怒地回话。
“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
突生的变动,持续到五人清理完幻化殿后回往学员住所的路上都没有缓和。
典钰静默无声只知道哐哐大步往前走,听虚和看似平静,但没有神采的眼神给人他肯定心里有事的感觉。
而夏尔好奇的视线时不时在两人身上窥视,心想,这两人肯定有事!
余晖已逝,在岔路口五人分开,夏尔和月禾回了她们的住处。
在快踏进房门时,夏尔对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月禾问道:
“最近执事有没有派下来新的任务,比如出天阿之类的?”
走在前面的月禾脚步一滞,转身望向身后的夏尔,道:
“没有听到!”
“好吧!”
夏尔小声应了一声,心中的疑虑更重。
第二日大早,所有学员再次聚在后山训练场,刚刚准备整队出训,却被匆匆急来的玉井打断。
他小声跟聚在训练场中央的几位教习嘀咕几句后,肉眼可见地几位的脸色出现变化,神情凝重起来。
玉玊了解清楚情况后转身看向队列,认真说道:
“刚有民众来报,有兽类冲出密林袭击了过往的普通民众,现已被送到星卫宫医治,执长的命令让你们去密林了解情况。”
见学员们没有异议后续道:
“现在分成八组分别去不同方位的密林,正南位……正西位……”
分组结束后,小组乘飞船直接从后山往自己被分的密林方位出发。
夏尔典钰几人被分到东面的方位。因为听虚和身体的原因可以不参加这个任务,但是因为东面人数少再加上那里面积不大的缘故,听虚和主动提出也要去密林外面查探。
教习知道这位倔强的性格便点头同意,特意将夏尔和典钰几人调到东面,有个照应。
几人驾飞船赶到时,已是旭日高升,昏暗的密林被耀眼的光照穿透,如果定晴俯瞰,还能在茂盛的丛林中找出几个闲晃的走兽。
飞船停到青石大道上,几人步行进入深林最里面。
因为不确定走兽袭人的原因,几人每走几步都会谨慎地查探周围的情况,确定安全后再次探进。
环山的密林被分成八大块分布在八条直通里外的轴线两边。
按理说已经被分裂,能居住在同一块的走兽一般都是熟知习性的老邻居,再加上自从建岛以来也有将近十来年的时间从没有发生过动物袭人事件,怎么会好端端地突然出现呢?
环在密林与大道之间的高墙也不是摆设,一般体积的动物不会轻易越出高墙之外,所以那些袭人的动物又是怎么出去的?
一路走,夏尔没有放过一点细枝末节,特别是那堵完好无损的赤色围墙依然耸立于世俗和大自然之间,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割线。
走在最后面的越白突然出声:
“执事也没有说暴动的动物到底是哪个方位的,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啊?这瞎摸着找问题得到什么时候去?”
夏尔听闻接话:
“执事要是知道肯定会说,或许四个方位都出现了,或者就是来报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个方位跑出去的走兽。”
夏尔的话音方落,走在最前面的典钰伸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
“前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