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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即使再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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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一幕却如惊鸿一瞥,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就像一个撞上好运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这一幕。

    然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王哲只帮他筑下基础,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练的方法,程宗扬空守着九阳神功的宝库,却不知道怎么开门。

    甚至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离营地不远有一道溪水,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涩的气息,月光落在溪上,仿佛一条蜿蜒流淌的水银。程宗扬捞了一把。那水很凉,从积雪的山峰流下,仍带着冰雪的温度。他用力洗了把脸。

    然后昂起头,甩着手上的水珠,呼出胸口的闷气。程宗扬并不是一个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愿利用自己的知识捣鼓几样小东西,作个不大不小的富翁,轻轻松松过一辈子。

    但也许在遇见王哲的那一刻,命运已注定自己与轻松无缘。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难保的猎物。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经历如同自己的前生。

    那时自己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扬以为自己摆脱了宿命,然而这个世界里,仍不由分说地把许多自己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强塞给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怀有一个梦想的话,这就是他的梦想。

    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实力。程宗扬甩了甩头,把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忽然,一大一小两只蝴蝶从幽暗的林中飞出,带着朦胧的光辉,一瞬间就吸引了程宗扬的目光。

    它们通体莹白,额头那对触角光华流溢,团扇般的双翼仿佛透明的月光,上面有着精致的花纹,翼尖摇曳着,洒下星星点点细碎的辉光,在叶间翩然飞舞。

    程宗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异的蝴蝶。它们似乎丝毫不怕生人,越飞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扬手边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莹润的双翼。程宗扬好奇心起,悄悄解开衣服,猛的把两只蝴蝶整个罩住。他怕弄伤了这两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紧衣物,然后揭开一线。

    忽然白光一闪,两只蝴蝶从衣物细小的缝隙间飞出,翩然远去。看到两只蝴蝶没有受伤,程宗扬松了口气,但让它们就这么飞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扬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莹白的光弧,轻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程宗扬一路追赶,不知不觉远离了营地。两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飞到一棵巨大的银杉树后,在枝叶间盘旋飞舞。程宗扬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向银杉靠近。

    忽然一只洁白的手掌从幽暗的光线中伸出,纤指微微挑起。那两只蝴蝶收敛双翼,落在那只纤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张冰玉般皎洁的面孔。凝羽侧身倚在银杉的横枝上,指尖挑着两只莹白的玉蝶。她没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贴身的皮甲也已经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

    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视着程宗扬,在她冰冷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光闪烁。程宗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脚步,脑中紧张地转着念头。

    凝羽对男人的厌恶,自己是见识过的。那天当着苏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体,还可以说是被逼无奈,但晚上自己接着做过的事,总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这些天程宗扬一直心怀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烦,一方面又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凝羽当时受药物影响,意识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后来两人几次见面,凝羽都没有半点异样,还替他隐瞒阿姬曼的事情,让程宗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围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说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来?”

    要紧关头,程宗扬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让你去做,你会不会做?”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来,消散在夜色中。

    “我们穹羽族天生就能操纵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阳是从哪里来的?”

    “员阳?”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根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吗?”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阳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

    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

    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阳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

    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阳,但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有奂阳呢?”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咳!咳!”程宗扬狼狈地咳嗽起来,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程宗扬指天发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是看你很难受,才”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吗?”

    程宗扬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顿时噎住了,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老实回答道:“超过我的想像。”凝羽忽然笑了起来。

    程宗扬从未见过她的笑容,仿佛冰川融化,孤独的百合在清凉的月光下悄然盛开。凝羽张开手臂,那件长长的衣袍贴着胴体的曲线滑落下来,修长的玉体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发出洁白的光泽。

    看到那具光洁的玉体,程宗扬浑身的热血仿佛都涌到下腹,阳jù顿时一阵发胀。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躯体的轮廓曲线分明,虽然已经见过她穿着暴露性感内衣的艳美娇态。

    但眼前身无寸缕的玉体,仍然带给程宗扬强烈的冲击。她两乳高耸,红嫩的乳尖几乎触到程宗扬的衣服,月光洒在赤裸的乳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阴影。

    腰身虽然细致,却丝毫没有柔弱感,紧凑的肌肤充满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凝羽说。她把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抚摸着他发胀的肉棒。那只握惯刀柄的手柔软而又滑凉,轻易就撩拨起程宗扬的欲望之火。程宗扬忍不住去触摸凝羽的胴体,凝羽却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

    “答应我一件事。”凝羽看着他说道:“替我除掉她。”程宗扬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苏妲己?他的视线从凝羽乳上移开,望向她的眼睛。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我不明白。”虽然凝羽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撒谎,但程宗扬不明白,身为苏妲己的侍卫长,她为什么会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

    更不明白凝羽为什么会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她知道。”凝羽淡淡笑了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杀死她,但我在月亮下发过誓,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程宗扬皱起眉头“那你还要杀了她?”

    “所以,”凝羽平静地说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连我一起杀了。”难道她嗑药嗑傻了?闷了一会儿,程宗扬小心问道:“你是不是在发烧?”“不相信我吗?”废话。如果你说这是个圈套,我会更相信你。

    “先不说你为什么恨她,”程宗扬摊开手“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用你的巫术,”凝羽道:“也许可以。”

    看来自己擅长邪淫巫术的帽子是戴定了,程宗扬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那天到天快亮时才清醒过来。”凝羽挑起唇角“那个淫妇也不比我好多少。自从我来到商馆,还没有见到她那样失态过。你的巫术比你想像的更强。”

    对你是用药的好不好?虽然苏妲己把那根按摩棒据为已有,但吃过一次亏,下一次她未必还会上当,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棒的电量也不会持续太久。把摇头丸喂给苏妲己吃,程宗扬可没有信心能瞒过她。

    “可能你还不知道,那天她本来要杀掉你。在她转身的时候,已经向我们这些侍卫下过令。”程宗扬脖颈后面一阵发凉,难怪那天苏妲己如此听话,原来是打定主意要杀了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变了主意。”程宗扬忍不住道:“为什么?”“因为你的具阳。”凝羽有些叹息地说道:“你以为她会没有发现吗?”程宗扬苦笑起来。

    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谓的真阳。如果说人体是一座宝藏,真阳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练过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聚炼出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