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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了?”王子君看着喘着大气的狗子和大头连忙问道。
狗子两手撑着膝盖满脑门子的汗把大头瞅了一眼说:“你先别管,你让嵬志过来。”
王子君脸上有了些愠色,转过头看向大头又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完补上了一句:“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是这件事的发起者,也是你们的雇主。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应该第一个通知我。”
狗子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说:“唉,我说王大小姐,你咋就不识好人心哩?我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你摆个啥谱么?”
王子君这下脸上终于怒了。“你骂谁哩?胡三,我叫你一声三爷你还就真把自己抬起来了,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特别重要,另一方面是我敬重你们手艺人,我能尊称你一声爷?你不要太得寸进尺行吗?”
“我那得寸进尺了?我本来……”
大头连忙止住了狗子的话对王子君说道:“王小姐,你不要生气,胡三也是为你好才没告诉你,眼下我们也算得上结盟了其余伤感情的话就别提了,我们替你拿钱办事没必要伤和气对不?”
王子君也是没想着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由于家庭的关系从小她养成的性格就是沉稳冷静,遇事要三思而后行,事情能干净利落的处理就不拖拉,解决不了的也不纠缠。
不过现在遇见狗子在她心里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自大不说,还从来看不清形势。往难听了说纯粹就属于不识抬举。
王子君深深吸了口气又露出微笑说道:“刘先生你不用和我遮遮掩掩,有什么直接就说吧。”
这时嵬志背着双手也走了过来。大头瞧了一眼,就将刚才看见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讲完之后,反倒是大头和狗子傻了眼。只见嵬志满脸的焦虑拧着眉头,可王子君却是毫无表情波动。
过了一会,王子君说:“那三位现在有什么看法?”
嵬志说:“我估计那个矿洞应该就是出事的那个,眼下这几口都是废井挨个下去那就太费时间了。不过通过小姐先前讲的事情我们不难猜出当时出事的矿工应当是中了什么道才死于非命的,而这死于非命的由头我不多说诸位应该都明白了。”
大头点了点脑袋也同意嵬志的观点说道:“嵬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这口井里现在全是鬼,虽然我瞧了一下里面的鬼有些不同,但也是麻烦得很呀。”
“刘先生,听完你们俩的话,我觉得咱还是过去瞧一瞧比较好,什么情况也更清楚。”
王子君话刚说完,大头和狗子就异口同声不行,狗子说:“王小姐,虽然我从小就和鬼物打交道,也曾收拾过这玩意。可眼下洞里那么多的鬼,咱们就和直愣愣的冲过去搞不好就折在那里了。”
王子君听见狗子的话也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虽然她没见过鬼可心里是很相信这种东西存在的。王子君转过脑袋看向嵬志问道:“嵬先生有什么办法没?”
嵬志听完看向大头和狗子笑了笑,然后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山人自有妙计,两位小兄弟不知道识不识得此物。”
只见嵬志的手中拿着一个像是巴掌大小的泥巴团子。
狗子瞧着这黑糊糊的泥巴团子说:“什么鬼玩意,跟他娘羊屎蛋蛋一样。”
“对。”嵬志哈哈一笑:“胡三小兄弟说的没错,这就是羊屎蛋蛋。可这羊屎蛋蛋却很不一般呦。”
说完嵬志就带头向着大头所说的矿洞走了过去。王子君看着嵬志的背影踌躇了一下随后也跟了上去。
“大头,这货搞这玩意干啥?”
此时大头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一方面是对于嵬志的身份大头一直讳莫如深,毕竟走的是关山口的行当,这名声也算不得小了。虽然说他们这类手艺人本就是封建迷信的产物,但总归关山口一直是被划分成邪门歪道,大头难免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另一方面就更使的大头忧心忡忡了,嵬志这人的本事大头之前并没有多少评断。本以为嵬志是个不世出的高手,从人家的举手投足间好歹还有些范摆在那里。但当下大头却觉得有些可笑,嵬志手里的这种玩意就是用羊屎蛋蛋在粪坑里泡个几十天,等吸够了肮脏之气会使的鬼物避之不及。可这手段也未免显得太简单了,嵬志脸上的表情还就那么自信了。真怕是身边跟个装模作样的白货,瞧这样子八成还要添乱。
大头将心里想的给狗子说了一遍,狗子听完就朝着地上吐了口痰。
“啊呸,真他娘造作,我一看他就属于水货一个。整的自己跟个熊瞎子一样瞎呜呜。”
“算了,咱也别在这扯淡了,我看这次井是下定了,你瞧瞧王子君那小娘们的表情纯粹吃秤砣铁了心了。”大头顿了一顿对狗子说:“不过这次你下去可他娘别再犯浑了,跟上次一样为了捡个包差点把命赔了,你丫的脑子里面全装的水吗?”
狗子听完嘿嘿一笑和大头也跟了上去。
到了洞口,嵬志慎重的将狗子和大头看了一眼,然后翻起右眼皮往里一瞧,腾腾向后退了两步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狗子瞧着里面站的密密麻麻面无表情的鬼物,笑着说:“呦呵,嵬先生咋怕了么?就是不知道你那坨羊屎蛋蛋熏的死这些鬼不?”
嵬志定了定神,脸上的尴尬一扫而过。“哼,小兄弟难免太小瞧我了,你当我几十年的手艺白学了么?你们且先往后退两步。”
等大头三人后退几步以后,只见嵬志双手合十,手里不停捏着印,嘴里也呜呜哝哝个不停。一个蹲身,而后猛地向前虎跃,大喊一声“着!”
将手中的泥巴团子直直的摁在了身前鬼物的脑袋上。泥巴团子刚接触鬼物,就闻见一股恶臭传来,这恶臭不禁是大头和狗子就连王子君也连忙掩着鼻子。
而后鬼物就倒在了地上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哼,瞧见了没?”嵬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区区鬼物而已也敢做丑,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
说罢,嵬志又拿起泥巴团子向着另一只鬼摁去。
“慢着”大头两步上去抓住嵬志的手腕说:“嵬先生等一等,你没发现这些鬼物有些不同么?”
“又怎么了?”
大头也没理会嵬志的话语,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眼前的鬼来。先前他瞧见这些鬼两眼空洞并没多想,只当是鬼视他们为无物没理会他们罢了。可眼下嵬志如此大的动作,这些鬼却仍然没反应就着实有些奇怪了。
大头瞧的越是仔细就越是心惊,到最后都快和鬼脸贴脸了。
“嵬先生,刘先生是怎么了?”王子君一脸好奇的问道,她瞧不见鬼的存在所以对大头的动作不免有些奇怪。
“哼,谁知道这位兄弟怎么了,可能是想显摆显摆吧,毕竟年轻人爱卖弄,在小姐这留下点印象以后路子宽点也好。”
“你几几年的呀?”狗子看着嵬志问道。
嵬志皱了皱眉头说:“我四五年生人怎么了?”
“哦,我就说嘛……”狗子一脸悲哀的说:“要再早十来年,咱红军哪用得着躲老蒋跑到延安去,直接把你叫去往铁索桥一放,任他百万雄师也过不来呦。”
嵬志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说:“你个小兔崽子嘴底下没把门的么?欠整治是不?”
狗子一抹头发瞧着嵬志就迎了上去眼神狠厉道:“来呀,我倒是瞧瞧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的有多狠,丫的除过翻嘴皮子有本事手底下也让我见见真章。”
大头看着狗子又上了火连忙过来劝道:“你们俩就别闹了,部队还没出发就搞矛盾等会还怎么行动?嵬先生,你过来瞧瞧,这些鬼可不是被你镇住那么简单。”
“呦呵,小兄弟那难不成这些鬼是被你镇住的了?当然,你要是喜欢就把这当成你的功劳就行了,我也不在乎,一点小意思嘛。”
大头撇了嵬志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些鬼根本就不用镇,他们本来就没魂,说白了这一群玩意连鬼都算不上,顶多算……算幽灵吧。”
嵬志听完连忙凑上前去也仔仔细细的瞅了起来,过了一会嵬志一脸的诧异看着大头说:“那这下可就糟了。”
大头终于是笑了出来,心道这嵬志终于算是开窍了。鬼为人死时的执念所化,靠的是聚起三魂七魄才存于人世,可眼下这些鬼就像是被抽干了魂魄一样,通俗了讲完全就是一群死鬼嘛。但反过来想,好端端的一群鬼怎么就被抽干了魂魄?这么大的手段就连小册子里也没说过。
大头再瞧向幽深的矿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地下究竟有什么?自己这下可真的是没底了。
可下面嵬志的一句话让大头彻底服了,只听嵬志说:“我早就对小姐说过这次的活简单的很,可小姐偏偏不信。我虽然自知没多大本事,可眼下瞧的分明,这些鬼我也就一招便被吓得魂飞魄散,唉,没能超度得了,简直是罪孽,罪孽。”
这时大头真的想问问许汉生关山口的手艺人难不成只会卖弄吗?哪有他讲的那么玄乎乎的。不过话到嘴边大头还是改了口,看向王子君说:“王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这里面真的有古怪,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是希望小姐能好好考虑一下,这地方要不咱不下去了?”
“不行”大头刚说完,王子君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管底下有什么,咱们必须得下去。”
王子君也不多说立马向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不过片刻五个大汉就背着包走了过来。
王子君看着大头说:“你们把这通讯机戴上,这座矿洞虽然不是辐射金属,但里面可能也会有有毒气体。等会要戴上防毒面具,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我们就只能通过通讯机来交流了。”
大头看向狗子叹了口气说:“等会记着跟我身后,有事就他妈往外跑别叽叽歪歪犹豫个不行,老子来打头阵,要是折在里面你回去给我爸妈养老去。”
“去你大爷的,要跑也是你跑,我家还有我老姐你家可就你一个,瞎扯啥蛋哩。”
“唉,行了,咱俩就别在这矫情了,你瞅瞅人家。”大头对着已经准备好的王子君努了努嘴说:“一个娘们愣是比男人都要硬,真不知道以后那个爷们要倒霉呦。”
月色幽芒,混着浓浓的鬼雾迷离到了极点,风一吹雾气终于破开了一缕青幽。顺着矿洞往里瞧去,只见大头一行九人像是生化部队的工兵一样穿插在拥挤的矿洞中缓缓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