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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怡看着林恩可真挚的眼神,知道她说的话都发自于肺腑,内心震惊之余,同时也彻底领悟到了,顾越琛那种身份地位的人,究竟为何会对她痴情这么多年。
人们都向往美好的事物,更别提林恩可这种外表美丽,内心更是完全替他人着想、纯洁善良得宛若天使的人。
其实,温书怡自问,如果有机会的话,换作以前那个一心一意想着顾越琛的自己,也会这样设身处地地理解他,陪他治愈那段不美好的童年。
只可惜,顾越琛身边的人太多,心里还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白月光,他并不屑于给自己这个机会。
自己与他会走到如今这么艰难的地步,温书怡自问,顾越琛是最主要的原因。可仅仅是因为,现在提出要一刀两断的人是自己,所有的阻拦和压力,便全都交由给了自己这边。
温书怡眸光幽深地看了林恩可一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林小姐,我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不是我给不给机会的问题。他内心的伤疤应该由对的人来疗愈,而那个人显然不会是我。”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他离婚了,你放心,以后有关于顾越琛的事,都再与我无关。”
话中包含着不留退路的决绝,林恩可似乎被她这份坚决震惊到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能说出什么来继续劝她,思忖良久,才再次开口。
“书怡,你先不要冲动,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就好比以前,我有一次不小心擦伤,越琛嘴上不说,却会买回来药膏,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一样。”
“他实际上是个很细心、温柔的人,体贴都是体现在实际行动上的,即使他不说,既然他不同意离婚,就一定是心里还念着你的。”
温书怡听着林恩可的话,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只是在客观地叙述自己曾经和顾越琛的种种过往,内心却不由得抽痛了起来,一股酸意不禁涌了上来。
也许林恩可是想以这种细节,来激起自己回心转意的想法,可这种所谓的“口是心非”的举动,顾越琛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的。
稀有才珍贵,稀有才惹人眼红。
林恩可将和自己结婚的这个顾越琛,代入成了她曾经的初恋,虽是好心,虽是不经意,可不经意的伤害,往往才最是致命。
以一个自己未曾见到过的顾越琛,描摹一副梦幻般的场景,只会更让她感到难过与不平衡罢了。
心理的落差感越来越大,温书怡很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丢盔弃甲,撕掉面上的伪装,让泪水决堤而下,于是干脆直接掩饰性地转过了身。
“林小姐,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话毕,便以导演等不及了为由,先一步抬腿离开了。
因此,温书怡并没有看到,站在身后的林恩可,正默默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却又波涛汹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温书怡快步走回了拍摄场地,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自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恩可的大方得体,宽容通透,善良,最重要的,是她见过顾越琛完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那一面,顾越琛也只会在她面前展现。
尽管这种雌竞的思想是错误的,可温书怡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在林恩可面前,是完全地败下了阵来。
她不禁想到,不只是这四五年的婚姻时光,后半段自己经历得生不如死,哪怕是刚刚新婚的那段时间,表面上自己与顾越琛的“相敬如宾”,也只不过是他的礼貌与客气而已。
原以为顾越琛对自己,有最开始的毫不熟稔,到后来的开始互动,所有在她眼中的“甜蜜无间”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那样认为而已。从头至尾,动心的都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拍摄计划,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剧组的午间休息时刻。温书怡不管这谎话何时会被拆穿,林恩可会到时候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对她有了什么别的看法。
温书怡只是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单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不禁落在了胸前心脏的位置,微微地俯下身,感受着那有些急促慌乱的心跳,以此来印证此时此刻自己钻心得疼。
她要记住这一时刻,来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以前的覆辙。
“书怡啊,你和恩可谈完话了吗?她人呢?”
杜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书怡缓缓直起腰背,整理好表情,回过身,冷静道:“不知道,杜导,我刚刚有事,就先出来了。”
“哦,这样啊。”杜生点点头,温书怡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一直黏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想看出点儿什么来。
“……杜导,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杜生知道自己的异样被看了出来,此时温书怡直接问了出来,他就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书怡啊,是这样的,我去了解了一些,情况。”杜生的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是在斟酌用词,也在留意她的表情,“你和恩可之间……”
话戛然于此。
温书怡的心不禁往下沉了几分,她当然知道杜生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她自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杜生既然已经这么问了,自己也自然要给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答案。
“杜导,您放心吧,我没事,不会因为这些影响您与林小姐之间的合作来往的。”
“唉,这就好。”杜生闻言,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温书怡的肩膀。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温书怡多多少少是沾了些委屈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了三分的愧意。
温书怡理解性地点了点头,便先一步离开了。
她来到一处没有人的角落,打算就此休息一下,整理好情绪,就在此时,一个讨人嫌的身影突然映入了眼帘。
温书怡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只看见吕欣然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呦,温书怡,怎么今天看着这么颓废啊?是不是越琛哥哥彻夜未归,让你思虑过深了?”末尾几个字被她咬得很重,带着十足的讽刺意味。
温书怡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慵懒地抬起眼皮,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顾越琛昨晚在你那里?”
吕欣然好像就等着她问这句话一般,手一叉腰,昂了一下头,看着是十足的得意。
“对啊,你就嫉妒去吧!”吕欣然这样说着,实际上是自觉地省去了很多关键信息。
比如顾越琛本来拒绝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死缠烂打的“邀请”,想要他送自己回酒店,说最多只能派个司机来接自己。
最后还是林恩可为她说情,顾越琛才勉为其难地先载着她离开了宴会,又在她趁着酒意的软磨硬泡与胡言乱语之下,才在酒店隔壁的房间陪了一晚。
可即使她不说,温书怡也能猜得到。即使吕欣然的话说得这样暧昧,可她知道,吕欣然一定是省略了很多细节与经过的。
就凭林恩可已经回国这一点,顾越琛就断然不可能再把时间与精力浪费在吕欣然的身上。
温书怡冷冷地看着她,知道她不过是在自己的面前炫耀一番而已,可此时,她的眼里却只有无尽的嘲笑。
吕欣然却将这眼神理解为了愤怒与不甘,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起来。
自不量力可怕,执迷不悟更加让人觉得可悲。
她的笑声过于聒噪,温书怡皱了皱眉头,没有要理会的意思,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怎么,你要去哪儿?温书怡,我告诉你,死皮赖脸地缠着别人最下贱了,你最好识趣点儿,赶紧和越琛哥哥离婚,然后滚蛋!”
狠毒的字眼从她的嘴中吐出,温书怡却已经习以为常。这个目前唯一看不清形势的傻女人,现在却在这里要自己“识趣”,真是可笑。
温书怡睨着她,眼里的寒意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吕欣然竟顿时噤了声,吓得后退了一步。
温书怡将她这举动看在眼里,却没有多想什么,压抑感快要冲破心头,眼下看着吕欣然,一脸的不耐烦,以不屑的语气开口道:“吕欣然,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和顾越琛当然会离婚,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吕欣然闻言,先是一愣,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温书怡当着顾越琛的面提离婚的场景,不禁有些迟疑:“你……”
“哦,对了。”温书怡面上的烦躁感已经彻底显现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厌倦与疲惫,“你也别像条狗一样地天天盯着我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你不觉得你应该将注意力转移一下么?”
吕欣然也好,温月也罢,如果自己和顾越琛之间没有关系,这些关系也会通通离自己远去。
温书怡现在脑中只存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