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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冯云醒来之时已是晌午,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主人,他醒了。”
黑掌柜道:“那你们几个还不快帮他更衣洗漱!”
冯云头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五个少女机械式的帮他换好衣服,并清洗了脸,剃净胡须,整束好乱发。冯云被整饬一新,果然容光焕发。蓝衣少女道:“这少年竟似这潘安的容貌,与先前竟有天壤之别,你看他刚来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半截老头。”众少女都笑了。
红衣少女道:“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而且有咱们几个姐妹给他打扮,就是半截老头也能给他整成个漂亮小伙的。”众少女又是一翻大笑。
冯云问道:“我很漂亮吗?”
少女们道:“夸你几句就又喘上了,没有我们你能好看吗!”
冯云道:“仙子姐姐误会了,在下只是要谢谢几位仙子姐姐。”
众少女都笑道:“仙子姐姐?我们真的比天上的仙女还要漂亮?”
冯云道:“几位正是天上的神仙,自然是要和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了。”众人又是大笑,其中几个已经笑的捂肚子了。
绿衣少女歪头道:“听说他中了摄魂术,怎么看不出来啊!”
紫衣少女笑道:“你看他现在这个可爱样,不是中了摄魂术还能是什么!”
冯云不解道:“几位姐姐说我中了什么术?”
此时众人都不笑了,紫衣少女忙道:“你什么也没得,你现在已经打扮好了,主人叫你去大堂呢!”
冯云心中疑问,脑袋不禁又有些疼了,嘴里念叨着:“什么术,什么术,究竟是什么术……”
黑掌柜坐在大堂正中的檀香椅上慢慢的品茶,看到冯云走进来,便拍了拍手。黑掌柜道:“冯少侠,昨夜睡的可好?”
冯云还在想那个问题,被黑掌柜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冯云道:“睡的还好,主人,只是这头时常还疼。”
这时,五位少女已经在堂中摆好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并侍立一旁。黑掌柜对冯云笑道:“冯少侠,咱们用膳吧!你不是喜欢这里的美味吗,说不定一吃过美味你的头就不疼了。”
冯云看到这一桌子的佳肴便什么也不顾了,冲过去坐下来就吃。五位少女见状又掩嘴而笑,绿衣少女笑道:“慢点吃,这不仅是个半截老头,而且还是个饿死鬼托生。”众少女又笑了。
黑掌柜慢慢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也让我听听!”
些话一出,众人皆闭起了嘴。黑掌柜坐在冯云旁边,并给他夹了几口菜。冯云吃的噎住了,抓起酒瓶子一口气给喝干了。冯云道:“真是好吃,主人你也快吃。”
黑掌柜笑道:“你慢慢吃,这些菜都是给你准备的,不够了我还叫他们去做。”
冯云‘嘿嘿’一笑道:“主人真好,能跟着主人这样的人,真是属下的福气。”
黑掌柜让少女们退下对冯云道:“听你说你会《冲云剑法》,待会你吃饱了,能不能到庭院中给我演示演示?”
冯云道:“好,主人要怎么样我便怎么样,我听主人的。”
黑掌柜道:“好,只要我听话,什么美味都会有。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吃。”冯云嘴里满是食物顾不得说话,急忙点点头。
待冯云吃饱出来,黑掌柜早已坐在庭中的摇椅上喝起了茶。一粉一红两个少女在一旁扇着扇子,绿衣和蓝衣少女站在身后为黑掌柜斟茶、拨橘。紫衣少女则手捧宝剑立在庭院中。黑掌柜给紫衣少女点了点头,那紫衣少女便把宝剑拿给了冯云。
冯云打了个饱嗝,方才拔出剑来。冯云思考了一会,又不时的舞动了几下,摇摇头,又舞动了几下,还是找不到感觉。黑掌柜道:“冯少侠,怎么?想不起来了?”
冯云道:“剑招很模糊,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
黑掌柜道:“看来,要我这个主人给你喂喂招,你才能想起来。”说罢,弹身一跳便攻向冯云。
冯云见黑掌柜来袭,本能的使出一招——冲云飞雪,剑气如风,黑掌柜急忙后沉身后退,双臂的衣袖已经被剑风割开两道口子。
冯云忙道:“属下该死,还望主人恕罪!”
黑掌柜笑道:“果然是好剑法,不愧为天下第一剑。你这样的使出都有如此威力,更何况顶盛时期的全空明大侠。他若使出这剑法,不知要怎样的惊天动地。”
冯云道:“属下不是有意的,刚才见主人攻来,什么也没想便使了出一招。”
黑掌柜道:“刚才我也是大意,现在让主人好好和你打一场。”
冯云惊道:“属下不敢。”
黑掌柜笑道:“咱们只是切磋,又不要人性命,没事的。”
冯云道:“属下还是不敢,属下怕误伤了主人。”
黑掌柜道:“你难道不听主人的话了吗?”
冯云一听到这句,又想起了刚才桌上的美味,冯云咽了一下口水道:“属下永远听主人的,主人要属下出招,属下就出招。”
黑掌柜笑道:“这才是听话的好属下,何况你也并不一定能伤的了我。来,出招!”黑掌柜拿出一对判官笔,直向冯云的胸前打去。
冯云只是本能的反映,现在他的脑子中竟没有一招一式。冯云又是一招——冲云飞雪,而此时黑掌柜早已算准了他会出这一招,使出一招‘伏龙摘月’攻向了冯云下盘。冯云忽又变招,一招‘鹰击长空’躲了开来。黑掌柜一招‘摘月入云’奋起直追,冯云乘风而下,一招‘虎啸群林’一招‘雨落群山’把黑掌柜包裹的密不透风。黑掌柜见势不好,想撤时已经来不及了。冯云急忙收招散力,可还是把黑掌柜的衣裳割的七零八碎。
冯云忙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黑掌柜笑道:“不碍事的,你没有错。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剑法竟是如此的凌厉诡异。”
冯云又道:“属下该死!”
黑掌柜道:“你不该死,我还要让你好好的活着。我没有选错人,你正是我办事的好帮手。”
冯云道:“主人要属下做什么事?”
黑掌柜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我问你,你现在能不能把这《冲云剑法》的招式回忆起来?”
冯云道:“属下实想不起来,只有对敌之时,才能使出,就是使出来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招式。”
黑掌柜道:“那这样,先让她们五个陪你练练招。记住,拿个木棍跟她们打,而且不准用内力。”
冯云忙道:“属下现在也控制不了自己,怕一出手就伤了几位仙子姐姐。”
五位少女一听黑掌柜要她们给冯云喂招,全都露出恐惧的神色。她们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竟有如此神功,连她们一向敬仰的主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紫衣少女忙道:“主人,我们几个三脚猫的工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打不过他。”
黑掌柜道:“你们还想打过他?我只是让你们陪他练剑,好让他回忆回忆剑招,到时好为我出力。你们几个穿厚点,这小子下手留情,不会伤着你们的。我出去办点事,过两天再回来。我回来他若还是这个样子,小心我的惩罚!”
紫衣少女一哆嗦,急忙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好好陪冯少侠练剑。”紫衣少女又想起了以前的三个姐妹,一个被活活劈成了两段,一个被推下悬崖,一个被火烧死。这黑掌柜平时很和顺,你就是在他面前开开玩笑,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你只要逃跑,或坏了他的事,他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出手狠毒,六亲不认。
红衣少女急忙赶到黑掌柜身旁,说道:“主人要坐马车吗?”
黑掌柜道:“我一个人去,你们好好陪冯少侠练剑。”
红衣少女道:“哦!属下知道了。”
紫红二人看着黑掌柜离去的背影面露愁色,另三个围过来急问道:“这下可怎么办?”
紫衣少女回头看着正在地上冥思苦索的冯云,叹道:“这就要看这位冯少侠能想起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