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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笑着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笛飞声不放心,不顾他的拒绝,硬是给李莲花输入了一些自己的内力,才收手。
这样一折腾,已是深夜,李莲花肚子饿的咕咕叫。
婚房里有酒有瓜果,就是没有晚饭。
笛飞声让李莲花歇着,他去厨房拿了一些食物回来。
两人对坐着吃了几口菜,月光正好从窗外找到桌子上。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
两人都闷头干饭,李莲花突然停下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笛飞声看了一眼挂在天上弯弯的月勾,不由想起十年前东海大战那晚。
他在船上等着李相夷到来,原本准备等人来了解释清楚。
却被李相夷一句他师兄的尸体在哪里弄得失去理智。
他们虽然是对手,可李相夷当年竟然不相信他,根本不相信他。
这他如何能忍,自然是嘴硬了。
谁知后来会发生这些事。
“当年……”
“今日……”
两人听到对方说话,同时停了下来。
“当年如何?”
李莲花笑着问了一句。
“当年月色不如今日。”
笛飞声摇了摇头,给李莲花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当年月色就如今日!”
李莲花举起酒杯朝笛飞声示意。
“好,就如今日!”
笛飞声和李莲花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清香的梨花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李莲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最后被笛飞声按住酒壶才作罢。
可不一会,李莲花却觉得浑身滚烫,眼中的世界慢慢变得模糊扭曲,好像被一层厚厚的大雾所笼罩。
“怎么了?”
“有点晕!”
李莲花面庞微微泛红,他甩了甩头,踉跄着起身。
笛飞声见状立刻上前拉了他一把,没想到李莲花直接跌在他怀里。
头碰到硬硬的东西,李莲花揉了揉,抬头对上笛飞声的脸。
“我现在能看清你了。”
离得很近,笛飞声的眉眼清晰显现在李莲花眼中。
他带着笑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显得更加动人。
“你喝醉了,先……先休息吧!”
笛飞声说着便半扶半推着李莲花想将他带到床上安置。
“不要!我没醉,这才几杯,想当年……我……我……”
李莲花挣扎了一下,一把搂住笛飞声的脖子,拉近两人距离,热气直接喷在笛飞声脸上。
“阿飞,你长得真好看,难怪你的十二女护法和角丽谯都那么喜欢你,就连玉蝶都想嫁给你!嘻嘻——”
“你醉了?”
笛飞声看了一眼酒壶,察觉到一只手正在自己脸上乱摸,又将注意力放到李莲花身上。
“什么玉蝶?”
才多久没见,李莲花怎么又有认识的女人了?
“一个小姑娘!”
李莲花笑得越发开心,手却没有慢下来。
“好了……”
笛飞声一把拉下李莲花的手,他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涌起。
难道是……
李莲花的样子很像是中了药。
“你放手,都弄疼了!”
李莲花挣开笛飞声的手,踉跄着转了几个圈。
“阿飞,我好热啊,你热不热啊……”
“小心……”
笛飞声在一旁看到他左脚踩到右脚,立刻过去一伸手揽住对方的腰,成功阻止了李莲花的身体和大地亲密接触。
李莲花站好后又开始在房间里踉跄着乱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小心!”
就在李莲花踩着自己的衣摆将要摔倒的时候,笛飞声扑了上去,将人抱着转了几个圈,两人摔倒在婚床上。
“嗯?阿飞,你怎么在下面?”
李莲花从笛飞声身上爬起来,蹬小鞋子,直接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真的很热,阿飞,你都不热的吗?”
很快,外衫,腰带都被他解了下来。
笛飞声也起身坐在一旁,他的喉咙滚动了好几下,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李莲花现在的模样。
“阿飞,你怎么不脱,你都出汗了!”
李莲花抹了一鼻子灰笛飞声的额头,湿哒哒的。
“我……”
“我帮你吧!”
李莲花外衫都挂在胳膊上,就又开始扒起笛飞声的衣领来了。
他扯了半天,没扯动。
“我……我自己来……”
“哦!”
笛飞声握着李莲花扒着他领口衣服的两只手,迟迟没有动作。
“阿飞,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我来吧!”
李莲花直接将笛飞声按在床上,骑在他腰上开始和一堆衣服做斗争。
可他努力了半天,进度为零。
婚床的锦缎很是柔软温暖,这让笛飞声想起了十年前的李相夷。
十年前那个海上的雨夜。
乌云在白天就压得很低,下属们都说不宜出海,他还是执意在大船上等人。
那晚一场酣畅淋漓的武斗正行进到一半,突然天空一阵雷响,仿佛是天漏了大洞,顷刻大雨如注,重重拍打在船檐上,他们身上。
一道又一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
李相夷用吻颈将他逼退,少师剑扎进胸膛时,笛飞声才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李相夷当时一定比他更冷吧!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在温暖的室内。
李莲花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他伸手想要挠一挠,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枕在笛飞声胳膊上,自己脸上发痒是因为自己紧紧贴在笛飞声颈肩处,脸挨着他的发丝。
“嘶……”
他意识到自己和笛飞声睡在一起后,立刻想要起身,可却被扯到头发,忍不住痛呼出声,又跌回笛飞声胳膊上。
“还好吧?”
笛飞声已经醒了一会,但见李莲花睡得很好,不想打扰他。
“没事!”
笛飞声慢慢挪开已经发麻的手臂,默默起身穿好衣服,他的动作很慢。
李莲花也一言不发,昨晚的记忆却在这时一同在他脑海里翻滚。
“阿飞,昨晚……”
“你不用在意”,笛飞声想起先前角丽谯提起过南亦香,想来婚房的酒中可能被下药了,“那酒有问题。”
“我……”
看着笛飞声背对着自己,他搞得自己好像不负责的负心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