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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可能,要么我耳朵坏了,这敲门声原本是不存在的,而我耳朵里自己发出来的声音。要么就是真的有一个法力高强的人,会运用远程操控的法术,来制造这种恐怖。
对于前者,那根本站不住脚,你说我耳朵坏了,为什么早不坏晚不坏,非要在这个节点上坏?而对于后者,我只是推测,至于成立与否,根本经不起推敲。
那敲击声又传了过来,还是那么有节奏,不紧不慢,但沉稳有力。我有点坐不住了,手按地面,没发出一点声音,就站了起来。
我根本没有脚着地,就那么往前飘着,一直走到那龙门边上,这时,那个敲击声刚刚波地一声响过,我就伸出右手,对着这个响的地方,嘴里默念吗吡吗吡轰。
只见一道亮光闪出,就隔着这个龙门,我看到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噗地一声跌落在龙门外在的地上。我一看,有门儿,就赶紧往高里一跃,就跳出了院子。
门外地上,有一个看着不太真切的黑影伏在那里,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因为他的颜色跟地面太接近了,以至于我一点都没有看出。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蹲下身,探头就看了过去。这一团影子,好像受了重伤,而且似乎在轻轻抖动。我看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我想像的那种,鬼啊怪的,可是这东西刚刚在哪儿,为什么它能一下一下地敲这个龙门?
我正要伸出手去拨拉这个东西,只见这东西身体里好像有什么玩意,在里面高速窜动一样,没一会儿,这东西就平展着长大了,就在我要挨着它的时候,这东西居然波地一声,从地面腾起一阵黑色的烟雾。
那个声音,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跟刚刚我听到的那个敲击的声音,那是一模一样,我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还没等我收回心神,这黑色的烟雾,就迅速地往上升腾,没一会儿就化为乌有。
我再去看地上那片黑影时,却什么都没了,那东西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总之是了无踪迹。
到现在为止,这个东西已经没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可我转念又一想,反正这敲击声已经没了,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于是我握着水杯绕过我家那丛陈刺树,就走回了院子里。当我看到我家里的大人们都睡得很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竟然好端端地睡在我的床上,而且看我那个样子,我睡得很是香甜,因为我看到我的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现在问题又来了,我又变成了两个,一个正握着水杯,从外面往屋里走。一个却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好像最近我都陷入了这个循环,要么是我的魂灵出窍,要么就是我跑到梦里。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或者我身上这些法术之类的,产生了某种分裂导致我出现了这种情况。可是我没人问去,现在那个南二爷又没回来,算了,等他回来我再问他吧。
我刚刚走到床前,还是那个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把我死命地往床上躺着的我身上吸,那个样子,像极了魔幻世界里的场面。
等两个我一重合,我才觉得好一阵舒爽啊。而床上的那个我的梦,却戛然而止,而从外面走进来的我手里的杯子,却重重地掉在了床沿边上,就那么一滚一滚地摇摇欲坠……
美美地又睡了一觉,我才感觉体力彻底恢复了,等我再起来走到院里时,已经过了正午。阳光白花花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天太热,人们都缩在屋里,没人下地干活了。就连辛勤得跟个小蜜蜂一样的我的父母,也不得不回到家里歇晌。我看到他们都昏昏欲睡,觉得很是没趣,就走出了家门。
我们庄子不算大,形状却不规则。从高处往下看,也就是一个阿拉伯数字7的样子。我们家所在的位置,也就是7字上面的那条短横杠。
而后面的大部分区域,则是离我家有些远了。而且他们虽然跟我们是一个姓氏,但远远出了五服。听说西北角浩明家逮了一个洋鸭子怪好看的,一直听小选他们几个信球在我耳边说,我就想过去看看。
说起来这个浩明,辈分可是比我大一辈的,按理来说,我得叫他小叔。可是这个老憨包,也不知道咋混的,居然跟比他小的一帮孩子在一起玩。
不说这个家伙了,我一想到,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洋鸭子,就觉得有些好玩,顺着西大路,跟一阵风一样往庄北头跑。很可惜,一路上,我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在外面走动。
我跟没事人一样,基本上是一口气就跑到了庄西北角浩明家那个大院子外面了。他们家的龙门墙头,用的是红砖垒的,很陡很高,显得格外紧固。
而他们家院墙外面,有一个空场,那场地应该是有结低洼,现在有了一些积水,那积水很浅,夹道风吹过来,那可是一阵一阵的碎阳,晃得人有些眼晕。
我绕过这片水洼,就直直地跑到了浩明家院墙外面。我一看他们家大铁龙门关得很严,就没敢伸脚踹,只是隔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他们家那个大狼狗,跟一尊瘟神一样,坐在东屋檐下的台阶上,没精打采地打着瞌睡。
我一看这个大杀神在院里,吓了一跳,赶紧提着脚,尽量不让发出声音,猫着腰,就往东慢慢走开。
我还没有走出几步路,就看到那水洼边上,有一个黑秃黑秃的玩意儿,伸出长长的大扁嘴,擦着地面,搾着翅膀,一声不吭地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看,嘿,院里在的大狼狗没冲我,你这个什么玩意儿啊,还想冲过来咬我吗?我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没敢再往前走动,一手扶着院墙,一脚抬起来,等那个玩意儿冲得近了,才猛地一脚踢过去,正中那个玩意儿的身上。
这一脚踢得非常瓷实,直踢得那玩意儿骨碌着翻了几个跟头,一下子扑倒在这水洼里面去了。可这东西居然相当顽强,在水里一个扑楞,就站直了身子,翅膀又搾了起来,跟个喷气式飞机俯冲似地,又朝我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