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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上百匹紫金尾焰虎漫步而来,眨眼间便到了冥王上方。头虎上正坐着城外那名青年手拿着折扇低头看着冥王。身后百匹虎上各坐着一个人,都用着戏谑的表情看着底下的冥王。
青年把弄了一下折扇,问道“不逃了?”
“不逃了”冥王闭上眼睛定定的站着。
“你这个老头,让我追这么久,也算的上有点本事,倘若早些不逃还可以让你来我麾下。哎!造物弄人呀,只可惜小爷跟你耗了这么多天,也没了这份耐心了。你可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呀!你的门派我就不问了,我也没那份耐心再知道,你这糟老头子怎能得到如此天大的机缘。宝物交出来,自行了断吧。”
“我没有门派,你说的是呀,老天为什么又让我这糟老头子去拼这机缘,你说为什么?”冥王脸上露出些许痛苦。
“小爷没工夫跟你废话,把东西给我,我就不大开杀戒了,老天真是开眼,我们宗主都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让我追到了,哈哈哈。这么大的功劳,这一次天子之位非我莫属哈哈。”青年说着便大笑起来,身后的属下也都附和道“玄月宗有了九天阁主是全宗之福呀,老头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你既然都说了横竖都是一死那就自己动手吧,免得浪费了大爷的时间。”说着这名大汉便举起手中长枪准备射向冥王。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掌印从天而至拍向了大汉,掌印还未至身前,大汉已然灰飞烟灭。九天阁主转过身来,惊怒道“少宗主,你这是何意?这老头是我跟来的,你要硬抢不是?”
只见夜空中一头戴冠宇的紫衣青衣信步走来“哥哥,你我本是亲兄弟,何来硬抢这一说,父亲说了宗内天子机缘,凡宗内之人都可竞争,我只不过是来试试我有无这机缘而已。你又何必动怒。”
“好好好!你既然那么喜欢和我争,今天就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以大欺小,你要是能过我这关我便从此唯你马首是瞻,将宗内我的一切修道资源分与你一半”九天阁主脸上没有了怒气,尽是阴沉的笑容。
少宗主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表情道“好吧!既然哥哥如此厚待弟弟,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哥哥的修道资源我不要也罢,倘若弟弟侥幸赢了哥哥,哥哥就把父亲赐予哥哥的那枚黑蛟坠送于弟弟如何?当然弟弟输了便将三年的血潭洗礼让于哥哥可好?”
九天阁主笑得更加剧烈,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玉坠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但又想到三年的血潭洗礼眼中便更加炽热。那可是玄月宗的根基,自己从未有过洗礼,若有一次一定可以有巨大的境界提升。
“好弟弟,哈哈,今日我便要让父亲知晓当时立你为少宗主是多大的错误,他只是看错了一个废物,来吧!”九天阁主话音一落,便从袖里抽出一把剑,此剑光芒尽隐于剑锋,无形更胜有形。“剑荡八荒”一语既出,剑气已先到了少宗主眼前。
“好剑,可惜你是跟错了人了,看看到底谁是废物,这把剑也是我的了。”少宗主话音一毕,便一戟迎了上去,两件兵器相交却没有丝毫声响,一层涟漪自兵器间荡开,瞬间散了出去,触及之物变成了粉末。九天阁主脚下几个酿跄向后退了几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一脸惊诧的看着少宗主“你竟然到了化虚九道?五年前你不是才入化虚之境吗?”
少宗主脸色通红,微微一笑道“也只是说你废物罢了,五年了你仅仅从化虚五道修炼至化虚六道。哈哈,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相争。”
九天阁主面露狰狞“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修练那么快,再试试我一招,你定是吃了什么丹药。来吧!”
九天阁主又和少宗主交手在了一起,九天阁主节节败退,他已然明白自己并不是弟弟的对手,弟弟的进步神速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心中又满是不忿。为何老天又对他如此不公,自己为了修炼付出那么多,尽然还不及自己的弟弟。越想便越是愤怒,到最后出招也没有了章法,用的全是拼命的招式。少宗主也未料到哥哥竟然会以命相搏,转念想了想倘若今日趁此机会将他除掉,在父亲那里也可以说自己被逼无奈之举。
霎时间打的天地间一片光彩绚烂,各种宝物漫天飞舞。众人远远撤开,看着两位公子相斗着急也不敢前去阻拦,只怕伤到自己。
冥王缓缓睁开眼,想了很久当初到底自己苦苦争那么多为了什么。忽然听见头顶上打斗声不断,疑惑着抬头瞧去。一脸疑惑,默然道“不是说好杀我么?你们打什么?”越看越不耐烦大吼一声“你们几个小屁孩打什么鬼?藏着的那几个老家伙还出来不?老子没心情和你们玩了”声音如同飓风般狂掠出去,空气也像炸了一般传了开来。
空中正在相斗的九天阁主与少宗主瞬间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仿佛自己如同一叶扁舟在大海中被惊涛骇浪将要拍来。心中还未想到是谁对他们下手。想到这便是自己父亲全力出手也及不上呀。各自将保命的手段拿出来,九天阁主腰间玉坠瞬间腾出一条黑色蛟龙环绕着九天阁主。少宗主胸口一面镜子爬出一只巨大的玄龟伏在其身上。但声音还未到,玉坠与铜镜便碎裂。只见后方众属下中一道光束眨眼至其两人身旁,一道庞大无比的月光升起笼罩住他们。
在声浪中光幕摇荡不止,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
“咦?明月心法,你们是明月小妮子的什么人?”冥王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光幕。
只见光幕中一白发老者手持一块月牙形玉石,盘膝而坐,嘴里血流不止。九天阁主与少宗主见到老者立即跪地道“父亲”,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刚刚还被自己视为囊中之物的老头竟然如此厉害,尤其九天阁主更是冷汗直流,想了想刚才还命令老头自杀将宝物呈上不禁又是一个冷颤。方才与少宗主性命相搏,并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知道自己有保命之法,但现如今父亲在这个人面前都无还手之力,心中顿时明白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前辈请高抬贵手,还望放过两个犬子,是小人管教不力,小人愿呈上毕宗所有以赎回犬子对前辈的冒犯。”这老者为玄月宗宗主,他心中明白这世间强者至上,无需多言,方才交手已经明白自己若是要硬拼只是蚍蜉撼树。老者将腰间的储物袋与袖里的一个光团放于胸前。“前辈,这已是我玄月宗所有宝物与心法神通,望前辈大开一面。”说完,老者低下头,刹那间,仿佛又老了几十岁。
“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冒犯前辈,我甘愿受死来弥补自己所做。”九天阁主看向父亲双眼通红,他心中虽有千般不满,但对于他父亲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卑躬屈膝,心中怨恨与不甘言愈溢表。
“父亲,我也有愿受前辈惩罚,来弥补过错。”少宗主看向冥王,心中同样是怨恨与不甘。他自幼被奉为天骄,哪里受过这等耻辱。
“闭嘴,你们这种不争气的逆子,你们用什么来弥补?你们两个够吗?我一直未曾管过你们只望你们能自发图强,光大玄月宗,你们却干起来这样的偷鸡摸狗,杀人抢夺之事,为父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冥王挑了下眉毛,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心中想着,怎么半路跳出来这几个奇葩,若不是和明月有点关系,早让世界清净了,我既然决定出山,你们在我面前演什么戏。你这当老子的不赞同儿子杀人抢夺,藏在随从中干什么。真的心疼儿子又搞什么洗练名额,看着跑不掉了来我面前演什么戏。“我就问你们一句,明月那小妮子和你们什么关系?”
玄月宗宗主一听便抬头道“前辈我敬你是高人,但请不要侮辱我玄月宗,明月大人是我玄月宗开宗祖师,也是那时大人物之一,最后竟惨遭了毒手。虽然我道行不及前辈,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说完后,玄月宗宗主一脸赴死的看着冥王。
“哦,你们这套功法还是我教给明月的,我年轻时闯荡九天十地收了一女童,后来这小妮子有了相好的就跑了,竟然创立了门派,玄月,玄月,哈哈,他相好的竟然是玄天道子,怪不得当时要跑,这小妮子聪明得很。
三人一听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那可是他们祖师,竟是眼前之人的徒弟。当下三人觉得自己耍的那些把戏全是自嘲罢了,在这种大能眼前什么诡计都是虚幻。
“好了,你们走吧,我身上确实有一件宝物,但却不是你们能想得到的,最好这种想法都不要有,不然可能你们都不知自己何时死的。算了,给我那不争气的徒儿留下一点念想吧”
三人一听,全都愣在哪里,竟然就这样让自己走了,什么宝物,他们想都不敢想。冥王见三人还愣在哪里,挥手示意他们离去。三人便是一个呼吸就已经消失在边际。宗主身前的储物袋还停留在哪里,冥王看也没看一个意念将其化为齑粉,里面定然装的是些无用之物来糊弄人罢了。
天地又归于安静,冥王叹息一声,轻语道“几位老朋友都出来吧”
约摸再有一会便到黎明,此时夜黑到了极点,城门外一盏,两盏,三盏……陆陆续续百盏绿色灯笼在天空中飘然而至,灯笼分作两侧,中间一架躺椅浮在空中前行,躺椅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瞧着眼前的冥王,嘴里发出稚嫩的声音“老头,你咋还没死,好好待着寻个好地方死了就行了,还非要出来和别人争来争去,羞不羞?给你说啊,等会把东西给我就好了,我给你寻个好地方安葬,给你找好多会做糖人的师傅,让你死了也有人给你做糖人吃,有白虎模样的,还有横蚁模样的,还有好多好多。”说完,小女孩便捂着嘴偷笑着,仿佛一提到糖人便忍不住开心。
只见小女孩突然面色一改,神色严重的看着前方,突然一柄仙剑破空而出近在小女孩眼前,女孩嘴里默念一句。此剑便定住了,瞬间,剑便有消失了。小女孩冷笑着“吴梦儿,你个老不死的,也来凑热闹,来帮你心上人了么?”
“多嘴”一声轻喝传来,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自城的另一边房屋中走出,女子面容虽无夺世之美,但却有一种高洁的气质散发出来,好似烟笼寒水,月笼纱般,清冷圣洁。女子微微迈出一步,便已至小女孩身前。手上提着剑对着小女孩道“你若是再乱嚼耳根子,便化破你的嘴。”
小女孩装作害怕对着冥王道“老头你看,你相好的欺负我这弱女子,不是,我这小孩子了,你还管不管,你还是快把东西给我和你相好的私会去吧!”话音一落,只见这位叫做吴梦儿的女子脸色登时变得涨红,额头上也露出细微的血管,显得愤怒不已。提剑将要刺去,忽然觉得身后有一双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转过头,却见冥王正定定的瞧着自己,仿佛痴了一般,口中还碎碎念着“梦儿,梦儿,可是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吴梦儿见到冥王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恼火,又听见其嘴中碎碎念,刹那间怒火便烧了起来,转过剑朝着冥王挥去,只见一剑挥去剑端升起三朵青莲,齐齐飞向冥王。
冥王看见飞来的三朵青更是痴了一般“真的是你,梦儿真的是你,青莲决,好久未见到。”
吴梦儿看见冥王丝毫不躲闪,跟呆了一样,心中突升起一丝莫名的担忧,又挥一剑,将要飞至冥王的三朵青莲便如同枯萎般,消失在夜里了。“你来这里干嘛?滚,老娘再不想看见你,好歹是堂堂冥王,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难道是老的不会走道了么?我记得你说走就走的本事强的很呀。”
冥王忽然间清醒了过来,看向吴梦儿,眼中千般情愫,叹了一声道“我想你还是那般恨我,我不想再如何解释了,你说等苦海铁树结花便与我相见,我知道你是气话,你这辈子也是不想见我,可是我还是去苦海等了三千年,铁树并未开花,铁树真的没有开花,哎!”说到此处,冥王低下了头,静静的站在那里。吴梦儿看向冥王,她知道那三千年,她也知道纵然开花她也不会去与他相见,可真到了此情此景,她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忽然,天空中刮起一阵飓风,也传来一声狂傲的沧桑之音“冥王,许久不见,你还是那般英气勃发呀,哈哈,有千年没和你喝酒了,上次在苦海和你喝了一次,不够尽兴,今日来你有些麻烦,我也是来找你麻烦的,但要是你死不了,老夫就和你和一醉方休,要是你死了或是我死了,记着给彼此坟里多埋些好酒呀!”
冥王听见此声传来,大笑道“原来是朱兄来了,今日无法与你痛饮,但有他日,一定如同朱兄所言,畅饮一番。”
一旁的小女孩听到这声,脸上露出不悦,也有隐隐的担忧之色“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苍茫派猪头一个呀,哈哈,听说你和你那些弟子整天钓鱼摸虾,玩鸟斗虫的。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不死怎么不知羞,建立个什么鸟门派,做的什么狗屁祖师。”
“哈哈,你说的是对了一个,我是与弟子钓鱼摸虾,玩鸟斗虫。但是老夫知羞的,你见人都叫老不死,雪女,你好像才是我们这里面活得最久的吧。整天还装的跟个小孩似的,逮谁跟谁要糖人,下次老夫来了给你买上几串。哈哈哈。”说话之人,便是苍茫派掌门朱生荣,看着像个小老头,瞧起来有些猥琐,但却有一股正气,可能与其修炼的功法有关吧。
雪女一听朱生荣这样说,便登时两眼通红,小脸也气的红扑扑的,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上他两口。
“朱兄此言差矣,雪女虽言语有过失,但一派之长确实也要有些样子的。苍茫派矗立于揽仙星系万年,也是九天十地名门大派之一了,开山祖师岂能没有些样子。”说此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模样之人,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貌美的中年妇女。见到众人微微点头道“冥王,梦儿姐,朱兄,雪女前辈,敏儿见过各位了。”
朱生荣见到两位笑道;“原来是一道门的白掌门与朱夫人,有失远迎哈哈哈。”中年男子朝着朱生荣抱了一拳,便瞧向冥王。
冥王看了一眼“都来了吧,都是多年不见得故人了”说到此处又斜眼瞧了下吴梦儿,吴梦儿察觉到冥王的眼光后便扭过头去。“为何而来大家都明白,倘若在以前我能想到此物会使我女儿惨死,我也不会去争它,但到如今,我女儿已经因它而死,我不能将它再交出来,你们都把道化出来吧,等会好知道拉着谁给我陪葬。”说完后冥王从怀里掏出一盏九转琉璃灯,与放在小女孩怀里的那盏一模一样,只是仿佛少了一丝那盏的质朴之感。众人看见此灯眼中露出不同的神色。雪女仿佛恨不得下一刻便将此灯拿在手中。吴梦儿看向此灯却并没有多少波动,更多了一丝迷惘。朱生荣眼中露出好奇之色,一道门的白掌门与朱夫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莫名的流露出遗憾的神情。
雪女看着灯有些厉声道“今日这灯你现在就交与我,我定给你寻个好地方安葬,你若是不交,我就拿你的魂来炼我的番。”说罢雪女从戒指里取出一张幡,此番看起来普普通通,并且破烂不堪,但据说雪女的修炼之道便证在此番上,雪女喜欢变小女孩模样,实则自己已经活了数万年之久,便将刚满月的小女婴寻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极阴时生的来炼此幡,百年一次,以保持自己的模样。
朱生荣道“冥王兄,我说过要与你喝酒,此话已然算数,我也需此物,并非我想要,是有人托我取此物,等会我和你先打,若是你赢了,我便走罢了,若是我赢了,便将此物带走。”说完向着冥王抱了一拳。
白掌门将要张嘴,便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与夫人向后退了百步,便不再管了。
冥王看向吴梦儿,低语说到;“我知道你不想要它,倘若你想要,我早便给你。今日无论结果如何,我愿埋身于铁树之下,等铁树花开。”
冥王转头看向朱生荣“朱兄,出手吧,你我虽杯酒结情,不及上古沈大能酒中豪情,但也算酒中知己,今日之酒,若有机会一定还上。”话音一落,冥王身上一股磅礴的气势腾起。身外的雾中房屋瓦舍,飞禽走兽更显化的真实,便要脱离出来一样。
朱生荣身上也腾起无尽之力,身后苍茫大山显化仿佛一个小世界一般笼罩着苍穹,覆盖在这微小的荒城之上。“冥王兄,有万年没和破天之境交过手了,上次是九天十地大乱之时与雪女交手,未分胜负,今日再来哈哈,输了也算尽兴。”
两人刚要动手,一句微弱之音传来,“若再有一次,你还是会和师姐走么?”
冥王转头看向朱生荣“朱兄,出手吧,你我虽杯酒结情,不及上古沈大能酒中豪情,但也算酒中知己,今日之酒,若有机会一定还上。”话音一落,冥王身上一股磅礴的气势腾起。身外的雾中房屋瓦舍,飞禽走兽更显化的真实,便要脱离出来一样。
朱生荣身上也腾起无尽之力,身后苍茫大山显化仿佛一个小世界一般笼罩着苍穹,覆盖在这微小的荒城之上。“冥王兄,有万年没和破天之境交过手了,上次是九天十地大乱之时与雪女交手,未分胜负,今日再来哈哈,输了也算尽兴。”
两人刚要动手,一句微弱之音传来,“若再有一次,你还是会和师姐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