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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盟主!”
李枭起身跪好。
“笛盟主,你也太冲动了!”
方多病跟在后面进门,见到李枭跪在笛飞声面前,突然不说话了。
这老笛,真是有一套。
“说吧,该说的都说出来。”
走到李莲花身边,笛飞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后悔自己的动静太大。
“是,盟主。”
李枭换了个方向,朝着笛飞声和李莲花跪好。
“盟主,我们兄弟二人自出生起便身体相连,受尽了冷眼,多亏了黄泉府主看重我们兄弟二人,十年前尊上和李相夷在东海比武后”,李枭抬头看了一眼李莲花,“角丽谯为了清除异己,便开始针对尊上的旧部,我们兄弟二人拼死相护,府主带着我们逃到这小远城躲了起来。”
“别说,这个,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方多病可不想听辽远废话,他上前揪着李枭的衣领。
“方少爷莫急,你母亲没有生命危险。”
得到这个回答后,方多病并不满意。
“我不管,我娘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
李枭看了一眼笛飞声。
“现在就走吧!”
李莲花起身,笛飞声和他并肩。
“是!”
被方多病催着,李枭带着几人到了一个废旧的矿洞。
“娘!”
方多病直接跑了进去。
提着准备好的灯笼,方多病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找到了何晓惠。
哭着给人松绑后,方多病和李莲花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何晓惠离开了。
“就是这里!”
李枭带着笛飞声和李莲花进入矿洞后,找到两具尸体指给他们。
“这就是府主和他的小妾。”
“你杀了他们?”
“李门主,这不能怪我,原本来了小远城之后,我们依旧效忠府主,可他纳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小妾,几次外出被我们发现,便和府主说我们觊觎她的美色,想让府主杀了我们,一开始府主还不信,后来她说的多了,府主就开始怀疑我们。”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取而代之?”
李莲花不解,一个女人真的能改变一切吗?
“他说让我们练黄泉心经,但给我们用了有毒的翡翠绿,为了活命,我们只能杀了他们,我弟弟李雄为了救我,将毒全部过到他身体上后才将我们身体分开,我必须要救我弟弟。”
“但这不是你们害人的理由。”
“我听说玉女桥心法能将毒排出体外,不过是需要将毒过到少女身上,所以到寒水寺夺取了玉女桥心法,杀死了主持。”
“既然需要少女才能渡毒,那你为何抓了天机山庄何庄主?”
“她看到了我”,李枭叹了口气,“我不想杀人,可是我必须救我弟弟。”
“救人不是杀人的理由!”
李莲花看着李枭面露癫狂之色,清楚他的无奈。
可他为了救李雄,杀了太多无辜之人。
“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一会,让方多病带你们去百川院吧!”
李枭和李雄是江湖中人,他们的案子自然归百川院管。
“他们是金鸳盟的人!”
李莲花猛地看向笛飞声。
“怎么了,交由金鸳盟处置有何不妥?”
“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不管这些江湖事吗?
李莲花眼神中满是质问。
“他们是金鸳盟的人,金鸳盟有金鸳盟的规矩。”
笛飞声看向李枭的目光中情绪复杂。
事出有因,其情可悯,但其罪不可恕。
李枭跪在那里,低着头。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回到金鸳盟无非就是被处死。
黄泉府主就是金鸳盟的人,他们跟着黄泉府主,自然也是金鸳盟的人。
无论如何,回金鸳盟总比去百川院强。
李枭心中想了很多,他想过动手反抗,可在笛飞声和李相夷面前,他的武功根本不够看,到时候只会死得更惨。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突然矿洞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还带着回响。
“哥哥!”
“弟弟!”
李枭回头,看到李雄衣衫染血,捂着胸口踉跄进来。
他赶忙起身跑到李雄身边将人扶住。
“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雪公来了!”
“雪公?”
雪公是角丽谯的人。
“嗯,还有单孤刀,他们带着万圣道的人找来……他们怎么在这里?”
李雄正想让李枭逃命,突然看到李莲花。
“尊上也在!”
李雄这才发现笛飞声。
“见过尊上!”
他们曾经是金鸳盟的人。
“单孤刀来的正好!”
笛飞声正要抬脚,被李莲花一把拉住。
“李雄,他们来了多少人?”
“很多”,靠在李枭肩膀上,李雄口中的血不断往出溢,“外面还有鱼龙牛马帮的咸日辇。”
“不如我们先从矿洞离开”,李莲花紧紧抓住笛飞声手腕,力气大的笛飞声都愣了一下,“李枭,你们在小远城这么久,对这矿洞该是很熟悉。”
“是,我这就带路。”
扯了扯笛飞声,李莲花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几人从另一边出了矿洞,绕远路,回到了小远城中何晓惠买下的宅院中。
一进门就看到一群江湖人个个手持刀剑,方多病和何晓惠还有旺福都被绑起来塞住嘴巴。
“呜呜呜……”
李莲花,你们快走啊!
方多病呜呜叫了几声,被一个大汉抬手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诸位,这是做什么啊?”
李莲花并不慌,露出一个乐呵呵的笑。
人没事就好,这群人看起来不像是万圣道的。
“李相夷,好久不见啊!”
随着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众人让开一条道路。
一身白衫的女子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身边跟着宗正明珠。
“是你……”
这声音之前在李莲花听起来魅惑无比,如今却冰冷无情。
“你这是做什么啊?”
大门从他们身后被人关上,周围全是拿着刀剑的人,笛飞声握紧拳头,被李莲花一把拉住。
“好歹我们也算共患过难,咱们可都是从断云峰逃出来的,对了, 怎么不见东方青冢……”
“闭嘴,你作何提他?”
白衣女子一把掀开斗笠上的白纱,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眼中满是怒色。
“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