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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专门研究过这方面吗?”龙二问道。
不管是蜂麻燕雀还是采生折割,墨非都能答上来。
要说他没有专门查过,龙二完全不信。
想到墨非楼下就住着张奶奶这个年轻时期的女飞贼,龙二又问:“是张好告诉你的?”
“张奶奶?不是她。”墨非摇摇头,“是我自己梦见的。”
龙二沉默片刻,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带着他继续往巷尾走。
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不必编这种瞎话。
要是墨非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为自己喊冤。
墨非自认为自己除了帅之外只有诚实可靠这个优点最大最明显,他从来不骗朋友!
龙二虽然脾气又硬又臭板着张死人脸还不解风情,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来帮他的,墨非觉得这人还是能做朋友的。
只可惜现在龙二没有说出口,墨非也就没机会给自己喊冤。
两人越往巷尾走行人越少。
到最后他们只看见几个坐在摩托上的摩的司机正聚在一块聊天。
龙二站住脚步,转头看向墨非:“你去和他们问路,就说自己是孤身一人到这边旅游,没有工作同事也没有人在意。”
墨非听得龇牙咧嘴:“你这是要我钓鱼执法啊。”
“算不上。”龙二扳过他的肩膀,让墨非面朝那些司机,“我会一直跟着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他抬脚踹在墨非身上。
墨非一个踉跄直接冲了出去,站到那些摩的司机前面。
摩的司机都是一群中年男人,看见墨非之后停止了聊天,用夹带着方音的普通话问墨非:“你要去哪?”
“我、我不知道啊……”墨非说完之后就看见摩的司机群脸懵逼。
他想到龙二的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落寞不少:“我是自己出来旅游的,工作刚丢了,又没有朋友家人可以倾诉。”
“要是你们有什么风景很好或者很适合散心的地方,直接带我去吧。”
摩的司机听完墨非的话彼此之间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出面招呼墨非:“上车吧,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去了肯定开心。”
墨非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个笑:“好、好啊。”
他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钓鱼执法不提倡啊!
墨非坐上皮衣男的摩托车之后,还在原地的摩托司机们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遇上新驴子了?”
“看上去不太像,就怕是搞卧底的,前段时间那个煤矿不就是这么被曝光的。”
“阿白有分寸的,他在飞哥手下干得最久,验个人没问题。”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来这边的人变多了诶。”
“生意忙嘛——”
摩的司机们又说笑起来。
龙二在暗处看了一会,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移动的光点,朝着一个方向抬步走去。
皮衣男载着墨非到一条街道前,街边就是一个挂着木质招牌的店面。
“这里是这边有名的清吧,经常有文青和愤青到这边来喝酒谈人生。”皮衣男伸出手搓了搓,“承惠一百元。”
墨非瞪大了眼睛:“你打劫啊?”
“打劫就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了。”皮衣男抖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家清吧很难找的,姑娘质量很高哦。”
“很高?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咯。”皮衣男不耐烦了,“给钱了衰鬼!”
墨非就没见识过三四层楼那么高质量的姑娘,不过想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只能从口袋里拿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皮衣男。
皮衣男弹了一下钞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给你个劝告,在里面别乱喝东西啊。”
墨非只能笑着点头:“谢谢啊。”
价值一百块的劝告,真值钱。
清吧里面的装修走得是复古风,整体基调是水泥和木质,暖黄的光线打在整个清吧里,显得氛围温暖安逸。
现在时间还早,清吧里的人不多。
墨非进门的时候感觉有好几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
那些目光除了打量之外倒没有什么恶意。
一位戴着鸭舌帽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迎了上来:“兄弟,第一次来啊。”
“很明显吗?”墨非看着对方的脸色,眉心微皱。
这个小胡子虽然看上去和善,但笑意根本不真实。
嘴角是勾起来的,眼睛里还带着打量和凶气。
这就是三四层楼那么高的水准?
“不是明不明显,我这地方偏,不是熟人根本找不到这边来。”小胡子看着墨非做出思索状,“啊,小伙子你看起来这么英俊,还有点眼熟啊。”
墨非笑着打岔:“是不是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到同样英俊的一张脸啊?”
小胡子果然被逗乐了,拍着他的肩膀往里带:“行了,相逢即是有缘,进去聊进去聊。”
“我们这呢,来的一般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是找不到心灵港湾、灵魂四处漂泊的孤鸟,你来这边什么都不用多说,大家都用化名交个朋友嘛。”
清吧里面没有吵闹的音乐,只有安静低缓的吉他声。
里间几个年轻男女抱着手鼓和吉他围坐一圈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大家、大家!”小胡子喊了一声,“我们这又来了一位新朋友,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墨非看着这群年轻男女的脸,都是一群稚气未脱、眼神干净的年轻人。
“大家好,我是刚到这边旅游的,大家叫我小非就好。”
“小飞?”一个年轻姑娘惊讶地捂住嘴,“那不是和飞哥撞名字了?”
小胡子也有些惊讶:“真的?年轻人你和我撞名了?”
“我是胡作非为的非,为非作歹的非,和你那个飞应该不一样吧?”墨非表情诚恳。
飞哥被他的说法逗笑:“哪有你这么介绍自己的,不过我确实和你不一样的飞啦,我是飞行的飞。”
他站在那群年轻人面前张开手:“我们都是追求灵魂自由的人,即使是名字我也不想被束缚,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群年轻人哄笑着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