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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上,只要几朵淡淡的闲云在飘荡,阳光透过云雾照在山谷间,照进那片迷雾中。
云川所站立的,正是山中间的高处。
自山间向下望去,山中的幻阵,映射出深邃的苍穹,和那点点的闲云。
幻阵上的景色和天空在远处的山谷间交汇,融合成一片,正犹如一处汪洋大海一般。那些闲云,正如奔涌的浪花般,在大海中角逐。
云川这时才明白,何谓门朝大海。
“进来吧。”一道沉闷的声音将云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看罢山间的景色,云川转身推开了那扇朱漆大门。
“吱呀呀!”沉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光亮透过门缝,渐渐照进大殿内。
“上前!”里面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云川循着声音,借着门缝间透进来的几许光亮,向殿内走去。
深幽的大殿内,透进来的光芒只照出一点点光明,就很快被黑暗吞噬。
光线虽暗,但云川步履稳健,大步流星地向内走去。
俶尔,随着一声“咔擦”的声音,殿内亮起了灯火,瞬间将黑暗驱散。
云川运转到眼睛的查克拉也快速被散往全身,殿内如日光照耀般明亮起来。
看了看头顶发光的几处阵法,云川这才看清了殿内的布置,以及坐在深处的几位长老。
只见殿堂深处的墙壁上,供奉着一尊神像。
神像上抵天花,下踩莲云,手持一本书卷,正聚精会神地研读。
其下是两个坐席,下手左右两行各五个座位。
神像下左边的坐席上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人,神态可掬,正微笑地看着云川,下手处分别坐着两男一女。
余光扫过众人,云川有点惊讶,心道:“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姐,也是长老吗?不会又是哪位大小姐吧?这种桥段在小说里可多了去了。”
云川上前,双膝跪地,双手举于胸前,行礼道:“弟子云川,参见长老。”
“起来吧!”
空旷的大殿内,低沉的声音不断在回荡。
云川站起身子,等待着长老们示下。
但是许久,都不见有人说话,大殿内静悄悄的。
云川一直低着头,目光看着光洁的地面上映射出的灯光,不敢有丝毫的轻贱行为。
御虚宗的规矩可比凡尘要严得多,上下观念依旧很深。
这让从地球而来、闲散惯了的云川很是不适应。
但此刻正处在不一样的世界,为了活命,云川也只好入乡随俗。
“商羽!”终于,上首位的微胖中年说话了。
从大殿一侧的小门里走出一人,正是之前的帅气少年。
少年走到云川身边,对众长老行礼道:“弟子在。”
“你带他入门吧!从玄武阵去吧!”微胖男子说完,起身向大殿一侧走去,下手位的三位长老也陆续起身。
商羽保持着行礼的动作,说道:“是,门主大人。”
“他就是内门门主?”云川看着那个微胖的背景,难以置信。
待长老都消失在视线中,商羽直起身子,对旁边的云川说道:“跟我来吧。”而后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这就完了?难道是因为我的忍术和写轮眼?”云川内心思索着这次召见的理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商羽带着云川,从山间的大殿一直向山巅走去。
云川有些纳闷,“内门不是在这山谷间吗?怎么还往上走?难道是在山后?”
但云川并未发问,因为谜底很快就会揭晓,他还没那么着急知道答案。
一路上,商羽跟云川介绍了一些内门的基本情况,让云川对内门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本入门的弟子会有专门的讲解,讲述修炼、门规等相关事务,但云川被关了三天,错过了这个讲解。
原来,这座山谷内的,只是朱雀院的地界,也是内门的核心所在。
内门共分为白虎朱雀玄武三个院,而云川要去的,便是玄武院。
“那青龙院呢?也存在吗?”云川疑惑地问道。
商羽听闻,并没有立刻回答,思忖了片刻说道:“不存在。”
自己在外门时听过传闻,说青龙院中都是高手,怎么商羽却笃定地说不存在青龙院?
云川余光瞥见商羽的神情,有点惊讶。
毕竟所有人都会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心生向往,但商羽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似是没有任何想法。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恐怕形容的就是他这种人吧。”云川看着商羽,心生感叹,这种境界,自己是远远无法达到的。
从大殿到山巅的路并不崎岖,而且已经修了一条台阶,但周围尽是树木灌丛,鲜有人迹。
气喘吁吁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云川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疲倦的双腿,将目光放在山顶上。
但台阶之上的场景让云川惊讶不已,只见台阶之上,只有一处半亩左右的空地,空地上孤孤单单地矗立着三间茅草屋。
茅屋墙壁上的泥灰东一块西一块的脱落了好多片,屋顶上的茅草似是随时要被大风刮走。
商羽看出了云川脸上的难以置信,但并没有作出解释,依旧是那副神情,高冷不可亲近。
“去叫门!”毫无情绪的三个字从商羽的口中蹦出。
云川上前,轻轻敲了敲茅屋上的木门,顿时从木门上方掉落下几块土疙瘩,云川尴尬地后退了两步。
“咳咳!”余光瞥见商羽平静的表情,内心骂道:“大爷的,还是那副面瘫脸。”
正当云川欲出声询问之时,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呀?”并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咳嗽。
“这真的内门?”巨大的疑问在云川的心中萌生。
听到屋内有人,云川回道:“老人家,我是新入门的弟子。”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那是一位须发花白、神态佝偻、目光浑浊的老者。
老者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土疙瘩,责备地说道:“你看看你,敲门也不轻点。”
云川看到牙齿漏风的老头,先是吓了一跳,又转为惊讶,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爷爷,我们错了,我现在和泥给你砌上吧。”
那老头看着上前的云川,笑着说道:“你这娃还会和泥?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这种事情就让老头我来做。”
然后说道:“进来吧,我带你们去玄武院。”
云川说道:“谢爷爷。”
商羽一直站在后面,毫无神情,毫无动作。
云川的言行,并不是为了敷衍老者,在地球时,他在农村长大,这些简单的农活还是会一点的。
二人跟着老者穿过了茅草屋,来到了一处深涧之上。
这深涧之上孤孤单单的立着一座索桥,索桥下士湍急的河流。
“原来,这茅草屋后面,是万丈悬崖啊!”云川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禁感叹道。
一步踏上,索桥开始左右晃动,老者说道:“小娃子,小心别掉下去。”然后颤颤巍巍的走在了前头。
云川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一边抓着索链,一边缓步前行着。
但见老者和商羽,如履平地般踏在索桥上,很快就到了对面。
老者转身笑着看着云川,等待着云川缓缓通过。
“高手,这老爷子原来是扫地僧一样的角色。”
索桥之后就是一处圆形的演武场,演武场有百丈宽,周围尽是山崖,似是一座孤峰被人从山间齐齐斩断。
演武场的四个方向分别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老者站在演武场中央,对二人说道:“站在玄武阵之上。”
二人按照指示,站到了北方的玄武阵,脚下铭刻着一只巨型玄武。
只见老者站在中央,右手轻轻向地上一拍,一串阵法符文从老者脚下传到了玄武阵之上,脚下的玄武发出淡淡的光芒,然后逐渐变成一个虚幻的玄武巨兽,包裹着二人,向天上飞去。
云川只感觉斗转星移,眼前星光闪闪,似是一瞬间,又似是许久,直到双脚稳稳踏在地面上,才醒了过来,发现来到了另一处演武场。
这处演武场中间只有一直玄武巨兽,和刚才的演武场上铭刻的一模一样。
云川不禁感叹道:“真是神奇,不愧为天下九宗,这阵法简直精妙绝伦。”
正当二人交谈之时,来了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