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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灵泠一只手攀附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自然下垂。
此时她听见他的温柔细语,他在对她告白。
在这个明月如镜的夜晚,她的耳畔再听不到其它的声响,风声、水声都似乎被阻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只有面前的他,无上温柔,无比俊魅。
他在她的心上留下一道痕迹,永不可抹灭,他的身影落在她的眼底,永不会消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放下按着她后脑的那只手,退后半步,专注且庄重,“和我在一起好吗,灵泠?”
她以为已经正式定情,所以并没有料到他还会一本正经的询问她的意见,偏头凝望着他,顿时玩心大起,“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他否定她的话,“你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紧张我,你会主动带我去你家,为我包扎伤口,我没谈过恋爱,但这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承认吧,灵泠,你就是喜欢我!”他说得非常肯定。
容灵泠不说话。
“我们刚做朋友时,你的表现不是这样的,灵泠,这里面的变化,我感受的到,我相信你也能懂。”
容灵泠向前伸出手。
是的,她的确懂。
起初是猜忌,后来在一次次的偶遇中发现他的优点,直到现在,心系于他。
她见过很多样子的他,盛气凌人的、目空一切的、温柔睿智的……
墨池风挑起挺俊的眉,宽厚的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柔夷。
从兴趣使然,到心有归处。
两人坐上了墨池风的车。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吗?”将头发拢到耳后,容灵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墨池风想了想,低声道,“本来是被你砸到,我很不满,可当我和你对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弦颤动,其实那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墨池风点头,向她解释,“我要调查当年我母亲被害的真相,而你是陆姨的女儿,所以我曾关注过你一段时间,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我出国之前。”
“你见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可是让我耿耿于怀啊!”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倒让墨池风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眼睛是个好东西!”当初墨池风讽刺她不长眼睛的话,一直被她记在心里,不是因为要记仇,而是因为他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
上一句是冷冰冰的嘲讽,下一句就换了个画风,他态度的转变,不得不让她生疑。
她那时就对他生出了忌惮,没想到世事的发展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现在他们竟然走到了一起。
“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他摸着鼻子,“我也算是受害者,要怪就去怪——”
“偷包贼。”
他恰好转头,借着微弱的光亮,正好撞上她含笑的眼眸。
“偷包贼。”容灵泠笑着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是他偷了我的包,我不会情急之下脱了自己的高跟鞋砸过去,如果我没有这样做,你就不会回头看到我,如果没有这些事——”她停下不再说。
如果没有那些事,或许就不会有现在了。
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所有的感想都在那里形成,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或许会在z国相遇,以一个陌路人的身份。
毕竟他们都有那样隐秘的底牌,都有那样心酸的过往。
她执着为母复仇,他执着追查真相,他们会互相猜忌,互相争斗,唯独不会互相交心。
她想到的,墨池风同样能够想到。
他的身子贴过来,手握住她的手。
“我们没有归为陌路,我们把握住了机会,灵泠,你相不相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今年二十五岁,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听过伤心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所以他从来没有靠近过感情,容灵泠是他的无爱人生里唯一的悸动。
他做好了准备,不在乎退路,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牵着她的手,一辈子。
“我相信。”
她不会把感情当做儿戏,她慎重考虑过,爱了就是爱了,两情相悦,没有任何顾虑。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很神秘。”墨池风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容灵泠听见了,却没出声。
她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今天是他们确定感情的第一个夜晚,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包括过往,包括当下,包括将来。
在人生的经历上,他们太过相似,在性格特点上,他们又有所共通。
他们都对彼此有过猜疑,如果他们还是情感微妙的朋友,这些关乎对方的话就不用说出来,因为要粉饰太平,因为要猜疑着的同时进行下一步动作,但现在不行。
现在他们是恋人,是最该熟悉彼此的人,今日的猜疑一旦在往后爆发,就会成为刺向对方的最夺命的刀。
“我一早就猜到你和南锦淮有关,但今天看到李韩等人出现,我还是觉得惊讶。”
白天在旧工厂,李韩对她的态度,既尊重又忠诚。
能让南锦淮的态度有这样的态度,足以说明她的特殊。
她有她的故人之处。
墨池风想。
如果容灵泠是他的敌人,那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不好对付的敌人,但好在并不是。
他们非但成为不了敌人,反而会相守相伴一辈子。
“我和锦淮是非常好的朋友。”容灵泠道。
既然他已经发现,她也就没必要再隐藏她和南锦淮的关系了。
“你不好奇我吗?”
“我已经有了思路,剩下的让我自己去发现,会更加有趣,当然——”
她话锋一转,“就算我好奇,现在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就算是说,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不如让我自己去寻找。”
而且,她也没有让他知道她的全部。
墨池风弯了弯唇。
她说得没错,就算她好奇,他也不会全部都告诉她。
原因不是可以隐瞒,而是多说无益。
有些事没有早或晚,只有时机的好与坏,该知道的,到时候自会知道。
车窗打开,凉风吹入,他突然问起她无关蒋淑丽的事。
在夜色背景下,在他的温柔怀抱中,她听见他近乎保证的话——
“灵泠,你记住,我憎恶一切你所憎恶的东西。凡是你的爱恨,都与我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