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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屋内设了灵堂,当国新跟着父母来到孟涛的家里,看着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孟母,心中百感交集。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小人书,眼角的泪水悄然落下。那感觉是他并不能接受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听大人说只有生老病死,可是孟涛怎么就……想到这,国新是万万接受不了得。
国新的母亲上前将孟母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身为一个母亲她知道失去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虽然孟涛下面还有一个小弟,但同是自己的亲骨肉,怎能不心疼?!
而孟涛的父亲呆坐在屋外,身旁则是孟涛的弟弟孟江,一老一小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愣着,魂已失了去。
李国武轻轻走了过去,递了一支烟,孟涛的父亲回过神,接过,点上,吸进肺,吐一口混沌,摇摇头,两眼泪闪的说道:“孩子,造孽啊……”
“人死不能复生,”李国武一屁股坐在地上,“节哀顺变吧。”
“说得轻巧,”孟涛的父亲熄了烟,两只粗糙的手掌使劲的在脸上搓了搓,“现在就算找到了那个人,就算是把他大卸八块也难解我心头的恨呐!”说着,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警察那问问去,这都好几天了,应该是有线索了!”
“行!我陪你去!”李国武跟着站了起来,对于孟涛的死,他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虽然还没弄清楚那个人为什么要害他,害他的人又是谁,但他却隐隐感觉到这事牵连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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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警察局,孟父焦急的进了办公室,而在里面,只有带着孟涛辩人的警察——陈伟。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我家小涛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凶手找到了吗?!”
看着两眼布满血丝的孟父,陈伟心中也是一阵难受,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事情调查需要时间,是真是假还得证据,你也别着急,我知道孩子没了对父母来说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也得沉住气呐。”
孟父一听,心中也别提是有多丧心了,他不禁开始有些抓狂,“我说你们警察办事不就提倡效率嘛!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如此悠哉了得!”
“你先别激动!”陈伟见状,赶忙将孟父安坐了下来,泡了杯茶,劝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身为人父,这丧子之痛何尝不是最遭人心得!”听了此话,孟父渐渐平息了下来,他捂着头,这个坚强厚实的男人也终究是呜咽了起来。
陈伟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门外的李国武,他迎了去,:“孩子没事了吧?”
“挺好的,老天保佑,就听力下降了。”李国武回应着,将手中的烟传给了陈伟,“刚在屋外听说,案子似乎有什么进展了?”
陈伟点燃烟,猛吸了一口,“是的,你也见了,他情绪有些不稳定,没敢跟他说,毕竟还没有证据,”顿了顿,接着说道:“根据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我们怀疑凶手就是佟世天,也只有他才有杀人动机,不过你家的事还没完全证实是他干的,所以也不能操之过急的认定凶手就是他,也只能说他的嫌疑最大。”
李国武听了他的话,心中那份顾虑终究还是发生了,如果要真是佟世天干的,那将来自己还怎么面对孟家!
就在李国武心中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下裤管卷了半截——此人便是渔夫。只见他见到陈伟,赶忙走了过来,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陈伟见此,率先问道。
“我……”陌生人抬头看了看李国武,嘴里吞吞吐吐。李国武知道自己在他不好开口,于是乎,便进了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陈伟急切的走了进来,“你们在这里等着,这下能认定凶手了!”
“凶手?!”孟父一听,两眼瞪直的看着陈伟,“警察同志,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啊!我们能认定凶手了!”陈伟激动的拿起装备,说道:“不过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早就跑了,现在就要去抓他们!好了,先别多问,你们先回家,等我们的联系!”说完,便一个大跨步迈了出去。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李国武看着出去的身影,心中难以平静,不过事到如此,心中也说不出的滋味,也只能先回去,而此时,他也很自私的希望凶手不是佟世天。
伴着丧子之父,两人合着影子回去了,这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有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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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男,年龄17岁……”几天后,在警察局的询问室里面,光头青年李强被拷在板凳上,面对他的是陈伟和另一名警察。
而在询问室的外面,李国武和孟家三口都坐在长椅上。
看到这,很多人都懵了,为何被抓的只有李强却没有佟世天,那事情还要倒回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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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犯下的错,再加上渔夫的作证,导致佟世天和李强成了通缉嫌犯,本以为走了便能一了百了,可谁知不管去到哪都无处安身。他们最后也只能逃回到家,躲在多年不用的地窖里面,本想来一次人间蒸发,却还是小看了警察的实力。
就在自首前的一晚上,经商在外的佟父收到消息后也连夜赶了回来,他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心中是操碎了多少。左思右想,前虑后愁,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才将事情摆平——这个矛头最后还是指给了李强。
“强子,”佟父在昏暗的地窖,阴着脸对着李强说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若是你安了此事,这等你出狱必将待你风风火火!”
沉默了片刻,李强还是听出了意思,“叔,你的意思是让我背着两个人的罪名去自首?!”
佟父点了点头,一脸忧愁的说道:“你从小就与我家世天一同长大,我待你就如同亲儿子,我知道你家里困难,若是世天进了去,你与他也就断了兄弟之情,后面就没有帮衬可言,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家的产业还得这小子继承,你进去之后,你父母世天照顾,家里柴米油盐我家记在心上,等你出来,他也风光,你也能与他同享不是!?”
“当真?!”
“我敢打包票!”佟父立字为证,拿出纸笔,按了手印,一份递给李强,“交给你那老父亲,虽是下半身残疾,但伺候必定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