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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回到了国公府,刚想推开大门,却发现大门背后被什么抵住了。
“沈老师?”焦昕面色惨白,躺在地上浑身鲜血。
旁边,霁音和茜宝被一个黑衣人砍伤,血液喷涌而出,见她到来,齐声说道:“夫人快走!”。
沈静转身就跑,一眼看见霍妍和霍开骑着马正在逃走,霍开大声喊道:“嫂嫂快过来,我带您走。”
下一秒一箭划破空气贯穿了两人的胸口,马儿受惊,朝站在不远处的霍晓奔去,千钧一发之际,沈静奋力跑到霍晓身前挡住了马儿的铁蹄。
“啊!”沈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她没睡在随遇而安,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晨光熹微,沈静起身下床。她正在一个书房里,方才睡过的床榻只占了整个房间的一个角落,更多的地方是无数不同形制,把光线遮得严严实实。而窗户所在之处,有一张极大的桌子,上面的卷宗和文具理得整整齐齐,只有一封突兀的奏折歪在桌面上。
沈静机敏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拿起手上的奏折。
「系统,快扫描下来。」
「扫描完毕。不过,您是不是过于警惕了?」
沈静:「这个世界的法律底线太低,我不敢估计。」
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在脑内阅读奏折。
这竟然是霍昶准备递上去的述职折子,上面汇报的正好是瑞元庄假币铸造的案件。
具体的内容和沈静想象得差不多,霍昶一个多月前发现自家产业内多了一个铸币厂,于是派遣手下前去查探,发现那群铸币罪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原矿和模具。
霍昶原本想接着探查,无奈山洞塌陷,其中线索堙灭。不过在二皇子的英明领导下,刑部官员将残余的铜矿石和户部的存档进行对比,发现矿石并非产自京郊,而是来自曾经的出产大县——都江县。
同时,二皇子亲自深入第一线,与捕头们在山上搜索多日,找到了未能逃脱的罪犯——郭适。
沈静调出实验室中的备忘录,把“都江县”和“郭适”记下来。她想了想,又把皇宫里的一家子和彩娟的名字加了上去。
系统:「有什么灵感吗?」
沈静:「暂时没有。不过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需要一批自己的势力。」她接着把自己的名字和“霍昶”加了上去。
系统:「终于要推翻老皇帝了吗?」
沈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修长的人影渐渐靠近,静静地立在床边。
“你醒了?”是霍昶的声音。
沈静不再跟系统说话,打了个哈欠:“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霍昶无奈:“某些人昨晚可就光顾着睡了,把其他人都坏了。”
隔着轻如蝉翼的床纱,他欠揍的话语竟有几分愉快的调侃。
昨晚她在宫门处和明显是来找焦昕的两个皇子寒暄许久,才上了马车,累了大半天,她很快在马车上睡着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不把我搬回我的院子里?”
还没等霍昶回答,从他的身后冒出了三个头。
“嫂嫂!”这中气十足的沙哑是霍开。
“沈……夫人”焦昕日常在老师和夫人之间切换。
最后一个身影没有出声,不过沈静从身形认出那是霍晓。
沈静下了床:“晓晓,昨天有没有吓到?”
霍晓憋红了脸:“没有,嫂嫂。”
霍开“啧”了一声:“‘晓晓’是什么,嫂嫂以后也叫我“阿开”怎么样?”
“霍开你想什么呢,你多大了?那是霍晓的特权。”焦昕拍了一下霍开的背,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昶朝沈静笑道:“你昨天在马车上又打呼噜又磨牙,我估计把你放回随遇而安,霁音和茜宝就没法睡了。我们安国公府不会在这种地方苛待吓人,所以就把你放在我书房里睡,周围没有人会被你吵到。”
“霍妍呢,她怎么样?”沈静无视了霍昶的讥讽
四人鸦雀无声。
焦昕一手拉着霍晓,一手拉着霍开快步离开了房间。
沈静还是第一次从霍昶的脸上看到“为难”二字,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最后他叹了口气:“昨日回家的时候,她看上去还能说能笑的,但是现在她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吃饭。”
沈静披上外衣:“带我去看看霍妍。”
霍妍的住处叫做木槿院,正如其名,院内墙根种满了一人高的木槿花,正值花季,无数粉紫色花朵尽情盛放,与深绿色的枝叶互为衬托。主屋门口种了一株三叶梅,三叶梅下方的枝叶被纱网拢在一处,而上方的枝条依然张牙舞爪,坠了不少淡红色的花朵。
除了这些,正中的大片场地被铲平,一边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霍妍一袭白衣,手上拿着一根狼牙棒,立于场地正中。
“来战!”她向霍昶扔出一对铁锏。
霍昶大吃一惊,但还是腾身而起,接住武器,与霍妍战在一处。
霍妍手中的狼牙棒有她半个人高,看上去得有几十斤重,但她舞得威风凛凛,身法也没有被沉重的武器拖累,反而恰好互补。霍昶的铁锏则轻便许多,他的动作以突刺和击打为主,银光闪闪,配上他身上的白衣,整个人仿佛腾飞的天鹅。
沈静见二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下来,叫院外经过的下人端来了一些吃食,边吃边拍手叫好,成了个十分捧场的观众。
终于,霍妍找到了机会,双手高举狼牙棒敲向霍昶,霍昶抬起双锏防御,霍妍连连上步,一下比一下打得重,霍昶不得不撤步,可霍妍不给他机会,大力敲击,霍昶后退得越发艰难。
“你们怎么样了?”沈静丢下手中吃食,她没有学过武,不知道指教是什么样的,真打又是什么样的。
沈静突然的声音激得霍妍一愣神,手一松,狼牙棒掉在一旁。她三步并作两步窜进主屋。
沈静急忙跟着跑过去,但是还是被关在门外。她回头,打算问问霍昶接下来要怎么办,却看见霍昶正准备走出院门。
见沈静一脸困惑,霍昶道:“我们先让她冷静冷静,你看她活蹦乱跳的。”
“霍昶,原来你是这么教孩子的。”沈静摆摆手,嫌弃地让他走。
沈静的嫌弃过于明显,霍昶便不走了,站在院门外等她。
沈静试着敲了敲门:“霍妍,需要我帮忙吗?”
霍妍愤怒的声音从门缝间传来:“你能帮我什么?昨晚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这辈子已经毁了,我再也不能找到合适的婆家。”
“王耀宗之前就把我的事情说得人尽皆知,媒人已经对我望而却步。等到他受完刑再一传,别的人家只会觉得我太过残忍,没人会觉得我是好姑娘。”
她颤抖着呜咽,透出无尽的委屈
沈静听了,推门而入,正色道:“霍妍,你好好听我说。”
她强行把霍妍蜷在墙角的身子直起来:“你没有任何错,我不许你如此看清自己。”
霍妍甩开沈静的手:“可我只是个累赘,还是个不干净的累赘。”
沈静敏捷地捉住她的手:“未来,你若是想嫁人,看上哪家的,嫂嫂把他绑来入赘。若是你不想嫁人,嫂嫂养你一辈子,你想干嘛干嘛。”
霍妍听了,打了个激灵:“断没有这样的道理。”她提起沈静的后领,把她“送出”门外。
霍妍抱着双膝,虽然沈静说的话没有意义,但还是进入了她的内心。若是爹娘还在,说不定也会这么说。
门外的沈静只好又敲了敲门:“过几天我要去庄子上,与我同去吧。”
她踱到霍昶面前,问道:“我们府需要很上等的政治联姻?”
霍昶还没来得及为沈静用了“我们”感到高兴,就黑了脸:“已经有我俩了。”所以别的就不必了。
“那为何霍妍如此在意此事,虽说作为女子,在意婚姻是极正常的。但我怎么感觉她更多的是担心她能不能带来利处?”
霍昶倒是没想过这一层,扪心自问,他也没有跟霍妍说过未来一定要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之类的云云。
沈静瞥了他一眼:“我指望你什么呢,我去问霍开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