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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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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老娘还说错什么了不成?”

    邹氏这会子也是又急又气的,唾沫星子横飞,“从前你那个便宜爹就是因为你死,现如今你亲爹还是不能善终,自己扫把星转世,还嫌弃上别人了!”

    扫把星?

    他才不是!

    秦霈鸣这么多天的怨气和不满顿时蹿到了脑袋顶。

    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怪他,他又做错了什么!

    从小被一个后爹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又被一个奴仆拿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为了世子,却又过成了阶下囚一般的日子。

    这样的局面,该去怪谁?

    该怪越王!

    越王不是筹备多年,胜券在握吗,竟是败得一塌湖涂,足以显见他也不是个有能耐的!

    而还该怪的,是邹氏!

    若是当初她不做这种伤风败德的外室,那他也不至于成了这幅模样,而应该是一个堂堂正正地富贵人家的公子,自小锦衣玉食,安心读书,现如今早已出仕为官,建功立业,受人瞩目。

    所以,现如今的惨状,都是被邹氏所害!

    都是因为她!

    秦霈鸣恶狠狠地看着邹氏,目露凶光。

    “怎的,我说的不对?”邹氏这会子亦是在气头上,看秦霈鸣心中不服,气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若是早知道你是这般没良心的,老娘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是啊,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秦霈鸣捂着火辣辣地脸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邹氏。

    而邹氏见秦霈鸣此时脸色阴沉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步步后退,“你,你要……”

    “做什么”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邹氏便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邹氏的脖子被秦霈鸣双手紧握,气都喘不上来,更是被秦霈鸣抵在墙上,再无后退之路。

    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邹氏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和双脚只能胡乱地挣扎……

    ……

    大约在一盏茶的功夫后,邹氏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邹氏回过神来,看到面前已经躺在地上的秦霈鸣。

    秦霈鸣的脖子上有着好几个孔洞,此时还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而秦霈鸣的身下,也早已成了一滩血泊……

    再看到自己手中紧握的发簪上也满是鲜血时,邹氏吓得惊叫了一声。

    是方才被掐住脖子,情急之下拔掉了头发上的发簪,刺在了秦霈鸣的脖子上吗?

    那她是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嫌弃归嫌弃,生气归生气,可杀子这种事情……

    邹氏慌忙扔掉了手中的发簪,连滚带爬地到了秦霈鸣的身边,伸手去试他的鼻息。

    并无任何气息。

    她果然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鸣儿!”

    邹氏凄厉地哭喊了起来。

    越王妃闻讯而来,在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时,顿时愣了愣。

    愣神片刻后,却又苦笑了一声,“这大约,便是命吧……”

    是命吗?

    正在哭嚎的邹氏,在听到越王妃所说的这句话时,愣了许久。

    夜半,月亮已是从西方落下。

    越王府的几个房屋却是依旧燃着烛火。

    有人在屋中走来走去,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愣愣地站在房屋的正中央,影子被烛火拉的老长,映照在那窗户上。

    翌日,艳阳高照,微风和煦。

    “皇上,此事事发突然,那些守在王府外的守卫并不知晓,越王妃悬梁自尽也选在了夜深人静之时,因此……”明海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越王妃与越王世子已是被贬为庶人,这丧葬之仪便按寻常庶人来办即可。”秦毅澍发话。

    “是。”明海应声,“那老奴请旨,这越王妃和越王世子去世之事,要不要告知越王?”

    “妻子和儿子接连去世,他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需知晓此事的。”秦毅澍道。

    “可老奴担忧……”

    “担忧什么?”秦毅澍停了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笔,瞥了明海一眼,“担忧他以为是朕下手杀害了他们二人,越王会因此记恨于朕?”

    明海低头不言,算是默认。

    “这许多事情,信了便是信了,无论是有多离谱,也会相信,但若是不想信,无论此事是如何地合情合理,仍旧会千方百计地找出一些由头说服自己不信。”

    秦毅澍不以为然,“信不信的,皆是随他吧。”

    “是。”明海再次应声,“皇上所言极是,老奴这就着人前去通传。”

    反正,就算是闹腾,也闹腾不了几日了。

    越王罪行累累,论罪当斩,但手足不能相残,即便是帝王之家,即便是罪有应得,却也只能终身幽禁,不得随意问斩。

    但这并不意味着越王不用死。

    不斩首,还有其他许多死法,尤其是一些甚至可以受尽折磨的死法。

    越王现如今每日的饮食之中便掺杂了一些毒物,若是算日子的话,大约出了正月,越王便能暴毙。

    越王此时就算闹腾,也不过月余时间。

    且天牢重重把守,外人并不能接近,他的言行,也传不到外头。

    明海心中安定,着人按皇上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将越王妃和世子秦霈鸣已经过世之事告知了越王秦凌澍。

    而秦凌澍在听到消息之后,半晌没有言语。

    直到前来传话之人要离去之时,秦凌澍这才“腾”地站了起来,喝问道,“狗屁,都是狗屁!”

    “堂堂一国之君,本该一言九鼎,可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放狗屁一般,根本不顶任何用,简直可笑!”

    “放狗屁的人现在堂而皇之地坐在皇位之上,将来只怕也要将整个国家治理地如同狗屁一般,不堪入目!”

    “你当日话说的那般好听,我便信了你,结果你根本就不将所谓的兄弟情谊放在心上,根本就是出尔反尔的败类!”

    “既然你做下屠杀我妻儿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那我也不顾及任何,有些事还是说出来为好!”

    “秦毅澍,你以为你将我们这些人屠杀殆尽,你的皇位便能坐得安稳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顶多还能风光两年,到时候总会有人替我来报仇,屠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