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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肖紫衿冷哼一声,看向门口。
周围的空气静默了一会,被敲门声打破。
“嘭嘭嘭”——
“紫衿,你在吗?相夷他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慕娩山庄,都没看到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肖紫衿听到乔婉娩的声音,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李莲花。
“在,我在,我刚才找紫衿有事!”
李莲花看到肖紫衿眼中的求救,立刻整理衣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笑着看向乔婉娩。
“相夷,你在啊!抱歉,我刚才和你着急,所以……”
乔婉娩的目光落在他身后肖紫衿的身上。
肖紫衿一身黄衫,只是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眼睛却看向别处。
“他心情有些不好,我刚才已经安慰他了,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莲花脸上满是疏离而淡漠的笑,几乎是落荒而逃。
“好!”
他离开后,乔婉娩进到书房中,正想问肖紫衿心情为何不好,突然屋中的一股气味很是熟悉,还未彻底散去。
“这是……迷离香?”
乔婉娩睁大眼睛,脑中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紫衿,你……”
“不错!”
“你……你对相夷用了迷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你所见!”
肖紫衿原本已经想好李相夷死了后,他将一切痕迹都清理掉,可是他刚才竟然后悔了,这才被乔婉娩察觉到端倪。
“阿娩,你听我解释!”
肖紫衿其实不想乔婉娩知道这事,可她知道了,他又不想撒谎隐瞒。
乔婉娩后退几步,避开肖紫衿拉着她的手,在书房中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到房间中央那盏华贵非凡的连枝灯后,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扭动了一下主灯的灯座后,书房中的密室门被打开了。
肖紫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密室中散落一地的绳索和掉落的匕首让乔婉娩脑子“嗡”的一声,眩晕了一下。
乔婉娩想不明白,肖紫衿明明平时温文尔雅,谦和有礼,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阿娩,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为什么,紫衿……”
乔婉娩转身看向慌乱的肖紫衿,眼中满是惊恐,她仿佛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她倍加信赖,托付终身的男人。
“阿娩,我不是,我……”
“你想要杀了相夷是吗?”
“阿娩,我只是嫉恨他,他是李相夷啊,他怎么可能被我杀死呢?”肖紫衿上前紧紧握住乔婉娩的双肩,努力从她的眼中观察信任,“我不过是不想他抢走我的一切,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抢走你的一切?他抢你什么了?”
“要是相夷回来,四顾门门主还会是我吗?还有你,阿娩,你敢说,你心中不爱他?你日日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他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穿什么衣服,对什么过敏,所有的习惯你一清二楚,这十年来,他一直在你的心里……”
“啪”的一巴掌,肖紫衿的脸偏过一边。
“哼,我都知道”,肖紫衿并不在意被打,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笑着看向乔婉娩,那笑却像是哭一样,“到最后,我 才是那个笑话,好了,你找了他十年,他已经回来了,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阿娩,你一定很开心吧?”
“够了,肖紫衿,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你要杀曾经的结拜好友,被我这个你的新婚妻子发现后,你竟然不知悔改,还污蔑我与他,肖紫衿,到底是我从未看透过你,还是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乔婉娩没想到她的心会因为肖紫衿的这些话而阵阵抽痛。
不想再留在此处的她在,直接越过肖紫衿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房间后,乔婉娩完全无法冷静。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屋中来回踱步。
“相夷一定知道了紫衿要杀他,可他还是替紫衿遮掩,既如此,他便不会同其他人讲,一定还有办法,一定有……”
李莲花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一大群人都等在那里,真是头大的不行,借口身体不适,赶走一群人后,终于能清静一下了。
佛彼白石四人却没有闲着。
既然李相夷回来了,他们便商量着重组四顾门的事。
“比丘,笛飞声重出江湖,门主也回来了,那四顾门势必要重组,否则如何对抗金鸳盟呢?”
纪汉佛的这个想法在李相夷承认身份的那一刻便有了。
“我同意”,江白鹑第一个举手赞成,“咱们四顾门很多旧人这些年都和百川院私交甚好,他们也是因为十年前门主出事才离开四顾门的。”
“可是肖门主……”
石水觉得肖紫衿不会愿意让出门主的位置。
“四顾门的门主只可能是李相夷!”
云彼丘并不在乎其他人,这些年他一直在愧疚中度过,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可这慕娩山庄是四顾门旧址啊!”
石水皱了皱眉头。
“若是门主愿意回来,这些都是小事。”
云彼丘担心的是李相夷不愿意回来,否则他也不会十年了也不回来找他们。
就连这次,李莲花也是为了救人才现身的。
“那便暗中进行,你们在这里稳住门主,我去安排一切。”
纪汉佛迫不及待,想要联络四顾门旧部。
李莲花虽然日日待在自己院中浇花和喝药,但是也不是对慕娩山庄的事一无所知,他身边有方多病和苏小慵这两个话痨,想要安静都难。
方多病和李莲花说了慕娩山庄的怪异之处,各处都加派了人手,每日有各种不同的人进进出出。
“难道江湖上又要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你想多了吧!”
李莲花对四顾门这些人还有了解一些的,自然知道他们想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无论解释什么都没用,索性什么都不解释,直接和方多病说了一声,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慕娩山庄,留下一封书信。
“李莲花,你这到底要去哪儿啊?”
方多病见李莲花架着莲花楼不停地向东,什么都猜不到,心中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