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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安看着李冰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明我是你带进来的第一个人,为什么对别人都那么好?对我那么残忍?”
黄老板听不清楚儿子在说什么,只是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难得沉下脸来。
“黄文安,你已经17岁,马上就成年了,不能再那么任性,对基地长要尊重!要绝对服从!
基地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但是咱们负责管理监狱,一定会有一席之地。
基地长已经很信任咱们,让咱家负责监狱里几十个人的物资管理和发放。
这里衣食无忧,山上还能打猎,顿顿都能吃饱饭,天天都能吃到肉。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黄文安知道父亲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明明他是第一个进来基地的人,为什么隔壁刘宣秋都能管理一个村庄,他却只能跟着父亲打杂,管理监狱。
黄老板不管儿子闹别扭的情绪,从厨房拿出今天新得的野味,分了一半,去给刘宣秋的院子送过去。
一只野兔和两条草鱼,都已经收拾利落。
他刚刚出大门,便碰到前来送野菜和野果的尹欣欣。
“基地长让我们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见到面都笑了。
他们各自接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便回家了。
他们都是感恩的人,都把获得的物资算到李冰的头上。
没有基地长,他们所有人现在都在外面忍饥挨饿,备受欺负。
说到底,除了监狱里的人,李冰收进来新大陆的人都是善良的人。
若是王雨菲,可能不仅不会心存感激,还要变着法的作妖找事呢。
李冰冲个澡,躺在床上,想着还有什事情没有做。
她把意识放回到空间里,整理出一堆适合孩子们使用的书籍。
语文、数学、自然、生物、化学……
但英语呢?
“这个不必学了,毕竟已经是末世了,还有谁需要学英语呢?
也许应该增加一门中医课程。”李冰想着,便将所有的学习材料和书桌收拾好,扔到刘宣秋的院子里。
今天,她看到孩子们吃得饱饱的,精神了许多。
但由于长期的饥饿,每个人都面黄肌瘦。
毫不夸张地说,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吹走。
昨天她不敢给他们太多油水,生怕他们的肠胃受不了。
今天,她决定给他们放点鸡蛋和食用油,补充一点营养。
至于肉类,只要他们有本事就可以去后山随便抓来吃。
李冰进去【李冰空间】,在别墅的浴盆里,好好泡个热水澡。
接下来半个月,都不方便洗澡和换衣服,她这次洗得相当仔细。
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
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这下可以放心的睡下。
谁知道,她还是睡不着。
李冰难得的失眠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去看看老首长。
无论是他身上那些陈年旧伤,还是他消瘦的身体,还有他每天工作到半夜的工作状态。
这些,在李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自从上次幸存者围堵医院之后,基地长在广场开过会,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老头。
她给自己找个借口,看看能不能再找机会赚点“功德”。
她穿好外套,背上背包,戴上帽子和围巾,遮住自己的面容。
她刚刚拉开卧室的门,突然停下脚步。
上次在医院,事出紧急,她做的事情也漏洞百出,但是老首长并没有继续追查自己的身份。
这次,她不能再冒险。
并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
对于老首长和军方为什么不继续追查下去的原因,她并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人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
她万万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她现在没有攒够足够的“功德”,不可以永远呆在空间里,她就不该再继续冒险。
在这末世之中,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李冰给自己一巴掌,“你忘记第二世自己的遭遇了吗?自己爸爸妈妈都能出卖你,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新大陆的事情,她最近确实是飘了。
飘了啊。
李冰在心里叹气。
她劝自己别找事,安静的待在别墅。
李冰脱下外套,重新躺进被窝,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在夜里才慢慢入睡。
而此时的老首长,看着李景山送来这次外出任务的相关人员资料,陷入沉思。
李冰,华市人。
外婆,祝琼岚。
外公,不详。
这“不详”二字,反反复复的被老人在嘴里念叨。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一生铮铮铁骨的老人,此时的内心却是战战兢兢。
他心神不定的喊来身边的人,“去叫李景山过来。”
他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的有年代感的一寸照片。
像是从什么证件上剪下来的的,上面还有钢印。
岚岚,这个孩子是……
李景山敲门而入,“老师,您喊我?”
“这次任务的人员资料,我看过了。”老首长在心里畏首畏尾,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自从上次市长败北离开基地,他就慢慢放权,锻炼李景山,很多事情自己只是检查有无错漏,已经不再事事冲在最前面。
他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
希望在他有生之年,李景山可以独当一面。肩负起基地的重担。
老首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只有颤抖地右脚出卖了他。
因为有桌子遮挡,李景山没有发现老基地长的异常。
“是有什么问题吗?老师。”李景山已经处理基地事务一个多月,每次他解决不好的时候,老师总会给他指出来。
“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个领队年纪很小,还是个女娃子,会不会……”老首长的内心充满顾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您说李冰啊,没什么问题,她自己已经去过一趟。”李景山以为老师怕这个女娃子不能胜任,解释道。
“什么?她自己去过一趟?”老首长站起来,“那她有没有受伤?”
李景山看着眼前的老师,有些疑惑。
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他习惯服从,他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