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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雷圣者离开不久,炅昊带着其他圣者齐聚众圣者殿正门,对近日碧穹掀起的谣言风波给民众一个满意解释。
话里的意思直指,这一切都源于圣者殿内部管理疏忽,没有关注到每位圣者的个人情绪。
而谣言的起始源于一位在移民过程中被外族围攻导致身心重创,继而魔心侵蚀本性渐渐失去人性的圣者——书雷。
因为肆意暴涨的妄念使得他做出违背玄球民众乃至未来掌权者的不当事件。
圣者殿已经将其除名,并保证以后一定会及时查处内部问题,将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扼杀在摇篮,给碧穹一片晴朗的天空。
讨说法的民众见圣尊都已出面,知道事件的处理结果也就这样,不再深究,纷纷散去。
一时间碧穹众多令人头疼的问题随之迎刃而解,岛上再次恢复到恬静淡然的日常生活。
被执长点名出海的典钰,在三日后的早上和夏尔一同出现在星卫宫正门,正巧不巧遇上刚刚从海港回来的越白。
只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走路样,便让早一步踏上台阶的二人不由地驻足打量。
两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大门口,愣是没有被平日那个眼神“无处安放”的越白发现。于是夏尔出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越白!”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越白,像是没有听到夏尔的喊声,依旧一副僵尸样,木然地往前走。
夏尔飞身上前对着他的脚尖狠狠踩了一脚。感知疼痛的他抱着脚开始“嗷嗷”叫。
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睛怒气冲冲地望向施暴之人。
“夏尔,我没招你惹你,一月不见你上来就是对我施加酷刑,是什么意思?”
夏尔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道:
“我喊你好几声不见你答应,还以为你又被哪个漂亮姑娘勾了心魂。”
“我刚从海上回来啊,大姐!星卫宫的门还没有进去呢,哪儿来的姑娘。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的吧!”
越白直起身,再复平日里无事一身轻的神色,调侃道:
“躲清闲的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句话看似没有问题,但是他没有顾及到身边的典钰,继而他没有得到夏尔的反驳却等来了自己的往日之耻。
“嗯,回来了,明日你再跟我们一起出海吧,如果你打得过我可以不去。”
夏尔在旁边捂嘴偷笑,越白脸色铁青,一副便秘的样子,直愣愣地盯着典钰似是在瞧他是不是说的玩笑话。良久后,懦懦地低声道:
“我刚刚是说夏尔的,可没说你,你不能乱了规矩。”
“什么规矩?”
典钰抬眉扫向越白的眼睛。
越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被夏尔打断。
“你刚刚愁眉苦脸的是怎么回事,不会真是因为哪个姑娘伤神吧!”
越白收起玩笑的神情,道:“不是姑娘,是心有疑惑。”
“什么疑惑,说说?”
夏尔瞬移到越白身前一本正经地问道。
“回去说吧,站在这里你不累我还累的晃。”
越白错过夏尔,一步迈上台阶向星卫宫里面走。
进去后,夏尔看到一边空闲的石凳便道:
“我们去哪里说吧,坐着你就不累了。”
越白冰冷的视线扫向夏尔,但夏尔是那种会被别人的目光警告到的人吗?
显然不是,她直接拉住继续往前走的越白,拽向石凳。
将人按坐在凳子上后,开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静待他讲述。
越白抗拒不过,只能依她的意,谁让这一个两个都比自己实力强呢,在星卫宫就是以强为尊啊!
“事情是这样,我们前几日出海寻兽,在西北一处深海中发现一群活跃的水生生物,于是就让人下去打探,结果是喜人的,那里确实生活着一大片水生物,估计能解决碧穹半年甚至一年的饮食问题。”
“这是喜事啊,有什么生疑的?”
夏尔不等他讲完打断话。
越白斜了她一眼续道:
“这确实是好事,舰艇上的一众都为此尖呼喝彩。但是那个去海下打探的渔民同时也在海底发现一个小童,奄奄一息地躺在海草中。所以他就把那个小孩带回船上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越白肯定的目光投向两人。在一边聆听的人也蹙起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深海中怎么会出现小孩还是刚刚漫过大人膝盖高的小童?谁家也不可能把孩子带到深海中去。再说海港上每次对出海的船只和舰艇都有检查,严禁这种情况,所以海里出现小孩更是不可能。所以,你们说那孩子是怎么出现在海里的?”
越白把求解的目光移向夏尔和典钰。而被问的两人也是一头雾水。
许久后,夏尔道:
“会不会是躲过检查带去的,又或者是孩子好奇躲在船上到海上后才被发现。大人们不愿担责就把小孩子扔下海扬长而去?”
典钰接话:
“你说的这种有可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大人在海水中滞留的时间最多也就几分钟,但根据越白所说他们不可能在十几分钟的监视范围内发现不了周围路过的船或是舰艇,那么这个小孩就不仅仅在海底待了几分钟的时间这么简单,甚至更长时间,这可不是正常人族能做到的。”
越白听明白典钰话里的意思,又补充道:
“你可能不知,我们出海时哪个方向有几艘船和舰艇都是规定好的,一个方向不可能同时出现两批人。”
三人分析后,愁眉苦脸的就不止越白一人,夏尔和典钰也加入皱眉队伍。
“那你们把人带上船后,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夏尔思忖良久后追问道。
“那小孩被救上来后,就送到一间空下来的住处。除了初见时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外,在那之后他就躲进房间狭小的角落,任谁去哄,都不愿再示那张脸。”
“回来的路程也不短,你们就再没有仔细查问?”
“我们倒是想,可那孩子怕生,人又小,只能将其暂时关在那间屋子了。”
“那下船后呢,孩子去哪里了?”
“船到港后人就不见了,我们所有人把边边角角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小童的踪迹,这就是第二个可疑的地方。”
典钰端坐的身子突然站起,嘴上只道:
“这事你们没有通知海港的人去核查,领队执事怎么说?”
越白跟着从石凳上起身,
“海港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查一个小童的下落,至于执事她说这事她会跟上面禀告,不让我们到处宣说。”
“不是精就是怪嘞,如果海港检查没有出现纰漏的话。”
双手交叠在胸前,安稳地坐在石凳上的夏尔幽幽言道。
两对忧色冲冲地目光齐刷刷地扫向夏尔,一副你又有什么新奇的见解的表情直勾勾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