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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桃乐居心里大是高兴,他就怕花开只是一时兴致,或者只是小孩子的记性好,昨日学会了,今日就将昨日学的忘记了一大半。没想到今日一考,花开居然一个字都没有错。
“昨晚回房后还看书温习了一下吗?”桃乐居摸了下女儿的头发,微笑着问女儿。
“嗯,我睡觉前又读了几遍。”花开点头,她昨晚的确又看了几遍书,虽然桃乐居教的极其简单,她已经记得牢牢的了,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又温习了一下。
“好孩子!”桃乐居极高兴,天资好固然重要,认真努力的态度更加重要。
今日又教了两段三字经,又把着她的小手将新学的生字各写了几遍,看她记熟以后就开始教花开写毛笔字。
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永’字,然后教她点、横、竖的写法,最后布置了今日的毛笔字功课,今日的课就结束了。
花开看着父亲收拾用过的笔墨,突然想起了昨日的小书生,便眨着眼睛问道:“父亲,昨天那个小书生,哥哥今日会来吗?”差点忘了,又连忙补上一个哥哥。
“不知道,怎么花开想再见到那个小哥哥吗?”桃乐居有些意外的问。
“我听杜妈妈说,有很多人都想让自家的孩子拜到父亲你的门下,我看昨天那个小哥哥就很好,父亲你收他为徒吧!”花开觉得自己就是个爱操心的命,那日听小姨说已经几年没见到娘家的亲人,她就上心了,想着找机会和父亲说一声。昨日见到那个小书生,她就想起父亲还没有徒弟呢!那个小书生小小的年纪又没有人教导就这么厉害,想必长大后会更厉害,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这块琢玉,先下手为强,让自己父亲先将他收为弟子。
“怎么你连这个都懂,是你杜妈妈说的吗?”桃乐居失笑,是有很多人想让子侄拜入自己门下,可自己也才二十二岁,并不知道如何教导徒弟,便全婉言谢绝了。
“昨天小书生来的时候杜妈妈又不在,是我自己想的。我不是做错事了嘛,如果父亲能收他为徒,让他能继续读书,这样我也就不欠他了。”花开又想了一个理由劝说父亲。
看自己女儿一副很认真很小大人的模样侃侃而谈,说的还挺在理,桃乐居忍不住又去摸她的头,夸赞道:“我的女儿可真是长大了,说话有条有理,而且会为别人考虑了。”
桃乐居越发觉得早上没夸错苏姨娘,以前的女儿跟着前妻也是很聪明的,小嘴也很厉害,偏偏不用在正道上,胡搅蛮缠辩歪理倒是厉害。前妻惯着她,从不教她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于是养的她娇纵自私,没大没小。
现在跟着她亲娘,短短时间已是变了个人一般,可见她的本质是好的,就是没有人好好的用心教养。想想她更小的时候,跟着母亲时也是这样的乖巧,聪明伶俐的十分惹人喜爱。
若是当初她们从老家来到京城就是这个模样的话,母亲还不得喜欢成什么样,也就不会闯下祸然后被送到庄子上来,最后掉入水里摔破脑袋险些就丢了小命。
桃乐居突然想起高嬷嬷前天送他出门时和他说的话了,高嬷嬷说花开生来不凡,这次掉入水中就是她的劫难,劫难过了日后就一切都好了。当时他只是听听也就过了,现在看来高嬷嬷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大概老人家们见的事情多,经历的也多,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吧!所以过了这一劫,花开就恢复了本性,人乖巧善良了,也能静的下心来跟着自己读书写字了。
花开见父亲没有回答他,正在洗笔的手也停下了,就摇了摇父亲的手,追问道:“父亲?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父亲听着的,你让我想想。”桃乐居望向女儿的眼睛,只见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眼神纯粹的如同清溪一般。
还记得去年他碰上女儿正下令要打一个丫环板子的时候,那时女儿的眼神戾气,凶恶,让他都有些惊心。现在再仔细看女儿的眼睛,已没有了那样的戾气,眼神清澈,带着几分好奇和笑意……啊,自己又走神了,还被女儿给笑了,桃乐居忙回过神来,顺势用沾了水的手背轻拍了女儿额头一下。
“啊!父亲你的手是湿的,”还有股墨水味儿,花开嫌弃的忙用手的擦额头,觉得擦不干净又让芽儿姐去给自己拧块干净的湿帕子来。
“不是父亲说收他为徒就能收他为徒,要看他来不来拜为父为师。”桃乐居甩了甩手上的水,又接过干帕子来擦干。
“父亲那么厉害,他怎么会不拜父亲为师呢?”花开真没想过还有这个可能性,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对桃乐居点点头,“他又不是个笨蛋!”
桃乐居被女儿的话逗笑了。“好好,父亲答应你,如果他来拜师,父亲就收下他,还给他取个名字。”想到小书生的名字桃乐居实在忍不住笑,虽然有些不厚道。因为小书生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他母亲和村子里的人都唤他‘狗娃’。
昨日他让小厮送小书生回家,就是想让小厮去打听一下小书生家里的境况。
小厮回来后就将打听来的小书生家的情况详细的说给桃乐居听,原来小书生的父亲姓阆(lang),是个秀才,在清湾镇的一家私塾当夫子。大概是想给儿子取一个好的名字,一直迟迟难下决定,结果得了急病去世后,还没有给儿子取好名字。
小书生的母亲是个村子里长大的女子,因丈夫一直没取好名字,她就照着村子的习俗,给小书生取了个好养大的小名‘狗娃’先叫着。
阆秀才去世后,小书生的母亲就带着他回了村子,依附着娘家过日子。娘家虽然过的不富裕,但是也没有亏待母子俩,没有冷到她们也没有饿到她们,只是也没有钱供小书生继续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