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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易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多解释,又和陈妍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项越把病房安排好,就先离开了,说是去南湖村看看情况什么的,看起来兴致昂昂的。安易看着已经合上的门,回头问穆青“我怎么觉得他这么乐在其中呢?”
穆青示意她把床给自己升高点儿,他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淡淡的说“现在是法制社会,阿越这样好人家的孩子从小循规蹈矩,出格点儿顶多是交些狐朋狗友,做些自以为违法乱纪的事。”说着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谁心里没有个叛逆英雄梦?”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你的解释,项越在我心里突然接地气了好多。”
穆青嗤笑,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让她脱鞋上床陪自己躺一会儿。这里的病房不但面积大,有两个卫生间,病床都比一般医院的宽敞许多,应该是特制的,足够他们两个并排躺一块儿还有剩余。
昨天事出突然,他虽表现淡定,其实心里也乱,再加上腿疼胳膊疼,没有乱发脾气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根本没想过转院什么的,说来还是阿越脑子好使,见微知著。
安易不让他搂自己,这可不是晚上睡觉会一动不动的,怕等会儿说话什么的一不小心会牵动他身上的伤。穆青知道她是好意,挺享受这种被她无微不至关心的感觉的,也不坚持,拿着遥控器换着台,嘴里和她商量“等钱冲抓到了,我就回家养着,在医院住着总归不方便。”
安易不置可否“看医生怎么说吧,医生不让出院,你就乖乖住院,不许任性。”
给他一个大男人用任性这词儿,可真够新鲜的。穆青低头在她脸蛋上轻咬了一下,低笑着调侃“我这算不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词用的,还比不上任性呢
安易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哼道“看你是病号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再敢说我是狗和你没完”
她虽凶巴巴的,穆青却面不改色。这两天他看她都特别顺眼,总看不够似的,她的什么表情在他眼中都是可爱,即使翻白眼在他看来也是美的。这当然有点不正常,穆青心里隐约的知道这个改变源于何处。
当一个女人连屎尿都不嫌弃你的时候,那还求什么呢?除了爱她,更爱她,可能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也许别的男人会觉得自己女人合该伺候男人,这不是天经地义?但穆青却不这么认为,他虽厌恶女人,却也最懂的珍惜来之不易的真情。说来他也算苦逼了,从记事起身边就有个坏榜样,亲妈跟毒妇也差不到哪儿。后来越长越大,经历的多了,眼界宽了,形形各种各样的奇葩女人都见过,好女人也不是没遇到过,可惜都不是他的菜,打动不了他的心。
感情就是这样,只有看对眼了时,那个人才会千好万好。
穆青其实也算是个奇葩了,在安易最狼狈的时候把她记在了心里,再见时,深刻的记忆带来的是别样的情感,仿似一见钟情一般,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可感情终究是要培养的,靠着一面之缘产生的好感终归不会长久,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结婚又离婚,不就是婚后不和谐吗?
好在他们各方面都很合拍,穆青对安易的感情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很深了,他也自认为对她已喜爱到了极致,可现实往往就是喜欢打脸,于是穆青发现,原来他还可以更加更加的喜欢这个女人。
真是神奇。穆青想,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等我腿好了,我们就结婚。”话破口而出,没过大脑,却竟觉水到渠成,并不十分震惊。
结婚这么神圣的事被他此时此刻这样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实在很难让人有什么好感动好惊喜的赶脚,安易眨了眨眼,半晌噢了一声“到时再说吧。”
这么敷衍 ̄へ ̄井穆青略不爽“我说的是结婚。”他语气加重了些。
安易觉得这人真够闷骚的,摸了摸他的脸,凑过去戳了下他的嘴巴,哄他“我知道你说的是结婚,我挺高兴的,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当他是三岁小孩呢穆青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心塞,有点别扭,反正怪怪的。大叔不知道这就是爱,爱上一个人后,会患得患失,会胡思乱想,会傲娇别扭扭捏却又甘之如饴,把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说的每一个字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大脑不受控制的给予分析糅合再分析,总之很复杂。
如果现在有个上帝视角的外挂或者有个什么系统模式,那么大概他的大脑中会浮现这样一句话:叮咚,恭喜亲真正迈入苦逼的红尘业障中。
安易看他还是一脸的不满意,显得闷闷不乐的,想了想,索性把话说开了“你说结婚,我是真的挺高兴的,你别觉得我反应平淡,其实如果我感动的大喊大叫哭一场,你才应该失望才对。”见他挑眉,她有些涩然的笑了笑,略显高冷的五官柔和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从你向我求婚那天起,其实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丈夫了,不是未婚夫,是真正的伴侣,我没想过你不会和我结婚的情况,真的,唯独对这件事我很自信,可能你会觉得我有点儿自以为是了,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很有信心。所以你看,既然我早就认定了我们是夫妻,你说结婚什么的,我当然也不会像你求婚时反应那么大了。”
该说她傻呢,还是该说她天真?穆青有些无语的问“你就不怕我多想?”什么话都大咧咧说出来额,我去穆青倏地反应过来,他竟然愿意帮她说谎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安易先是不解,继而明白过来,耸了下肩“我照顾你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讨你欢心,你的心本来就是我的了,就算我不为你做这些吃喝拉撒的事,只要我不主动提,你也不会多想,你不是心胸那么窄的人,我知道的。”末了还不忘拍他记马屁,其实还是个狡猾的小坏蛋穆青哭笑不得,却又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会儿就算她扇他一巴掌,他可能也不会生她的气。
甜蜜的时候,时间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室内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安易轻轻的推开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下床去开了灯。病房大了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外面有四个保镖,可门一锁,这就是**的空间,上厕所什么的也不用专门跑到客厅,避免了一些尴尬。
“你要上厕所吗?”安易问,顺带着把自己的胸衣穿好。
穆青摇头,有些失落于怀中软玉温香的离去,眼睛盯着她的身子不放,她到哪儿,他的眼睛就落到哪儿,好似扎了根似的。安易冲他笑了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六点了“项越会不会给咱们带饭啊?”看他走的时候脚下好像都生了风。
“阿越做事稳妥,等会儿肯定会送饭过来,你饿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
安易把行李箱打开,准备把一些日用品拿出来摆到洗手间去,还有衣服也要挂到柜子里。
学姐这时电话打了过来“安易,不好意思啊,我和herman今天不能去看穆先生了,卫懿发烧了,我们要在家照顾他。”
安易赶忙说没事“卫懿身体重要,穆青又没什么事,他要住院好久的,早看晚看都一样,再说昨天你和卫先生已经算是探过病了”
穆青听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屁孩发烧就是大事,老子都快残废了竟然还说没什么事,这女人,也就在床上的时候可爱了
安易察觉到他不满的目光,冲他做了个鬼脸,又和学姐说了些关心的话,这才切断通话。
她这边刚挂断,穆青的手机就响了,安易跑过去把床头柜的手机递给他,看到的项越的,两人对视一眼,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项越的声音“大哥,人抓到了”
果然是好消息
穆青沉稳的应了一声“干的不错。”又说“你问问他有什么想让我做的,让他别废话,他千里迢迢跑来禹凌肯定有所求。”而且阿越能这么快就抓到钱冲实在有点儿不合逻辑,不是他小瞧项越手下人的本事,而是钱冲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比起他虽然差远了,但实力也不该差到这种地步。待在南湖村一直不出去,倒很像是等着人去抓他似的。
电话先暂时切断了,安易问他“你不会是想以德报怨还伸手帮他吧?”
穆青睨她“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你不是,但我觉得他如果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肯定会帮他,”她若有所思“哎,你和他以前是不是关系不错?”
“不错个屁”穆青哼哼“当初老子剁了魏明的手指头,那混账东西竟然要找我拼命,我去他大爷的,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