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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釉在回bR县的路上感觉神魂还在出窍。
胥遇辰突如其来的吻和表白都让她措手不及,脑子里却还是不断回放着在萨普神山面前,那棵大树底下胥遇辰对她说的话。
她感受到极大的冲击,甚至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好在,胥遇辰在这方面还是很体贴的,他说道:“你不用着急,可以好好考虑之后再告诉我答案,我会等你。”
后来,姜釉也不知道自己在萨普神山脚下做了什么,只晕晕乎乎跟着胥遇辰上了返程的车。
等到快到bR县时,姜釉的神魂才算是彻底归位。
脑子也清明了不少,认真思考起胥遇辰说的事来。
只是思考来思考去,她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种感觉跟当初顾钊学长表白时,自己心里的感受完全不同。
那会儿她接收到表白,只觉得困扰,又觉得烦闷,认为顾钊学长的表白完全打破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校友关系,将两人推向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可今天,她接到了胥遇辰的表白,却只觉得心一直静不下来。
但是讨厌吗?她好像并不讨厌。
开心吗?又好像更多的是焦虑,这种焦虑是一种不安感,是一种她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事的不安感。
这种感觉让她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她和胥遇辰真的合适吗?她比胥遇辰还大三岁,真的能长久吗?
想到小时候见过的父母的那种婚姻,她只觉得窒息。
姜釉微微低下头,闭了闭眼睛,想要将脑子里这些想法统统都抛掉,暂时什么也不想去想。
既然胥遇辰愿意给她时间,那她就静下心来好好想,慢慢想。等她把事情想明白了,才能做出决定。
胥遇辰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再继续追问她任何有关于表白的事情。
他对待她的态度和之前无异,这让姜釉不由放松下来。
他们在bR县住了一晚,次日胥遇辰又开车带她前往下一个地点。
最后,车在一所不知名的寺庙前停下。
姜釉从车上下来,看着寺庙不算宽大的门。门框是由木头所制,两旁有着一人勉强能环抱住大小的圆木柱,上面刷了砖红色的漆,颜色已经暗沉,看起来显得老旧,一看就上了年头。
“这就是你来雪区想要来的地方吗?”姜釉问胥遇辰。
在进藏之前,胥遇辰就跟姜釉提过,说进藏后他有一个一定要去的地方,如果姜釉不愿意去,可以在这一天分开行动。但是姜釉也十分好奇他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寺庙。
“嗯。”胥遇辰轻轻应了声。
这座寺庙很安静,也几乎没有游客。
两人从大门一路往里走,只零星碰到了寺庙里居住的僧侣和两三个本地居民。他们的神情看起来都十分虔诚,看到他们的模样也会让人觉得内心平静。
两人一路往里走,路过神佛时便拜一拜。
只是姜釉一向不信这些,她并没有在心中许愿,只是用一种敬畏心在拜它们。
两人拜完后,胥遇辰转身往右拐去,然后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等走进去,姜釉发现这屋子里挂了许多木牌,小小一个,用红绳串着挂在墙上。走近一看,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名字。有些一看就知道是人名,有些让人分辨不出是人的乳名还是宠物的名字。
这里是挂往生牌的地方。
僧侣会日日在此房间里念经,为他们超度。
姜釉就见胥遇辰走向屋子里坐着的僧侣,冲他作了揖,随后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递给了僧侣。
僧侣接过后点了点头,两人交谈一番。
姜釉没有走过去听两人在说什么,她有一种直觉,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就让胥遇辰好好的和那位僧侣交谈一番。
直到胥遇辰来叫她,姜釉才转身跟着他走出了屋子。
姜釉看向胥遇辰,觉得他就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一般,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起来。
这让姜釉有些好奇。
见姜釉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疑惑,胥遇辰主动开了口:“这所寺庙,我姐姐生前就很想来。她在m国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朋友,那位朋友跟她描述过雪区,还提到了这所家乡的寺庙,令我姐姐很向往。只是那时她已经定了要去战乱国做战地记者,所以抽不出时间来这里旅行。她一直想着,等她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想跟丈夫和孩子一起来。”
胥遇辰的眼里有怀念,怀念里糅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姜釉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切都过去了。”
胥遇辰怔愣了下,随即看着她,轻轻露出一抹微笑。
姜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又开口:“你的家人一定很爱你,所以你才会一直散发着光和温暖。虽然你的姐姐早早离开了你,但是她一定希望你在这个世上过得幸福快乐。你心里一直念着她,她也会带着这份爱和不舍获得新生。”
明明是无神论者,可这一刻姜釉却用轮回转世这样的说法来安慰胥遇辰。
就连她自己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一刻,好像存不存在不重要,她希望胥遇辰不要一直沉浸在自责和悲伤中。
胥遇辰看懂了她的眼神,他蓦地停下脚步,忍不住伸出双臂拥抱了姜釉一下。
“谢谢你。”
谢谢你此刻在我身边。
虽然胥遇辰很快就放开,但姜釉仍然不自觉有些面红耳赤,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身后的寺庙,忍不住在心里想,当着佛祖的面这样好吗?
她抿了抿嘴,掩饰自己的羞涩。
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你想不想,逛逛雪区的集市?”胥遇辰问她。
姜釉眼前一亮:“好呀。”
胥遇辰便带着姜釉上车,往集市的目的地方向开去。
开到一半,姜釉的手机响起来。
姜釉低头一看,发现是姜国伟打来的,她下意识就不大想接,没有管它。
手机响了一会儿就自动停了。
一般来说,第一个电话不接,姜国伟不管有什么事都不会打第二个来。
但这次却不同,姜国伟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姜釉皱了皱眉头,这真的很不像姜国伟的作风。毕竟她这个父亲,在她面前大男子主义得很,自尊心还很强,时时刻刻都要摆家长威风。
犹豫了一下,电话又自动停了。
接着,进来第三个电话,这一次是奶奶打来的。
难道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姜立涛又惹事了?
姜釉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胥遇辰瞥了眼她放在腿上的手机,说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姜釉看了眼胥遇辰,等到电话第四次响起时,她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奶奶,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奶奶哽咽的声音:“釉釉,你快回来,救救你刘越阿姨吧!”
救刘越?
姜釉眉头皱了起来。
刘越是姜国伟跟母亲离婚后再娶的妻子,也是姜立涛的妈妈。
姜釉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刘越检查出了什么疾病需要动手术,他们就慌了。她太了解自己家里人的性子了,一点小事都会无限放大。
以刘越的年纪,的确是容易有一些妇科方面需要动手术的疾病,但这种手术,哪个成熟的医生都能做。
除非是癌症,不然也不是什么致死的病。
如果到了癌症这一步,主医生也不会是她,找她也没用。
“医院里有医生,去医院好好检查,听医生的话就行。”姜釉试图安抚自家奶奶,“你们去圣和挂号,我去打个招呼……”
“不行不行,你回来!这手术得你来做!”奶奶立马反对。
姜釉皱眉:“什么手术还必须我来做?”
“你刘越阿姨她……她宫外孕了!”
奶奶哀嚎一声,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姜釉眉目一凛,她知道家里为什么这么慌了。
因为当初,她父母会离婚,也是因为母亲宫外孕了,从而引起了家里的“大战”。
“宫外孕”这个话题,对整个家里的人来说,恐怕都要让他们有“ptsd”了。
电话里,奶奶劝她回来的声音,还有旁边姜国伟急躁地喊声混成一团,吵得姜釉脑瓜仁疼。
似乎还有中年女人的哭声。
姜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行了,我这两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