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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是想往上爬才不得已走皇帝的后门,其实从一个做父亲的角度上讲,这是何苦来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正如夏侯胜所分析,太皇太后上官虹有自己的父母和亲戚,而女儿一旦成了皇后,也会有自己信赖的亲朋好友。
这两伙人也许现在是同路人,但自己去世以后,保不准时间长了,一旦争起权来,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与其这样内哄起来,削弱自己家族的力量,还不如把霍成君嫁到张安世或者韩增等朝中的老牌权贵,与其结成“攻守同盟”来得划算呢!
想到这里,老霍心里不由得轻松不少。
夏侯胜啊夏侯胜,你这个神叨叨的人,果然和一般人思考问题的方法和角度不同,如果谁成了你的敌人,还真要当心应付呢……
霍光回去将自己和夏侯胜的对话,还有自己的想法,“源源本本”地跟老婆霍显说了。
老婆霍显一下就跳起来了,不干!女儿霍成君也跟着“起舞”,一定要非刘病已不嫁!
说句良心话,霍显确实很喜欢皇帝刘病已,小伙子长得帅,又有才,还聪明,女孩子们见到后,都想迎上前去。
更别说霍成君了,少女怀春,夜里常常梦见病已哥哥。从爱情角度来看,霍成君喜欢甚至嫁给刘病已没有什么问题。
霍光语重心长地给老婆子讲了利害关系,尤其是,霍光说人家刘病已,本来有老婆有孩子,现在咱们也不能拆散了人家啊。这件事儿,都忍了吧!没想到,老婆霍显和女儿霍成君死活不干。
霍显道:“行了,你说的我们都明白,但立后这件事儿,就要听我们娘儿俩的!
刘病已这个皇帝陛下,我们俩个人是要定了;
我霍显这辈子做不成皇后,女儿霍成君就是得做皇后!
什么张安世、韩增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我们都不要,
‘或成郡君’也不行!
只有大汉皇朝的皇帝陛下才能配得上如今咱们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的地位。”
你看看听她的这番说话,就可以看出霍显是多么的“目中无人”。
霍光实在是拿这母女俩没招,
霍显于是卯足了劲儿,背着霍光,发动了很多官员给霍成君当皇后一事造势。
这天例行的早朝,原本应该是“波澜不惊”的,最近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周边蛮夷们也安生得很。
所以当皇帝陛下习惯地问起:“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按惯例大家就该退朝了。
突然这种平静被打破了,有一人从臣工的队伍中出列,奏道:“陛下即位以来,国泰民安,顺天应民,歌舞升平,此乃全托大将军之功……”
刘病已闻言心中一惊,不过登基以来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了,他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知道这人是借机讨好霍光,顺便也是提醒自己,如今自己的至尊宝座已经巩固,是时候论功行赏了。
刘病已清了清嗓子,准备等那人说完,给霍光封赏的条件,就马上许可;
却不料出乎他的预料,只猜到那人说话的用意,那人讲话的内容却与他设想的“南辕北辙”。
那人说话的声意很大:“如今皇后之位未定,霍家小姐成君,有古淑女之风,有母仪天下之德,宜为皇帝陛下配偶,入主掖庭……”
刘病已原本放松的神经骤然紧绷,原本习惯性斜靠在龙椅上的身子猛地挺直,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刘病已心里想道:“不好,有新的情况。莫非霍光私下串连了臣工,为自己女儿当皇后造势?”
那人却不抬头看皇帝的反应,依然手捧玉笏,聚精会神的盯着笏板上事先写好的文字照本宣读。
孰不知那一字一句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已令大汉皇朝的皇帝陛下已经想用愤怒的眼神“杀死”他了。
“嗯!”既然早朝时,已经有人提到自己的女儿,霍光也不得不表态了:“小女年幼顽皮,且蒲柳之姿,恐难侍奉皇帝陛下呵……”
一个老得头发都白了的臣子说道:“大将军大司马博陆侯太谦虚了……”
一个平日总是劝说刘病已要行仁政、克制欲望的臣子说道:“大将军大司马博陆侯,令爱自幼聪明美貌,见过令爱的人,都说她是‘水仙’呢……”
一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的臣子说道:“男大三,抱金砖。令爱的年纪与陛下相仿,正可谓绝配……”
朝堂之上变成了“菜市场”,各种各样起哄一般的附和之声,很快把霍光的“一面之辞”给压制下去。
霍光站在那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感到很棘手也很无奈。
种种丑陋的表演还在继续着,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他们抓往这个难得的机会,“争先恐后”的拍着霍光的马屁,一个比一个更加肉麻的词语,从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高官们嘴巴里吐出来。
霍光站的位置被这群“无耻之徒”团团包围,却无一人肯去留心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在这些人眼中,皇帝的心里怎么想的或许根本不重要。
金城冷眼围观这丑陋的一幕,这一切让他有“旧日重现”的感觉。
他恍恍惚惚中回到了从前,孝昭皇帝还活着的时侯,那时候霍光已经清理了朝堂上所有的反对势力,大权在握而又不肯还政于已经成年的皇帝。
孝昭皇帝就像刘病已这样坐在宝座上,看着底下的臣子们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丑陋的表演。
孝昭皇帝年轻英俊的面容上,似乎永远挂着优雅而从从容的微笑,只有靠近孝昭皇帝,随时伺候的几个兄弟们,才能认清他内心是怎样的凄凉、无奈,而又是怎样在这种险恶的环境里“挣扎求存”。
刘病已注意到即使在这种环境里,丙吉、张安世仍然没有前去附和,而以韦贤为首的几个老臣们除了那个无耻之徒外,也保持着“洁身自好”。
刘病已愤怒之下,用手指拈水在桌子上写道:”包围霍光献媚者皆可杀!“
他写完后指给站在附近的伺候的张彭祖看,然后用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