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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
容灵泠戴着墨镜,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一绺黑色的卷发顺势滑落到胸前。
她站在街边,身边来往经过的行人很少,只有前方停靠着一辆奢华的宝蓝色跑车。她没有多注意,高温使她焦躁,她微皱起眉头,从包里翻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
一通电话还没有拨出去,便感受到身边经过一道的人影,她一愣,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那人力气极大,夺过她的包,连她也被带的一个趔趄。
“偷包贼,你给我站住!”她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下意识便脱下脚上的一只高跟鞋用力扔了出去。
那人跑得很快,此时又是绿灯,因此他在高跟鞋飞来的同时便跑到了路中央。
眼看着偷包贼握着她的包扬长而去,还向她打了一个极具挑衅意义的手势,她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可恶的偷包贼,祝你喝凉水都塞牙!”她愤愤道。
“眼睛是个好东西!”冷肃的男声传来,容灵泠抬眸,当她看到男人脚下属于她的高跟鞋时,她愣了愣,随即面露尴尬。
她丢出去的鞋没有砸到小偷,反而砸到了不相干的路人。
“不……不好意思!”她指着飞奔而去的小偷,向面前的男人道歉。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分明长着一双漂亮而又含情的桃花眼,眼中的情绪却深沉而冷漠。
他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胸前沾染了一片灰尘,想也不用想这是她那只不长眼的高跟鞋造成的。
她更加尴尬,捏紧了手机,抿着唇问道,“您看……该怎么解决?”
这男人一看就不像个好说话的人,说不定会直接让她赔整件衣服。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眸深处闪动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听到容灵泠的话,他唇角一勾道,“相遇即是缘分,在下姓墨,小姐贵姓?”
他的话风趣又不失礼数,比起刚才讽刺她那句“眼睛是个好东西”好听上十倍不止,这让容灵泠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但还是微笑着回答,“您好墨先生,免贵姓容。”
他拍了拍胸前的尘土,声音谦和,“容小姐只是无心之失,我当然不会多加计较,我们有缘再见!”
他驱车离开后,容灵泠捡回了自己的鞋,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个姓墨的男人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人离开时的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但考虑到这只是街头偶遇,说不定这辈子连见第二次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又放下了心。
被偷走的包里有几张重要证件和银行卡,若是这么丢了会对她造成不小的损失,她看了眼自己身处的位置,打电话报了警。
她今天本来打算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碰上包被偷,高跟鞋砸到路人这样的事,搞得她一下子没了心情,只能折返。
巧的是,出租车司机刚好是刚才载她来的那位中年大哥。
司机大哥非常健谈,容灵泠长相又漂亮,因此司机大哥已经记住了她,见她坐上了车,立刻好奇地问道,“妹子,不是刚到吗,怎么又要回去……你长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吧,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容灵泠小幅度摇头。
哪里来的男朋友,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如何能安心谈恋爱?
司机将信将疑,正要再问,就见车窗外无数车辆飞驰而过。
他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歇了心思。
这条路车辆太多,为了安全,他只能专心开车,直到红灯的时候才再次找到了和容灵泠说话的机会。
十分钟后,容灵泠回到家中。
她洗了手,来到书房,第一眼就看到放在书桌旁的银色行李箱,弯起唇角。
她要回家了。
后天,她就要乘坐飞机回到Z国帝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
书桌上是一张没有完成的画稿,她想了想,将其收进了行李箱。
她打开电脑,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邮箱中出现了一封邮件,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墨池风即将回国。
她眼神一暗。
墨池风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
Z国墨家的少爷,本该受万千宠爱,可他偏偏生在了墨家败落的时候,刚学会说话就赶上至亲离世,能顺利长大全凭叔伯长辈们的接济。他十一岁离开墨家,十九岁从顶级学府毕业,二十岁在股市一战成名,被称为“股界之神”,受各大公司追捧。
但这些都是他有意透露给外界的信息,他这些年来诸事顺利,很多人都在猜测他是否有更加隐秘的身份,暗中派人去查,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关于墨池风的所有资料,给人的感觉永远只有一个:天之骄子的奋斗史。
容灵泠忧心忡忡,她在乎的其实不是墨池风有多神秘,而是另一件过去了很久牵涉了很多的非常复杂的事。
她没有见过墨池风,却又不能说全然不识。
她想,但凡墨池风对那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上一点心,他们之间的交集都是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件幸事。
从传闻来判断,墨池风这个人并不是省油的灯,希望他不会干预到她的计划,否则会很难处理。
她按按眉心,忽然觉得现在想这些还是过早,毕竟墨池风和她一样,都是多年没回Z国,难得回去一次应该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暂时还找不上她。
她索性不再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外文小说打发时间。
晚上的时候,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偷包贼抓到了。
偷包贼是个惯犯,但因为太过狡猾所以一直没有被抓住,他抢走她的包后,又盯上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大学生,没想到对方曾经练过散打,三两下便将他制服。
容灵泠拿回了包,来回翻了翻,见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少,终于放下了心。
她垂眸看着自己细白的手臂,心想当时若不是事发突然她又全无防备,说不定也是可以制住那个贼的。
她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只是为了某些人习惯了扮演“花瓶”而已。
她刚将手机放到桌面上,翻过一页书,就听见手机传来震动,她将书扣在膝盖上,拿起手机。
消息是她朋友发来的,内容却让她感到头疼。
明天上午九点,悦来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