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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好!”鲁鑫笔直地站在言烁身边,脸上复杂的表情,内心已经痛哭流涕了,明天周一会收到辞退信么?
祁桁皱着眉头走到梅思洛身边,一脸寒霜地睥睨言烁和鲁鑫,心里明白几分。
言烁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牵过鲁鑫的手,鲁鑫着急地拍掉言烁的手,却被言烁抓得更紧。鲁鑫此时都快要哭出来了。
梅思洛见到这般残忍的修罗场,心里实在不忍,扯了扯祁桁的衣袖。
“三哥,你吓到她了。”
鲁鑫只见自家总裁搂过梅思洛肩膀,眼里换上似水柔情的目光,本来慌张的心情配上乱套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小婶?总裁?,那言烁是……?!’
“小叔,这是我女朋友,鲁鑫。”言烁一脸凛然。
梅思洛这个时候从心底给言烁点一个大大的赞,不愧是言家的孙子,敢作敢当。
“哪个部门的?”一阵压迫感的声音从祁桁嘴里飘出来。
“报告总裁,我是总……总务部的。”鲁鑫这时已经努力控制眼泪不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祁桁冷眼扫过鲁鑫,不再看他俩,牵过小叶子和梅思洛转身就走,“走吧,叶询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梅思洛回头,冲着言烁用嘴型告诉他,‘我帮你!’
伫立在身后的言烁满眼感激地冲梅思洛点点头,转身安抚起他那仍旧处于惊恐状态的小女友。
车上,小叶子和梅思洛乖乖坐在后座,从后视镜里看到祁桁神色如常,梅思洛觉得今天的事情因自己而起,如果自己没有八卦将二人留住吃甜点,他俩的恋情也不会被祁桁发现,因此,无论如何,也要帮鲁鑫保住她的工作。
“三哥,刚刚我们聊得挺好的,鲁鑫人也挺不错的。”
见祁桁专心开车,并没有任何反应,梅思洛觉得应该趁热打铁,“我看着他俩挺般配的。”
这时,只见祁桁划拉了一下手机,免提里传来马尚的声音。
“祁总……”
“明早让hR的Linda来我办公室。”
“好的,祁总。”
梅思洛心下一惊,这就要开除鲁鑫吗?心里一急,“三哥,刀下留人!”
祁桁压住心里的笑意,瞟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梅思洛一脸焦急。
“三哥,这事儿都怨我,是我邀请他们吃甜点的。”
“也是你邀请他俩谈恋爱的?”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是因为我,他俩也不会被你撞见。”梅思洛思维有些混乱,“三哥,这次你手下留情,就当没看见,行么?”
“三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祁桁优雅地拐了一个弯,梅思洛晃回到座位,见祁桁仍不为所动,又前倾凑到祁桁座位边。
“三哥,怎样你才能放过他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祁桁感受到小姑娘浩然正气,戏谑地瞟了一眼急得满脸通红的梅思洛,“那得看你的诚意。”
梅思洛听闻此话,眼睛骨碌转了转,安静下来,缓缓坐回后座,陷入思考。
三人回到汀洲苑,叶询正在屋内和秦叔聊天,小叶子见到爸爸,就张开双臂奔向叶询,梅思洛心里感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叶询尽可能给予小叶子足够多的陪伴,想起自己在丧母后不久,就见到了武静怡,心里不禁有些落寞。
父女二人并没有逗留,就告辞离开。祁桁正欲上楼,梅思洛挽住祁桁的胳膊,娇滴滴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她来下厨,祁桁一脸坏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梅思洛嘟着嘴,一脸不满意祁桁的态度,还以为自己如此讨好能换来祁桁的心软,怎知这个铁面阎王是下定决心要拆散那对鸳鸯了。
今晚秦叔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微妙,一改往常祁桁对梅思洛照顾有加,今晚梅思洛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半天,秦叔扫了一眼餐桌,都是老三爱吃的菜,啧啧……
晚餐的时候就看见梅思洛紧紧挨着祁桁坐下,一个劲儿的给祁桁夹菜,老三倒是很享受这种氛围,优哉游哉地品尝,好几次秦叔想提醒梅思洛自己也多吃一点,就听见梅思洛乖巧地询问祁桁,“三哥,这菜还和你胃口?”所以,今天这是怎么了?
吃完饭,梅思洛跟着祁桁上了楼,祁桁今天格外正经,去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司的邮件,梅思洛趁着这个时间,回房间洗了澡,寻思怎么能说服祁桁明早不要辞退鲁鑫,言烁刚刚发qq说暂时安抚了鲁鑫恐慌的心情,看了看墙上的钟,只有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了。
梅思洛急匆匆地冲进祁桁的书房,她想和他好好谈谈,结果扑了一个空,于是又跑去卧室,依然没人,但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于是坐在沙发上一边琢磨怎么用词一边焦急的朝浴室张望。
水声停了,没过一会儿,祁桁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梅思洛一本正经地站在沙发边,暗自笑了笑。
梅思洛看着祁桁微敞开露出的身体,撩人地擦着头发,心里一阵痒痒,于是又发呆了……
“你找我有事?”
祁桁磁性的声音唤回了梅思洛的思绪,梅思洛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连忙从洗手间寻来吹风机,将祁桁拉到沙发上,“三哥,我帮你吹干头发吧!”
不由分说,将祁桁按坐在沙发上,走到祁桁跟前,轻柔地给他吹起了头发。
指尖穿插在祁桁的发梢,触碰到头皮,让祁桁浑身鸡皮疙瘩蹙起,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穿着睡衣,认真地撩拨他的头发,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电吹风呼呼的风声,祁桁按下心头的躁动,索性闭上眼睛。
梅思洛见祁桁闭目舒服地享受自己吹头发的服务,心想这一次能搞定祁桁,殊不知她不断靠近祁桁,小手不断撩拨祁桁,让他已经处于克制的边缘。
此时梅思洛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将祁桁后面的头发吹干,但碍于身高,只能身体前倾,睡衣时而触碰祁桁的鼻尖,心痒难耐。
终于吹完了头发,梅思洛见祁桁依然闭着眼睛,纹丝不动,以为他睡着了,俯身在耳边轻声唤醒他,‘三哥……三……’
话音未落,祁桁陡然睁开眼睛,梅思洛看见面前这人猩红的眼角弥漫着一片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欲起身离开沙发,却被祁桁一把捞到怀中,一声低呼中被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床边。
梅思洛欲哭无泪,自己只是讨好地帮着吹头发,怎么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