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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放下报纸：“这是你做的吗？”
顾知涵没想到她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是。”
“为什么？”温暖看向他，“不要说你是为了帮我。我们的关系充其量只是曾经的未婚夫妻。”
顾知涵看她一脸淡然，眼神却犀利的像是能穿透他的内心，脸上顿时闪过赞许：“我确实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我自己。”
听他如此坦然的说出这句话，温暖反倒是怔了怔：“为什么？”
“我和慕家有仇。”顾知涵淡淡出声，“我的母亲是慕云深的姑姑。我和他是堂兄弟的关系。”
他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温暖看见他的手背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起了青筋，心中不自觉一惊。
看样子他的恨，不比她的要来的轻。
“因为商业理念不同。我的父亲就单独出来创业。后来慕氏资金周转。希望顾氏可以同慕氏合作，母亲念及两家情谊，不顾父亲反对答应。谁知他们竟然会用卑劣的手段，抽空顾氏资金，想要吞并公司。父亲被追债的人逼到穷途末路。跳楼自尽，我母亲也因为自责。整日疯癫，不得已被送入疗养院。”
顾知涵声音低沉。不知是在对温暖还是在对自己说：“我父母的仇，哪怕拼尽所有，我也会一一还给他们！”
温暖攥紧被单，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那你为什么要从苏家开刀？”
“因为苏家打算和慕氏联合，一旦联手，以后想对付慕家，就会难上加难。”顾知涵眉头皱成了川字，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时，微微舒展，“还有一方面是为了你。”
温暖垂下眼眸：“我都说了，我不需要报仇。”
她虽然声音很弱，但却很坚定。
顾知涵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来电打断。
他看了眼来电人，站起身来：“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
温暖看着他的背影，思忖片刻，从衣柜里取出件衣裤换上，跟了出去。
外面刮了寒风。
温暖没想到会这么冷，紧了紧衣服急忙伸手拦了辆车。
“跟上前面那辆。”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审视的意味。
温暖没有看见。她一直低着头，满脑子都是慕云深的影子。
她恨不得挖开自己的脑袋，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全部倒带删除。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是怨是恨，还是因为有这个人。
车开到了一间咖啡馆门口。
温暖下了车，绕到后门进去，看见顾知涵坐在前面角落的位置。
她戴上连衣帽，然后在他背后坐下。
好在是背对着的，顾知涵并没有看见。
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从那个男人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顾知涵的下属。
温暖听见那个男人开口：“您吩咐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苏家垮台了，下一步就是对付慕氏。”
顾知涵的声音很冷，和之前对待她时全然不同，若不是亲耳听到，温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冷酷无情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我要整个慕家，为我父母殉葬。”
“但慕云深实在太谨慎了，公司所有项目全部经由他的手审核过后，才会实施，在项目上动不了手脚。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我们也试着收买，可是没有成功。”男人听起来很为难，“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和苏家联姻的打算，我前两天还看见，苏颜哭着从慕氏跑出来了。”
听到这里，温暖的心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