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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俩曾同床共枕,毕竟我俩曾四目相对,我无数次的抱着她,让她趴在我坚实的胸膛上进入梦乡,可以说,我俩之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葛钰从眼神中看出了我是谁,我也从葛钰的眼神中看出了她是真想杀我,这不是在开玩笑。
如今的我,打不过葛钰,我不知道她这一身功夫究竟是怎么来的,反正跟西装大叔差不多,此时我撒开腿就跑,千万不能再次落入火云殇的手里,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我在前边跑,葛钰在后边追,这一路上行人本来就少,在这空旷的绿茵河畔,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直追了两里地,最终在一家花店前,葛钰追上了我。
她踩踏在一个垃圾桶的盖子上,奋力一跃,直接腾空一脚见我踢翻,随后快跑两步,一家踹在我的胸口上,让我无法起身。
“葛钰,你真的不知道咱俩以前的事吗?”我皱着眉头,大口喘气的同时,振声问道。
葛钰冷眼看向我,说:当然知道,但那些都不重要。
“这还不重要?那到底什么才重要!”我怒了,我不希望曾经的感情都是骗局,哪怕现在杀了我,只要葛钰说她曾经爱过我,我也值了。
就在此时,这家花店的老板娘手捧一束枯萎的鲜花走了出来,路过葛钰我俩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小两口吵架啊,男的确实应该让着点女人,不过大妹子,你这有点过头了呀,呵呵。
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丰韵的女人,调笑了我们一句,就回到了花店,准备关门打烊,毕竟快午夜十二点了。
她把那一束枯萎的鲜花,扔到了垃圾桶的盖子上,看样子是卖不出去就直接扔了。老板娘回到花店之后,我和葛钰都朝着那束枯萎的鲜花看了一眼。
那是一束枯萎的金盏花。
葛钰愣住了,她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瞬间缺少了动力,然后站在原地不会动了。
她就盯着那束金盏花,眼神迷离,像是忽然进入了梦境之中,踩踏在我身上的脚也挪移开来,此刻缓缓的朝着金盏花走去。
那一束金盏花中,还有两朵正值盛放,葛钰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盯着那两束金盏花。
我从地上爬起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我知道葛钰可能想起什么事了,在我俩刚遇见的时候,那天下午我带她逛街吃饭看电影,后来见到街上有一对小情侣,男的给女的送了一大束玫瑰花。
当时我问葛钰:你喜欢玫瑰花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送一大束给你。
葛钰当时笑着说:我只喜欢金盏花。
而后在我开公交的时候,我曾托付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也就是慕容海棠,让她帮我把金盏花送给葛钰。
或许,葛钰想起了我们曾经的往事。
路灯的余晖照耀下来,我所站的角度,正好注意到了葛钰乌黑秀下,那耳朵部位,有一点闪烁的蓝色光芒。
我一惊,想起了苏桢耳朵上的那个蓝水晶梅花造型的耳钉!
心想葛钰的右耳朵上,不会也带了这种耳钉吧?
我不是傻蛋,两人以前都没带过耳钉,而在生这种事情之后,她俩的右耳朵上同时出现了这种耳钉,那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了。
我走到那一束金盏花前,轻轻的捏出了一朵正值盛放的金盏花,缓缓的递向葛钰。
她眼神迷离,机械性的朝着金盏花伸出了手,在她捏到金盏花的那一刻,泪流满面的看向了我。
“阿布...”
“葛钰!”
我一把将葛钰揽入怀中,故作亲昵状,双手捧着她白皙的脸颊,直接吻了上去,随后在她瘫软到我怀里的一瞬间,趁她不注意,我猛的伸手摘掉了她右耳朵上的梅花造型的蓝水晶耳钉!
“啊!”
葛钰忽然从我怀里挣脱,尖锐的大叫了一声,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朵,我低头朝着掌心中的右耳钉看去,刚看一眼,不免为之一惊!
这耳钉上的耳针,竟然不是塑料,也不是金属,乃是骨质的,看起来就像一枚特别精巧的骨针!
问题肯定就出在这耳钉上了。
拔掉了梅花造型的耳钉,葛钰痛的捂住了耳朵,她愤怒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跑,我根本追不上她,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将手中的耳钉摔到地上,狠狠的踩碎,心里想道:或许葛钰会慢慢清醒过来吧。
至少在我拔掉了葛钰耳钉之后,她没有继续追杀我了,这一点肯定是有作用的。
此刻我打了一辆车,心想这么久了,回房子店一趟,最近这工作太不像样子了,必须跟陈伟汇报一声。
火云殇蹲点,也不可能会一直蹲在房子店,毕竟像他那么聪明的人,他也肯定料到我不会为了工作而去以身犯险。
但我现在偏偏就要回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了一辆出租车,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一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我直接跟司机说:到魅力城停车就行了。
在魅力城公交车站停下之后,我刚等了不久,就远远看到在房子店方向开过来一辆14路末班车,这车头造型我很熟悉,出车祸之后被撞的面目全非,但经过这么久也早就修好了。
还是原来的造型,还是原来的味道。
车子在魅力城停下后,我和一众鬼魂上了车,上去一看,开车的正是陈伟。
“卧槽,你小子去哪了?”我一上车,陈伟就惊讶的问我。
我凑到陈伟身边,小声说:最近出了点事,所以不方便回去,希望陈哥理解一下。
陈伟一听,小心翼翼的朝后边看了一眼,随后动汽车,同时对我说:兄弟,你最近惹到什么人了?
我说:怎么了?
“最近总有人来房子店,询问你的事啊,妈的,这些人都是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就跟黑社会似的,我说老弟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陈伟打着方向盘,连路都不看了。
我说:陈哥你让我来开,我出过一次车祸,可不想再出第二次了。
在下一站,我开车,陈伟站在我旁边继续说:老弟啊,究竟是咋回事?方便跟你陈哥说不?
“陈哥,有些事情你也懂的,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这一次我不是摊上事了,是人家主动找我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等我忙完就尽快回去,你放心吧。”我给陈伟打了保票,事情忙完之后肯定还会回去工作。
车子开到焦化厂的时候,陈伟我俩下了车,蹲在路边抽了支烟,又寒暄了几句,陈伟就开着14路末班车回去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跟陈伟说明一下最近的事情,也就没别的事了。
等陈伟回去之后,我静静的思索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火云殇肯定就藏在市中心医院,我究竟该有什么办法,才能干掉他。
皇极术上倒数第二页,记载的五气之躯,跟火云殇现在所沉浸的血桶情景很像很像,可最后一页上记载的破解方法,却是被苏桢给撕掉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这种五气之躯的破解方法?我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苏桢,想办法从苏桢身上找出突破口,必要的话就下迷药,让她弄倒之后,脱她的衣服,搜她的身!
不过这种做法有些无耻,不到逼迫的万不得已,不可取。
此刻我掏出手机,试探性的给二爷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这一次在午夜十二点多竟然打通了,而且也有人接。
“喂,你谁啊?”说话的是西装大叔。
我赶紧问:大叔,二爷在不在!
“哦,阿布啊,你等下,我把手机给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