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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一愣,忙低声问:“攀月姑娘能救公子吗?”
吴俊泉虽然目光在看着申屠白兄弟,话却是在对左一说的。
“左一,你可还记得在左家庄后山,攀月醉酒那次……”
吴俊泉这一番提醒左一立马想起攀月醉酒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何况那次左一被打得半死,怎会不印象深刻。
想到此,左一眼前一亮,忙问:“攀月姑娘此刻在哪儿?”
“南阳客栈!”话音刚落,只见吴俊泉单手一伸,快速抓住左一的胳膊,用力向墙边一甩,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左一整个人都抛了出去。
左一早有准备,立即配合平衡身子,借力跃起,一眨眼便消失在院墙之外。
吴俊泉内心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短短几日,左一的内力已有所提升,很快他便明白一定是这些时日,左一在勤加修炼天海诀的原因。
申屠白与申屠黑静静的站着,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左一他们根本也没放在眼里。
不光是他们俩,任何人也同样没放在眼里。
凌王要的只是吴俊泉,所有人在意的也就只有吴俊泉了。
吴俊泉手中的银月已指向申屠兄弟,申屠黑与申屠白对峙了一眼。
申屠黑问道:“谁来?你知道哥哥我的,最近身体不适,不宜动武。”
申屠白白了申屠黑一眼,充满鄙夷,他这一刻已完全理解青儿了。
这哥哥果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但申屠白也不推捼,直接迎上前,吴俊泉的剑已如闪电般向他击来。
一瞬之间便已出了十七剑,左,右,上,下,左右横挑,上挑式,下挑式,中刺式……
吴俊泉的剑法极快,没有虚招,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须那些花把式。
剑气划破空气,呼呼作响,每一式都带着强劲的内力。
申屠白淡淡的笑着,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身形已先一步避开。
无论吴俊泉的剑招如何再快,他都恰到好处的避开,在黑夜之中,他的身形犹如鬼魅,已不似人类的速度。
众人皆看傻了眼。
早就听说申屠家族武功奇高,鲜少有人真正见识到申屠家族的实力。
眼下能见证到如此高端的对战,就连之前倒地的府兵也慢慢坐直身子,见证这一幕。
吴俊泉又试了几个点剑式,也依旧伤及不了对方分毫。
申屠白嘴角一笑,仿佛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吴俊泉的剑却怎么都刺不到他。
申屠白并不急着反应,他陪着吴俊泉缠斗许久,竟还兴奋不已。
其实他的内心对吴俊泉是大为赞赏的,他们三兄弟已多年未遇到如此武学奇才了。
眼下吴俊泉还年少,才十五岁,若再过十年,其实力必然无敌于天下,申屠白惜才爱才,才放慢自己的速度,陪他玩了半天。
但凌王却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指着申屠白怒道:“快些拿下!”
他早已看出吴俊泉浑身的倔强,眼中已露出一抹狠厉之色。
申屠黑无奈的摇了摇头。
吴俊泉原本以为申屠无羊是申屠家族最厉害的战神,却没有想到申屠白也是如此厉害。
吴俊泉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弱。
但即使再弱,他也不会屈服,宁死也不会。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诀绝,随即收回银月入袖,既然剑招不敌,便只剩下内功了。
他迅速聚集浑身内力,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一股强大的内力气场从吴俊泉体内发出。
这强烈的气场?
葛之海立刻大喊道:“不好,快退!”
说着,也不管众人有没有反应过来,便拉着凌王退到一块大石块后。
申屠白咦了一声,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既然是内功,申屠白更不会逃,他双腿分开入定,开启自身强大的气墙,他周身的空气也跟着扭曲了一瞬。
他相信他波若功可以抵抗一切内功冲击。
吴俊泉隐约觉得体内丹海有了一丝涌动,虽然不多,但确实每天都在增长一些,眼下竟发展成一小池泉口那么多。
此时他也顾不了许多,便将那一小池泉口多的丹海之泉调出,随着天海诀第七层一起发出。
强大的内力气场直接撞上申屠白,扑面而来。
这汹涌澎湃的天海诀如同海啸般扑向申屠白,申屠白原本自信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可置信。
他连忙运起十层波若功,奋力抵抗。
整个南阳城主府犹如遭受了一场天灾,瓦片翻飞,催花拨树,到处一片狼藉。
众人被迷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遮挡,但依然不肯错过这惊天一战。
这一击的威力之大连吴俊泉自己也没想到,申屠白已被击得退后数步,才勉强站稳。
一口鲜血自申屠白口中喷出。
申屠白自己也惊住了。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确认自己刚刚吐了血。
申屠黑望着他,玩世不恭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申屠黑低头道:“我没事!”
随即他望向吴俊泉,眼中却发着光,他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不等吴俊泉回答,申屠黑已抢着答道:“所料不差,应该是天海诀吧!”
“天海诀?”申屠黑眼睛更亮了,甚至更兴奋了:“失传三百年的武功绝学天海诀吗?”
“正是!”吴俊泉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申屠黑终于正色道:“那便让我申屠黑也来领教一下天海诀的威力吧!”
申屠黑此言一出,申屠白便已退了下去,自觉站到凌王身后。
申屠黑离吴俊泉只有两丈远。
“请吧!俊泉!”申屠黑虽然在笑,吴俊泉却感觉得到此刻的他无比认真。
吴俊泉全身的精神绷得很紧,他自己知道方才那一击已用尽他最后的力量,就连丹海的真气也用尽了,此时他再也发不出和刚才一样威力的天海诀了。
而且体内没有了内力的压制,他的寒毒似乎也压制不住,欲要反扑。
他已没有能力抵抗了。
他扫向院墙外,无力至极,看来他也等不到攀月来了。
攀月!攀月!他心爱的姑娘,他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