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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都安静下来时候,徐阔冷清清开口:‘你说是不是挺搞笑,认识二十多年兄弟要杀你,两人认识不久的人却救了我。’
谢知言看着他,没有说话,被背叛心情,他体验过,确实不好受,这种事别人说没有用,需要自己过的去才行。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谢知言久久不说话,徐阔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迁怒。他叼着烟,走到谢知言面前,眼神冰冷看着他。
谢知言抬眸毫不畏惧与他对视,“确实挺可笑,徐大公子这是第一次经历背叛吗?我是小人物摸爬滚打,早就习惯了。”
出乎意料,这次谢知言没有奉承他,而是直接怼回去,阴阳怪气话语让徐阔楞了。
徐阔面无表情看着他,良久低头扶着膝盖,发出爆笑。
是啊,他徐阔又是多矜贵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不能背叛他,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何必矫情抓住不放,何必矫情着不放?
“你说的对,是我一叶遮目了。”
笑声转变成苦笑,徐阔直起腰说。
谢知言耸了耸肩,依旧沉默着,他说不出安慰话,只是静静站着。
屋内,正在说着话的两个女生,听到徐阔爆笑,都是呆住了,互相看了看对方。
等到外界的笑声停歇,乔芝芝才继续开口:“这次还好伤得不重,下次……”乔芝芝突然闭口不言,迎上余绾绾不解的目光,她改口道:“下次还是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下次不要再替别人挡枪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如果是谢知言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想自己也会义无反顾地这么做,所以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能强求别人做到。
余绾绾脸色苍白如纸,美貌不仅没有因此减分,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病美人的楚楚可怜。她听到乔芝芝的话,温柔地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从任何角度看都美如一幅画卷。
与美人相处,乔芝芝觉得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她不禁感慨:“你一定很喜欢徐阔,不然怎么会愿意帮他挡枪。”这句话,让余绾绾陷入了沉思,她真的是因为喜欢徐阔才选择帮他挡枪的吗?
其实并不尽然,她决心跟随这个男人,是因为他在这个时代拥有权力和地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妈妈曾经告诉过她,女人就应该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男人,而徐阔就是她选定的依靠。如果仅仅是因为情爱就选择为徐阔牺牲,那她前世岂不是白活了?
余绾绾刚准备说“不是”,余光却瞥见那扇开了一条缝的病房门,以及那双熟悉的皮鞋。她立刻改变口径,柔弱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他有事。”
背对病房门的乔芝芝,并不知道余绾绾看到有人进来才改口,此时还在为余绾绾心疼,能看出徐阔对她并非无意,可对比起余绾绾为他付出性命爱意来说,就显得过于浅薄了。
徐阔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绾绾声音,会停下来,此时进去显得又太尴尬,他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转头就对上谢知言玩味的眼神,徐阔耳朵微微发粉。
“你喜欢她?” 谢知言干脆了当说。
“怎么可能?” 徐阔下意识反驳,似乎是觉得是怕信服力不够,他又补了句,“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哦~”
谢知言双手抱胸,懒得拆穿他的口不对心。
“什么叫哦,你不相信?再说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我告诉你谢知言你不要诽谤啊,要是被我那些红颜知己知道,她们肯定要闹翻天的。”
徐阔指着谢知言,神色慌乱语无伦次。
谢知言走向窗口,看着医院广场,丢下句话:“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情绪这么激动。”
“我···我·· ··” 徐阔有些哑口无言,放下手放进裤兜,走到谢知言身边。
“可能有些感动,有些在意,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
徐阔难道对人说了真心话,可惜那人是谢知言。
谢知言冷清的想着,这不就是喜欢,可他并没有开口提醒徐阔,第一是他们两个感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再者他又不是恋爱导师,需要给人答疑解惑。
“你好,我是来换药的~”
柔媚声音响起,徐阔单手插兜回头。
谢知言也转身看戏,他光是听声音就能听出这女人要搞事情。
“换药你进去换,我又不是病人,你和我说干嘛?” 徐阔英眉微挑,眼眸带着不耐烦。
温呦看着格外有男人味的徐阔,羞红脸,根本没注意他言语中的嘲讽。
谢知言觉得这场面格外滑稽,低头笑了声。
这声磁性低沉的笑,吸引了温哟注意,她看向谢知言,眼里闪过惊艳。
如果能比喻徐阔就是民国军阀公子感觉,而谢知言就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相对而言她还是更喜欢徐阔,她收回视线,眼眸似有一汪春水,清清浅浅的望着徐阔,想要传达自己的爱意。
徐阔不懂她弯弯绕绕心思,甚至觉得她有病,一直看着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病人在屋里,换药进去换。” 他压住内心的火,走到病房前,特意咳嗽两声,避免屋内两人又说什么话,被他听到。
屋内果真安静下来,他这才打开房门,指了指病床上的余绾绾示意温呦进去换药。
温呦脸上笑僵硬下来,她不懂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平常男人她只是笑一笑,都会将他们乐的找不到北,怎么在徐阔这里失效了。
“那我过段时间打电话给你,我们再聊。” 乔芝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站了起来。
余绾绾支起身子,想要起来送,徐阔看的眉毛都快打结了,他走到余绾绾面前,将脸色苍白的她轻柔压下去,“乱动什么,到时候伤口裂开又得重新缝。”
过于担心,导致他开口明明是关心话,听起来也格外不顺耳,余绾绾垂着头,显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