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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那些话?而且,我也没有闹脾气,现在强行抓着我不放的人是你,难道我请你高抬贵手松开我,也成是我闹脾气了?这算什么道理?”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专程来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没什么好解释……你给我放手……”
他的手越扣越紧,脸已经压至与她不到两厘米的地方,英俊的轮廓有些模糊,然而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却是愈发清晰锐利,却又隐含着一丝戾气,属于一个男人的强悍霸道的气息就那么凌乱地喷洒在她脸上,感觉到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栗。
她就是一只胆小的小白兔,那么柔弱,却偏偏还要挥舞着她的爪子,假装是一只小野猫,拼命自保,可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从来都没有!
她总是不肯乖乖让他疼,这一点叫司温尘不怎么喜欢!生平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好,她却这么不领情,是不是一定要打她屁股她才老实?
在石书净焦躁的挣扎间,头上的毛巾掉了,一头青丝迤逦而下,凌乱而慵懒。
几缕青丝黏着她的脸颊,白皙的肌肤透出了玫瑰色的光芒,旖旎而美好。
“别动,宝贝儿……”
黑眸一眯,司温尘箍住了她的后脑,薄薄的嘴唇缓缓贴近她,沙哑的嗓音,轻声诱哄着。
“就这样,乖……”
石书净听着他的声音,低沉的呼吸声,心脏乱跳,明明想要推开她的,身体却如同定住了,一动都不敢再动,双颊跟着发热,脑子晕乎乎的。
“宝贝儿,我想你了……”
司温尘喃喃着,轻轻覆上了她的嘴唇,将她的身体按向了自己。
石书净睁大了眼睛,先是吓了一跳,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很快就被那样的柔情给融化了,全身酸软,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反抗。
鼻息被他干净清冽的气息挤得干干净净,空气变得稀薄,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了,感到身体在融化,几乎要软在了他怀里。
一吻结束,石书净的脸像红透了的番茄。
司温尘抵着她的额头,满意地笑了,果然,跟女人是完全不能讲道理的,得来强的,吵得再厉害,一个吻不就解决了问题?他可是很喜欢用这种方法教自己的小女人。
“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石书净全身的力气都被融化了,意识根本不清醒,晕晕乎乎的,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石书净,你明白,到了我这个年龄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过去,我不是一个喜欢乱来的男人,但也有过不少女人,这一点你也很清楚,过去,我唯一认可的女友,只有唐棠。”
石书净心里有点儿酸。
“她是我的学妹,我们短暂地交往过几个月,然后她就去了叙利亚,是她向我提出的分手!当时候,我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感觉,若说有,也只是失去了一位朋友!”
“当初我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只是觉得合适,有个人陪在身边,也未尝不可!这几年,我们偶尔联系,但都是以朋友身份,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她了解我,一种朋友的喜欢,可以谈心。”
就是所谓的红颜知己……石书净的神经还是被刺痛了,别过脸,倔强地说。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在乎!”
“你若是不在乎,那晚就不会和我斗气,包括现在!但你不能因为我的过去而否定我,明白吗?现在,我心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我们的关系!”
石书净张了张嘴,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介意他的过去。
唐棠只是他前女友,而她,却有现任丈夫,要是说起来,她比他要严重多了!
心思一时间相当复杂,石书净摇了摇头,苦恼地看着他。
“无论有没有唐棠,我们都是不可能的,你明不明白?”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你结婚了?这一点,再容易解决不过!”
司温尘不以为意。
“和秦白渊离婚!”
石书净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说自己已经决定和秦白渊离婚?最终她还是担心他强势地横插一杠,对蓝天不利,只能忍住了。
“我再考虑考虑,你别逼我行吗?”
“我和秦白渊之间有很多问题,确实该解决了,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始终在婚内,如果我和你……发生什么,我会感到很愧疚,如果你尊重我,就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解决,然后再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
“好……我不逼你!”
“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
“好!你好好想清楚,我明天再来找你!至于我和唐棠的过去,以后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石书净点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表现得很温顺。
送了司温尘离开,石书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在纠结自己和司温尘、秦白渊的关系。
对司温尘,她现在确实是动了心的。
秦白渊接连几天脾气都很暴躁,无论是秘书或者是普通的小职员都能感受到那股风暴,一向玩世不恭的人,每天紧绷着一张脸,经常动不动就指责员工、发脾气,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时间从三天前开始,石书净找秦白渊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上班了,当然,理由绝不是石书净,就算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上班不到一个小时,就迫不及待找石书净的茬,让秘书叫她上来,可秘书的回复是,石书净不在办公室。
一个上午,秦白渊打了至少让秘书叫了四次,但都找不到石书净,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请假了。
秦白渊直接在电话里质问石书净的秘书。
“请假?谁批的她假?”
“是、是董事长亲自批的,还批了十五天假期!”
秦白渊骂了句。
“丢下这么一堆活,谁替她收拾烂摊子!她人在哪?叫她立刻回来上班,就说是我的命令。”
“可是……石经理已经去英国了!”
“英国?”
秦白渊第一反应是,难道她和奸夫去英国“度蜜月”了?在流砂市还不够,还偷到国外去了?气得肝疼。
“我不管她在哪里,就算是在地狱,也要把她给我挖回来!”
秦白渊气冲冲地等了半个小时,秘书回了电话,战战兢兢说石书净请假是董事长批的,所以除非董事长亲口让她销假,否则她不会回来,谁叫也不行。
秦白渊给她活活气死了,负气地想着,偷人是吗?那就让她偷个够好了!爱怎么样怎么样,他就当她死了。
结果整整三天,天天乱发脾气,整个公司人人自危,都离他远远的,生怕遭殃。
一个他最近的新欢,企划部的小秘书王丹白偏偏不怕死,还主动送上门。
本该是办公时间,王丹白却坐在秦白渊大腿上,玩弄着他的领带,秦白渊吻着她的脖子,尽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在怀里香滑美好的人上,却总是不能尽兴,被她身上的味搞得很烦躁,停了动作,皱起眉头瞪她。
“你是把一瓶香水全倒在身上了?浓得恶心!”
“怎么会?上次是你说喜欢人家的香水味,人家才多喷了点儿……很好闻的,你闻闻……”
“别烦我!”
“亲爱的,怎么了吗?谁惹你生气了?”
王丹白一心想趁着石书净不在,苏知闲又被甩了,赶紧上位,使尽了浑身解数。
“难道是那位‘秦太太’惹你不高兴了?”
“你闭嘴!”
秦白渊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
“少提她的名字!”
“你弄痛人家了……松手……好疼啊……”
秦白渊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别再让我看到你!”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跟人家分手吗?”
“我的意思是,别再出现在公司!滚蛋!”
秦白渊残忍无情地说着,一点儿也不见往日的温柔,就像个绝情的负心汉。
“听懂了吗?滚!”
王丹白哭着跑了。
秦白渊就像只困兽一样在办公室暴走,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疯狂涌动,脑子乱极了,想要爆炸一样。
一次次拿起电话,又一次次放回去,就跟个神经病一样,最后还是气不过,打了过去。
石书净正望着天花板发呆,苦思该怎么和秦白渊分手,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闪动着他的号码。
第一通,她心情烦躁,没有接,直到第三通电话,她不堪其扰,才接了,另一头立即传来秦白渊愤怒的咆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耳朵聋了还是手断了?怎么?我打扰到你‘忙’了是不是?”
石书净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英国?和谁在一起?司先生?”
“和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少废话,说!”
“我和高竹清来的,她来做专访!”
“呵……又是她!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人当你的幌子?你和那拉皮条的贱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儿?她又给你介绍金主了?”
石书净一下坐了起来。
“秦白渊你嘴巴放干净点,别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