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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东
资质:金火木上中品灵根,后天清魄浊体
气运:123
气运额度:±一万五千
可调控气运:二万
】
资质上多出了一个天赋,气运额度则从一千暴涨到一万,前途不可限量。
丁重光看到这一幕时,嘴角也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清气与浊气相生相克,想要治疗煞气之伤,并非灌入清气就好,但这世间存在着名为运气这种可以将小概率世间无限放大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不是一家独大,气运就可以插手,不求完全治愈,但形成一个平衡点还是十分容易。
清魂浊体这种利用命书意外塑造的后天体质,丁重光不知道其效果,但可以肯定这种体质的形成必然与陆晨飞有关,潜力不低,让赤东在知识文化水平不高的情况下就拥有一万五千气运额度。
如此而言,配合以命书,赤东想来也有资格吸引陆晨飞的注意力了,往后只需要想办法将赤东往外赶就行。
果然,没过多久,刘封打开内门,将赤东送出来,道:“他的情况基本稳定,只是需要一定调养,无法苏醒,你将他带回去吧,重光留下。”
他说完,不想被追问底细,立马转身就离开丹房。
不过看在丁山眼里,这么一转身倒是尽显大师风范,自信沉稳中又很有个性,如此作为反倒让更加放心一些。
当然,丁山接过赤东,还是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赤东身体中虽仍旧弥漫煞气,但意识却十分完整,清醒时,才放下心来。
待他回到客栈,客栈中,大部分人已经休息,只有龚婉以及客栈小二阿珂客栈中守夜。
龚婉一见他带着赤东平安回来,紧绷的神情,舒缓一些,紧接着又是脸色一冷道:“好啊,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幽怨嗔怪。
因为那句“清气”,龚婉一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总担心下一秒,丁山就鲜血淋漓地回来,甚至是回不来了,或者整个青禾城因为卷入这些事情而被毁灭。
“这都是我不好……”
丁山见龚婉憔悴模样心中一软,从在一起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让龚婉再无烦恼。
“哼!去屋里说吧。”
龚婉娇哼一声,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转身小步走踏上楼上。
这样的神态动作,由她这位十二三岁孩子的母亲做来也不显丝毫别扭。
“事情是这样的,五日前,赤东身受煞毒……”
丁山一到内屋,立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龚婉说清楚。
“后天清气丹?之前为何没与我说起这事情?”
龚婉眉头略皱,有些不满意丁山隐瞒之余,又敏锐发觉清气丹的端倪,可是手中又无丹药,也无法考究真假。
“我还想着再查证一二,再与你说,避免你平白担心,哪想到入山探寻花费了功夫,又正好突破,再度耽搁了一点时间,就拖到现在了。”
原来丁山对于后天清气丹也是保持怀疑态度的,不过他不是怀疑他侄子,而是怀疑刘封。
龚婉柳眉一竖,嫌弃道:“就你这木头脑子能查证什么?
不过这刘大师真是越发神秘了,也是,若非有一番奇遇,背景,恐怕也没办法在短短三年内晋升三品炼丹师。”
“只不过重光身上也有点问题啊,为什么他能正好遇到这两件事,手中正好有着可以治疗赤东的办法,就好像他刻意引导我们前往刘府似的……”
丁山有些惊愕,完全没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可龚婉一说,倒还真让他感觉有几分不对劲,他虽有心相信侄子,可惜嘴太过笨,不知道说什么。
龚婉见他神情,明白他想什么,微微叹息,知晓自家相公性子,就暂时撇下丁重光身上疑点,又道:“至于重光与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那夺舍唐洛的人使用的术法招式有几分上古路数,要么是传承悠久的少数门派传人,要么就是数千年前残存至今的老妖怪。”
“这不是都差不多吗?”
丁山有些疑惑不解,就算古老门派传人十分少,能培养出如此如此强大的弟子,也能轻松对付青禾城吧?
龚婉摇头道:“各种功法术法,确实是越古老越强大,越接近道之本质,但不一定适合这方世界。参合界不断变化,灵气不断衰弱,远古功法已然不适合如今的人修行,若是还保持着上古法门,必然已经落寞到极致,就算侥幸存在一个元神修士,也不敢轻易对联盟麾下的青禾城动手。”
“若是后者,对方存续至今,如今夺舍又施展大神通限制你我,必然损耗严重,再加上古今差异,其需要一定时间适应,修改功法、术法,就算想要再找我们算账,也得数十上百年。”
“甚至我还希望,对方早些来找我们,说不准还能趁其虚弱,早点将其解决,避免危险。”
相较于可以引起整个修行界动荡的“清气”,一个夺舍者,在见多识广的龚婉心中,还真算不上太大的麻烦。
“那炼丹堂,我岂不是白许诺了?”
丁山瞪大眼睛,暗觉吃亏,感觉自己对不起家族。
龚婉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就丁家炼丹堂那烂摊子,丢给他也就丢给他了,还能减少负担。
不过我感觉对方的谋算不只于此,不该谋算如此长期的东西……”
对于丁重光、刘封扰乱丁家扶持丁山上位成为族长的意图,她隐约有些察觉,但看了看忠厚的丈夫一眼,还是没有将这种猜测说出口。
一来,这种可能性,她也没有把握。
二来,若丁山知晓他们的意图,必然会去阻止,但以刘封展现出来的东西,其势力背景必然非同小可,丁山去阻止,无异于以卵击石。
三来,这件事情,对于丁山还是有利的,而她原本虽讨厌这种利益纷争,但经过今天这一件事,再加上“清气”的压力,让她明白,丁家、刘封的情况泄露出去,就算她父亲也没办法保住她与丁山。
而想要保住自家,自然是得到更多力量更好。
想了想,她又抿着唇有些小声地说道:“对了,山哥,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情,你说?”
丁山不知龚婉为何换了态度,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朴七不可信任,似乎要往外投递情报,被我揭发后,已经服毒自尽。”
龚婉低声继续补充着,将朴七的情况一一说来,特意指明是在客栈核心人员目睹之下,非是她逼迫。
“什么?阿七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们,他当年还……”
丁山闻言,身形微颤,堂堂凝丹修士竟有几分站不稳的趋势。
开客栈这么些年来,他原先结交的好兄弟,一个逝去,如今本就没剩几个,哪想到,他只离开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折在客栈中,没有敌人,而是服毒自尽,最为可笑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