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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一片哗然,一时议论纷纷。
他抬眸凝视,弯唇灿烂一笑,凌厉的五官这一刻仿佛被温柔模糊,是那么柔和,眼底写着坚定和志在必得。
她移不开目光,宽大的袖口下死死的拽紧手,心跳如擂鼓,却只有她一人听得见它的盛大。
手被轻轻的拉起,她无意识的抽了抽,却大不过对方的力量,她皱着眉垂眸,陌生烦躁的目光一瞬刺痛了顾白一的眼,他极力的克制心里的苦涩,心疼的扯了扯嘴角,“不疼吗”?
顺着他的话往下看向手心,是一条划痕,还在冒血,她木讷的眨了眨眼,想起来,是自己做的。
她竟忘了疼,或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渐渐迷恋疯狂、朦胧的痛感,她不想清醒的活着,她想腐败,想糜烂,想堕落。
“没事”。
她抽了抽手,再次没有抽动,顾白一忽视她哀怨、厌烦的目光,若无其事的从腰间拿出药膏,自然的涂抹在手心的伤口上。
他为什么…随身带着药膏?
台下的宋琼宇凤眼微眯的观察着两人亲密的相处模式,目光中带着点审视、戒备,还有嫉妒,他讨厌顾白一看她的眼神,讨厌两人顺其自然的动作,就好像无数次这样,更讨厌她的放纵,讨厌她明目张胆的偏爱他。
“…小公子,小公子……
宋琼宇回神,躬身行礼,“抱歉,掌门,走神了,不知刚刚所问何事”。
“你说你是为一人而来”。柳樱八卦的眸光闪烁,“能方便说一下是谁吗”?
众人下意识的齐齐屏住呼吸,目光默契又不动声色的望向他,眼神里的探寻蠢蠢欲动。
“她……”。宋琼宇目光看向台上的某一点,她还是没有看他,就好像根本不在意,又或是把他忘了,眼睫扑朔了两下,也藏不住眼底的隐隐的落寂,“她没有告诉我名字,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众人对视一眼,又重新进入热烈的讨论声……
“连名字都不告诉他,这不纯纯的负心汉,不,负心娘吗……
“我怎么感觉他是被骗上来给我们宗门增加人数的……
“呜呜,太可怜了,被骗感情就算了,还被骗到我们宗门受苦……
“可不吗,为什么不骗一个有钱的,给宗门增加点经费呢,骗这么落魄的纯情少男干嘛……
众人\/长老:“……”。
“有道理啊……
“这招可以试试……
上完药以后,林汐抽回手,鼻子忽的一痒,打了一个喷嚏,喃喃道:“有人骂我”?
“昨晚受冻了,要不要……
“不用,师尊,我没事,就是鼻子被风吹得一痒”。林汐退了一步。
顾白一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起身拿下肩上的披风就要递给她,林汐见状,连忙按住,“不用了,师尊”。
她顿了顿,“请师尊注意点影响,现在大部分弟子都聚集在这,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见她退半步抵触的动作和抗拒不耐烦的眼神,顾白一手一顿,暗淡的眸中闪着丝丝酸意,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顾长老对自己的弟子好好呀……
“那是,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小徒儿了,听说这次林师姐出事,整个宗门的人差不多都下山去找,要不是掌门拦住,他自己也要下山……
人群中有人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可他们这种相处距离会不会太近了,好像超过了师徒的界限……
众人:“……”。
对上众人虎视眈眈,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那名弟子缓缓的低下头颅,“我乱说的”。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心照不宣的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寂静,因为不只是那名弟子,也有些弟子憋在心里不敢明说,一时之间,内心复杂又煎熬。
他们的议论声一声不响的全部落入宋琼宇的耳朵,他看向台上的人,深邃的眸光幽深又挣扎,顾白一的眼神丝毫不知隐藏,炙热的悄无声息的瞟向斜方的她。
也不是不知收敛,在她望过去时,他又一秒恢复成慈师模样。
手忍无可忍的握成拳在身侧,脸色阴翳,林汐余光瞥见,困惑的眨了眨眼,有点担忧的抿了抿嘴,心情一下子急躁起来,内息渐渐不稳。
“那小公子就是我们无宗弟子了,还不知小友的姓氏,家又在何方,又要拜入哪位长老的门下”。
“宋琼宇,无父无母”。他抬眸锁定她的目光,薄唇轻启,“我想拜入顾长老门下”。
众人:“……”。
长老:“……”。
林汐:“……”。
“怎么会是顾长老门下,众所周知,顾长老最是摆烂了,至今也才有两个徒弟不离不弃……
“呜呜,好可怜啊,孤儿就算了,还要被骗来我们宗门受罪……
一个弟子成熟稳重的点点头,瞄了一眼林汐的方向,“各位师兄姐弟妹们,我有一种想法,有点不确定……
“我也是……
“我似乎也有种莫名的冲动,不敢确定那个猜想……
“……”。
黎平安似是猜到他来此的目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警惕,可能是见过小师妹对他的接近很是亲密,本能点抵触他,可他知道,这由不得他决定,而是他的师尊。
顾白一面上倒是没有变化,只是坐直了身子,神情肃然严厉,眸光里没有了温度,直直的盯着微扬下巴和他对视的傲气少年,手里的折扇不知何时打开,一会慢一会快的无规律扇动着,掩饰着狂躁不安的心脏。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眼里意图明显,似乎都在等他回答。
顾白一一把合起折扇,随意的将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这个姿势,显得他特别像是放浪不羁的富家小公子,还是恶霸型的,挑了挑嘴角,“行,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第三个弟子,但是……”。他停顿了一秒,“我教人最主要的是随缘,讲究顺其自然,能不能学到真本事,就看你自己,可别到时候来找我哭诉”。
众人无语:“……”。随缘?不就是懒得教,还随口编个理由,说是养息修炼,结果就是睡觉。
长老齐齐闭麦:“……”。呵,完了,又要浪费一个弟子。
“弟子拜见师尊”。宋琼宇双膝跪地,头颅低垂,做了一个极其敬重的礼节。
叶赦忍了半天,“那个,小师侄啊,如果哪天后悔了,是可以转到其他门下的”。
众弟子齐齐点头,炽热的眼神,仿佛就差明白了当的说“你现在转也来得及,我们十分欢迎你,千万别去那个狼窝”。
“谢师叔,但弟子没有这个打算”。
叶赦遗憾的点点头,但还是不死心,“将来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联系”。
众弟子配合的点点头,眼神热切期盼。
宋琼宇:“……”。他是有多无能啊
顾白一:“……”。我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我还挺慈祥的呀。
他看向黎平安和林汐,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整齐的别开头,你自己悟吧。
顾白一委屈的撅撅嘴:“……”。世界孤立我,没关系,我…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既然这样,那就…”。顾白一在黎平安和林汐两人之间琢磨了一下,“林汐,你带一下你小师弟,房间就安排在你院子旁边,互相帮助一下”。
因为顾白一只有两个徒弟,所以他门下的房间充足,黎平安、林汐和他单独一个院子。
宋琼宇闻言眸光忽闪,像是突然升空的绚烂烟花,满怀期待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师尊”。林汐睥睨了一眼,正色的说道,“不如交给师兄,弟子最近修炼不稳,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照顾小师弟”。
顾白一顶了顶上颚,很满意她的拒绝,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台下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少年,心情愉悦的回道:“可以,那就交给你师兄”。
“是,弟子遵命”。
回到房舍,林汐再也撑不住的软下身子,缓缓从门板滑落在地,朦胧的眼神失神的看着地上的某一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手指甲狠狠的掐进刚刚擦好药膏的掌心,又重新浸透处鲜红的血汁,是那么的诱人,她涣散的眸光幽深,不自觉的又加大了力。
呆坐了一会儿,她强撑着身子到床上,闭眼打坐。
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暗色如吞噬的吃人的无底洞,没有一丝施舍的光亮,但她并不气馁和伤痛,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像是回到自己的家,心里没有了早期的恐惧,相反,怀有隐隐期待。
她哼着歌,雀跃的等待着“他”的出现,哪怕知道不是真实的他。
她一如既往的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等,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她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渐渐的慌了神,手指无意识的掐进肉里,眼神变得惊慌失措,惶恐的环视四周。
除了黑色,就还是黑色。
她脚步下意识的动了起来,盲目的向暗色中奔跑,没有目的。
干涩的眼眶沾染上了些许湿润,嗓音也在喘息中哑了音调,幽闭的世界里,只剩她渺小的身影和微小的气息交换。
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无止境的跑,一直跑,可怎么也跑不出这个暗色,好似一直在原地打转,没有见到一丝光亮,哪怕是一瞬,他也不愿意施舍给她了。
就算是噩梦,他也不想再见到她。
他真的恨极了她吗?
她停下了脚步,独自站在黑暗里,不知何去何从,身影摇摇欲坠。
突然,眸底闪过一丝光亮,她无意识的抬了抬手,呆愣了一瞬,欣喜的放下手,朝他奔去。
只是可惜,并不是他。
原来光芒并不一定是他,还可能是一把带血的,闪着寒光锋利的匕首。
大量的红色出现在匕首周围,又或是匕首本身源源不断溢出的血流染红了本该全是黑暗的地方。
她看了半响,轻轻的笑了笑,似是释怀,又似是苦涩。
她端详了一下,迟疑的伸出手,匕首的刀柄是冰的,不知道切割在人的身上,会不会也是冰的。
她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红色,冰冷呆愣的神情好似一只无情的恶魔,在享受着死亡带来的欢乐。
缓缓的抬起手靠近脖子,寒气直逼脖颈,让人不寒而栗的抖动了一下身子,刀锋轻轻的抵在动脉,像是品尝美食一样慢条斯理的滑过……
“林汐,林汐,醒醒……
谁在叫她,谁的手那么暖,谁的体温那么烫……
眼皮在不断的打架,一股力死死的拉着她,说着她不该活的实话,可有一股力又在推她,告诉她,有人在等她。
可谁会等她呢,她不是孤身一人吗,唯一的光源已经弃她而去,她还有谁呢……
“林汐,醒醒,林汐……
身子渐渐暖热,然后游遍全身,好暖,还舒服,是谁,是谁在抱着她吗?
艰涩的嗓子传来死死腥甜的血腥味,她还是想探寻那一丝温暖,艰难的抬起眼皮,鼻头和眼眶微酸,她不由得吸了吸,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这是一场梦。
宋琼宇还在往她身上输送灵力,这是他遇见她后不知第几次后悔,如果当初学点本事,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弱、那么差,是不是就可以帮到她。
“醒了,还有哪不适,我们现在去找叶长老”?他擦拭她冒汗的额头,无意识的吻了一下,带着哑意的嗓音是心有余悸的不安、惊恐。
红晕的眼尾终究滑落泪水,嘴微张,微弱沙哑的嗓音艰涩的发出,像是卑微的乞求,“抱抱我”。
她急需证明他还存在她的身边,她急需证明他没有出事,他还好好活着。
宋琼宇依言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疼的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没事了,我在呢,我一直在……
他好似知道她需要什么话,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话,林汐渐渐安了心神,虚弱的抬手回抱他,却触摸到一块濡湿。
她垂眸望了望,是血,红色的血,就像梦里她无数次拿着刀刺进他的身体一样的红。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打坐的时候,周边气息凝固,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仿佛被定格在半空,透露出丝丝杀意。
宋琼宇推门而入时,她已陷入了梦魇,突然的闯进扰乱了寂静僵持的气流,当他踏进去时,身上出现一条条切割痕迹,脸上、裤腿、胸膛,可他毫不在意,依旧坚定不移的走向她。
林汐眸底已变成恐怖的猩红色,她挣扎的推开他,“走开,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林汐……
“噗……
吐了一摊黑血之后,她晕倒在地,苍白无血色的脸恢复平静。
“林汐,林汐……
石阶上,宋琼宇傻愣的坐着,沾着满手的血渍无措的颤抖,时不时的会看向室内,紧紧的咬着下唇,血痕浮现在唇瓣上。
她安静的躺在那,好像没有了生息。
一道阴影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木讷的掀了掀疲惫的眼睫,顾白一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眼里满是隐忍的杀意。
宋琼宇眨了两下眼,就这么迎接他的目光,因为他也痛恨无能的自己。
顾白一用力的闭了闭眼,拳头紧握,僵持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指,妥协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分不甘又疲惫的别开视线道:“你进去陪着她,直至她醒,照顾不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想,如果是他待在她身边的话,她是不是就愿意早点醒过来,是不是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是不是就能克服心魔。
“是,师尊,弟子遵命”。
他慌忙的从地上爬起身,忙慌慌的脚拌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他颠倒在她的床边,手小心翼翼的伸向她的手,似是怕惊扰她,又或是怕弄疼她,拿捏的手是那么的轻柔。
她睡得极其安详,精致的五官因虚弱而柔和了不少,是那么的脆弱,像是易碎的玻璃饰品,只能小心对待。
他红着眼喃喃道:“小汐……
林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房间里只徒留一盏蜡烛,窗外传来“淅淅沙沙”的剑鞘声,还有风声和树叶飘荡的声音。
从细小的窗缝里,她看见满头大汗的宋琼宇在不知疲惫的练着……
过了不知多久,似乎天都已经微亮,他才放下手中的剑,扫了一眼四周,走进了一间屋子,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换了一身衣服,使用了一个浴火决,烘烤了身上的水汽,待全身没有寒气以后,他朝她的屋子走来。
她急忙闭上眼睛,平稳的呼吸响应在房内。
宋琼宇走到床边蹲下,伸出的手半路又收了回来,双手合十搓热,又凑在嘴边哈气,待感受到热度时,才敢拉她的手。
“小汐,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小汐,我好害怕啊,你这个样子,我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只剩下你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他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着,声线越来越颤抖哽咽,全都是表达对她的喜爱和他惊慌不安的内心……
过了好半响,林汐睁开眼睛,垂眸望了望紧紧拉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宋琼宇,眼眶早已无声的通红,一股气憋在胸腔,很难受,很生疼,是苦楚的血腥。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触碰,但又不敢……
露珠滑落在花瓣上,蜗牛滞缓的顺着花径往上爬,宋琼宇醒来无意识的伸了伸懒腰,披在身上的被子掉落,他呆愣的眨了眨眼,惺忪朦胧的眼眸瞬间清醒,猛地抬头,窗外的一缕清新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她低头垂眸看书的侧脸上,竟有一丝神性……
他痴的微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可以走了”。
宋琼宇顺势摇了摇头接话,“那没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林汐手一僵,看着书的目光一顿:“……”。
“小汐,你骗我”。宋琼宇嘴角一垮,像是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狗,头上仿佛耷垂着两只小巧可爱的狗耳朵,“你骗我你出不了声,骗我你有未婚夫,还…骗我你不喜欢我”。
林汐:“……”。
“最后一条没有骗你”。她违心的说道,“我确实不喜欢你”。
宋琼宇心被狠狠一抽:“……”。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装作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小汐,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说违心话,嘴特别的倔强,不过,你死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就暂且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保证,你以后会喜欢我的”。
林汐:“……”。
“还有,我搬到了你院子里的一个偏房,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林汐瞪大双眼:“……”。
宋琼宇点点头,一脸“没错,就是这样,妥协吧,你逃不了的”的神情。
“我没有同意”。
“师尊同意了”。
林汐:“……”。
“我去给你做点吃食”。他站起身,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是那么的耀眼,“很快”。
林汐垂眸,内心挣扎,手又不受控的掐进肉里:“……”。
她深深的看了看,迷茫的外头眨了眨眼睛,迟疑的松开,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发现……
吃过饭以后,宋琼宇收拾了一下碗筷,很快就在院子里练了起来,他这几天似乎都特别用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她坐在石凳上,撑着头颅看向他,百无聊奈的打了一个哈欠,翻了翻他放在桌上的书籍。
这是一本修炼剑法的秘籍,她大体看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顾白一给她和黎平安练时,都是要打很久很久的奠基,而且靠自觉,不然,顾白一是带着他们闭目养神的,而他们其实也有其他师兄姐们,在他摆烂的带领下,只剩下了原主和黎平安。
林汐放下书,眼神里闪烁着疑惑,顾白一要好好当一个师尊了,要好好训练徒弟了。
眼前的人原本就有点基础,很用功,也稍稍有点天赋,但总靠一股蛮劲去突破,还是不太行……
“小师弟……
这个称呼让宋琼宇差点拿不稳剑,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像是两人之间隐晦的昵称。
他欣喜若狂的转身,“怎么了,师姐”。
林汐也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晃了晃头,出言道:“跟着我做”。
宋琼宇木然的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好”。
“师姐的剑……
“我不需要”。
宋琼宇:“……”。
林汐轻笑了一下。
林汐轻闭双眼,周遭气息涌动,手上虚握,像是在握一把无形的剑,事实上确实如此,捉摸不透的风这一刻像是化了形,似是怕他看不见,些许树叶掺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