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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扬起右手的柳条,朝身前美妇臀上打了一记,笑吟吟道:“骚婆婆,用力点啊。”芸娘羞愧地侧过脸,当着程宗扬的面挺起雪臀,用柔腻美穴套弄女主人的脚趾。程宗扬生气地抓住柳条,一把夺了过来,丽娘却在旁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程少主奴家和婆婆是自己愿意的。”
程宗扬看看丽娘,又看看小紫“死丫头,你又干什么了!”丽娘连忙道:“真的。”小紫嘟嘴道:“你自己听见的。”
程宗扬蹲下来在丽娘耳边道:“她讲了什么故事?”丽娘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神情间没有多少受虐的屈辱。
而是一种略显无奈的苦笑,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姑娘好聪明,几句话便套出我们的底细,连我和婆婆在画舫接客的事都知道了。
我和婆婆只好承认下来,她说自己会编鼓儿词,若是编一个,明天全建康人都会传唱”程宗扬忍不住道:“你傻啊!”小紫是哪种妖精?没有把柄还要制造把柄,她们竟然乖乖把底细都露出来,还不被死丫头抓个结实?丽娘无奈地说道:“紫姑娘只是游戏,奴家和婆婆便陪她开心就是了。”程宗扬脸色不善地说道:“她要玩,你们就让她玩啊?”
丽娘看出他的不悦,轻笑道:“卓美人儿告诉我,紫姑娘是这里的女主人。奴家和婆婆已经服侍过少主,再服侍女主人也是应该的。”恐怕卓云君也不明白自己和小紫的关系,丽娘更是错以为自己和小紫是一对夫妻,拿出服侍自己的姿态殷勤服侍。
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我有死丫头那么变态吗?程宗扬刚要开口,远处有人叫道:“公子爷!小侯爷前来拜访!”小紫哼了一声“你还怕我把她们打死啊?”
程宗扬心里哀叹,面上却不服软,伸手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口气再酸点都能炒菜了,别乱来啊!我见过小狐狸就回来!”
萧遥逸摇着扇子,意态闲适,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他身受六创,到现在还有几处伤口在溢血。
看到程宗扬的花衬衫、大短裤,萧遥逸先是愕然,然后愤然,最后把扇子一收,倒在沙发上叫道:“什么世道啊!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当牛作马,程兄却在这里享清福!”
程宗扬剥了颗橘子给他递过去。小狐狸和古冥隐交手时右腕受了伤,别人看不出来,他是知道的。
“好说!我把这岛给你,你把江州、宁州给我,我替你当牛作马去。”萧遥逸张开嘴让他把橘子扔进来,吧唧吧唧吃完,一脸苦恼地说道:“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我们星月湖两千多名兄弟你替我养啊?”程宗扬坐下来:“你的兄弟都到建康了?”
萧遥逸道:“本来想给你引见的。谁知道程兄神出鬼没,小弟只好直接请小紫姑娘过去一叙。”
程宗扬也很想见见这几位追随过岳鹏举的星月湖八骏:“反正都在建康,大伙儿再找个时间见面好了。”萧遥逸摇了摇头“这次没机会了。他们已经走了。”
“这么着急?”“六哥受了伤,孟老大、二哥、七哥要找地方帮他疗伤。”程宗扬讶道:“受了什么伤?建康不能疗伤吗?”
“六哥在京口撞上黑魔海一位幽长老,被他砍伤右手,不过那个幽长老也被六哥和七哥联手砍了脑袋。”萧遥逸拍案道:“这一仗黑魔海多少吃了点亏,也算替哥哥吐了口恶气。”
幽长老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对了,那个倒霉的飞鸟熊藏就是幽长老从东瀛招揽来的。程宗扬道:“他们见着小紫没说什么吧?”
萧遥逸顿时挑起拇指,眉飞色舞地说道:“来的时候几个兄长还在担心,怕紫姑娘从小失教,万一成了个野丫头,让我们兄弟愧对岳帅。
没想到紫姑娘一出来就把他们都震了!那模样!那作派!天生的名门淑女啊!”程宗扬险些噎死。
死狐狸,真瞎了你的狗眼,知道你们那位淑女千金这会儿在后面干嘛呢?萧遥逸喋喋不休地说道:“紫姑娘不但姿容无双,有倾城之色,而且举止斯文,谈吐又温柔又优雅,那风范连公主都比不上。六哥、七哥也是出身豪门,见到紫姑娘也看傻了。
哈哈,五哥那种怪人都忘了装瞎子,连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怕那口气吹得大点,把紫姑娘吹走了。”程宗扬捂着小腹,像痛经一样咧嘴,无力地点点头。
萧遥逸叹道:“我们兄弟本来商量把手里的产业分成三份,一份是月霜姑娘的,一份给小紫姑娘,还有一份我们兄弟暂时代管,等找到岳帅最后一个女儿再交出来。
可小紫姑娘这么温婉的女儿家,水晶一样的美人儿,兄弟们都生出不忍之心,觉得生意这种浊物只怕脏了紫姑娘的手。”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腮帮嘟囔道:“狗日的,这是什么世道!”
萧遥逸关心地说:“程兄,你怎么了?”程宗扬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我牙痛你说那些生意,其实我可以帮忙管啊。”
萧遥逸带着憧憬的微笑道:“这是小紫姑娘的嫁妆,我们兄弟辛苦一些没什么,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来管呢?”
死丫头的嫁妆?白送我也不要!程宗扬挺起身体:“小狐狸,拿了两个州,心里挺得意吧?”
“秦桧告诉你的吧?”萧遥逸夸张地叹口气“得什么意啊,鸟都不拉屎的地界,也亏我这个呆头鹅肯要。”
“你要算呆头鹅,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程宗扬心想:小紫那种妖精不能算人。萧遥逸冷笑一声:“怎么没有?你可能不知道,谢家的少公子谢幼度星夜兼程,只用六天时间便从长安赶到北府兵大营,当晚拿到北府兵兵权。
接着把临川王请进军中,又连夜挥师南下。我们在玄武湖和王处仲打生打死的时候,北府兵的前锋距离京口只有一百余里。谢幼度,聪明人啊。”
“谢幼度?听起来挺耳熟啊。”萧遥逸冷着脸道:“谢家原本对艺哥寄以厚望。因为艺哥追随岳帅,谢家才把当时才十三岁的谢幼度送往长安,进入皇图天策府学习。谢家这枚棋子放了十年,一出来就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程宗扬点了点头:“怪不得那天在画舫你和萧侯肯退让。”
“退让?”萧遥逸咧嘴“退是退了,让却未必,说实话,那天是王老头放了我们一马还差不多。”
看到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解释道:“那天的战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我们胜了,上万水师都给王处仲陪葬。在画舫上,咱们还剩几个人?”
这个程宗扬知道,除了自己所乘的最后一艘走舸,上百艘水师战舰尽数葬身湖底,最后登上画舫的只有十几名军士和云家的水手。萧遥逸道:“家父与王处仲交手被噬伤,到现在还没复原。我更惨,那会儿能站着就不错了。
你不会真以为王、谢两个老家伙在船上没有安排吧?嘿嘿,我这会儿老实告诉你,如果当时不是四哥出来,打死我也不会靠近画舫!就我们父子两个也不够他们一锅烩的!”程宗扬登上画舫时根本没多想。
这会儿才意识到,当时如果只有萧家父子,他们重伤之余被王、谢两家联手当场翻脸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大。至于云家,只要手里握的两张牌不丢,未必会为萧氏父子的生死与王、谢硬拼。
倒是斯明信的出现给了萧家父子一线生机,这样想,萧侯的退让并不奇怪,奇怪的倒是王、谢家族为什么不趁机赶尽杀绝?
听了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叹道:“你若要说他们两个不是好杀之人,我还真信。”不过真让他们投鼠忌器的就是程兄你了。”
程宗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重要,不禁有些飘飘然,咧开嘴笑道:“是吗?”“可不是嘛。为什么我和云老爷子非要死乞白赖拉上你?你身边的秦会之、吴长伯都是硬角色啊。你们在此战中没有全力出手,保留实力。王、谢敢硬吃我们萧家,恐怕你第一个不同意。
你如果翻脸,云家是帮你还是帮他们?王老头嘴巴再大,那会儿也不见得能把咱们一口全吞了,说到底,程兄是生面孔,王、谢两个老家伙算不准你的反应,才宁肯求稳放我们一马。”程宗扬明白过来,叫道:“原来你拉我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萧遥逸嘻笑道:“程兄面子真够大的,王老头也肯买帐,不过程兄帮我最大的一个忙还不是这个。”“还有什么?”
“徐老头的五百个大和尚。”萧遥逸道:“徐老头知道灭门消息,九成是谢家透的风声。借徐老头的刀,把桓家、张家和我们萧家一网打尽,手上还干干净净,王、谢两家设的好计啊。如果不是你让会之把人从张少煌手里要过来,天知道徐老头会干出什么事来。”
徐敖宅中的命案现场程宗扬去过,死者并没有徐敖的儿子,但无论徐度还是徐敖都认为那个婴儿被张少煌和桓歆杀死。听到司空徐度索要徐家唯一的小孙子,程宗扬立刻让秦桧去找张少煌。
如果真和张少煌有关,程宗扬有八分把握他不会下手。这位国舅虽然纨绔了些,但不残忍,这一着完全是赌博,如果那婴儿真的死了,什么都不用说,大家准备好再跟徐度的私兵硬拼一场。五百精壮和尚虽然不是太多。
但大战之余舟楫无存,大家连逃命都危险。幸好众人还有些运气,秦桧找到张少煌,果然是他那天见桓歆杀红眼,悄悄把孩子藏起来,这时秦桧一张口,毫不费力把孩子要过来,将迫在眉睫的一场大难化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