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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慕名上门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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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这在村子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村子里平常人家有头牛就被视为家境好的了。

    王小神医家不仅有牛,现在还有马,而且还有好几匹!

    村子里的人提起小神医,本就带着崇敬。

    这下,除了周地主家和先生家,全村几乎都是仰着脑袋看他们的。

    本来,王小神医除了看诊和上山,几乎就不怎么出门。

    而浩哥儿自从跟先生读书后,也就早起锻炼身体那会儿能见着人。

    但出了小歌儿这么个团宠,王小神医家的大门那几乎是全天开着的。

    这不,王欣家前院这会儿就围满了来看马的人,尤其以小孩子居多。

    因为大人都是边看边感叹,感叹完也就走了。

    小孩子是没有这份自觉的。

    这是他们老大的家呢,来了不得好好玩一玩啊。

    何况,老大家还有好吃的瓜子和糖。

    老大刚刚就给他们每人抓了一大把瓜子,两颗糖呢,可香可甜了!

    于是,男孩子们看完了,追着小歌儿要她答应,她的小马给他们骑一下。

    小女孩也就看个新奇,至于骑,还是有些不敢的。

    就聚在一起玩游戏。

    这不,两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一边转圈圈一边唱儿歌。

    “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小孩穿新衣!”

    “你拍二!我拍二!”

    “两个小孩……”

    偶尔忘记下面什么词儿了,还会找小歌儿现场再教一遍。

    因为这些儿歌,多数都是小歌儿教给她们的。

    别看她小,会的可多啦,所以她是老大。

    王欣从空间出来,听到前院热闹非凡。

    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天真友爱的画面。

    对小歌儿的社交能力,有了更直观的印象。

    浩哥儿今天由先生带着去县城以文会友去了。

    自从苍泽他们来后,先生开始逐渐带浩哥儿参加一些文人的聚会,不再仅局限于清溪村谢家了。

    有苍泽和薛措陪同,安全方面基本有了保障。

    何况王欣还给浩哥儿留了底牌。

    她也想清楚了。

    浩哥儿再聪明,读书再厉害,也不能总闭门造车。

    总要走出去,与别人交流,才能知道自己斤两。

    只有经过生活的洗礼,也才能真正成长。

    小歌儿看到姐姐出来,跑过来只来得及给她一个爱的亲亲,就又被小伙伴叫走了。

    忙碌得就像是只小陀螺。

    王欣留意到,苍鸾坐在院子的一角,视线几乎不离开小歌儿,非常尽责。

    王欣扫了一眼,就准备转头回自己院子。

    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个颇有些熟悉的声音:“王小神医请留步!”

    王欣回头,见果然是周郑氏和她女儿周莹站在大门口。

    只是,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周莹先前经过王欣一段时间的诊治,再加上后来配制的药里又加入了灵泉水,无论是心疾还是脾胃,都早已调理好。

    这会儿竟还稍显圆润,看上去就很有福气的样子。

    王欣扫一眼周郑氏和周莹,都不像是有病,便将视线转到了马车上。

    周莹去年看诊时与王欣已很熟悉,这时上前拉着王欣的手,悄声道:“王姐姐,是我六表姐,从京城那边来找你求诊来了。”

    这时周郑氏回身,和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从马车上搀扶下一个孕妇。

    孕妇年纪不大,大约只有十六七岁。

    另各有两个丫鬟和婆子跟在后面也下了车。

    小歌儿十分有眼力见儿,见到有病人上门,立刻招呼她那帮小伙伴们去外面玩儿了。

    王欣将她们带到了诊室里。

    周郑氏先开口道:“王小神医,这是我荥阳的小侄女郑六娘子。”

    王欣看了一眼她硕大的肚子,问道:“怀孕几个月了?”

    一旁的一个婆子立即回答道:“再差三天就九个月了。”

    王欣没再说什么,拿出脉枕来摆好,先给郑六娘子把了脉。

    这一把脉,眉头就皱了起来。

    起身道:“我们进内室检查一下。”

    然后留了周郑氏和那先前答话的婆子在里边,其他人都在外间等。

    王欣一面洗手,一面示意郑六娘子躺到诊疗床上去。

    那婆子忙命外间的丫鬟去车里取了一块布,先铺到诊疗床上,这才扶着郑六娘子躺了上去。

    王欣伸手去摸她的肚子,还没用力呢,她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王欣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那婆子忙道:“王小神医莫怪,我家娘子从小怕疼怕得厉害。”

    王欣皱眉,低声问了她许多问题,但回答问题的大都是那婆子。

    王欣看了这么久的病,多少也知道,大户人家,这些夫人小姐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恐怕还没这些婆子丫鬟多。

    但这郑六娘子的身体有些特殊。

    她摸了一圈肚子后,手上稍稍加重了力道。

    王欣见她额间冒汗,显然是疼得厉害。

    她推了推她的肚子,问道:“我这样推,你能忍受得住吗?”

    郑六娘子忍不住痛呼一声,脸色惨白起来。

    王欣松了手。

    郑六娘子也松了口气。

    这时,她那圆滚滚的肚皮突然一动。

    郑六娘子手抚着肚皮,笑出声来,和王欣道:“王小神医你看,孩子在踢我呢。”

    王欣叹了口气,付银子让萌萌给扫描了一下。

    见肚子里一个胎儿双手抵腮,仰躺在那里,

    稚嫩的脖颈上脐带向左绕了三圈。

    与自己判断的情况差不多。

    周郑氏见王欣检查完了,与那婆子一起希冀地看着她。

    王欣叹气,这是她接手的最棘手的一个病例。

    胎儿过大,但孕妇又骨盆狭窄,明显不能正常入盆。

    连侧切都不适合,得剖腹产。

    而胎儿脐绕颈已三周,手术得尽快进行才好。

    但从刚才的询问中,王欣还了解到,郑六娘子对许多东西都过敏,属典型的过敏体质。

    而刚刚系统给出的数据,郑六娘子对麻醉药也过敏。

    这就比较难办了。

    王欣将检查结果向三人详细说了一遍。

    三人都大惊失色。

    那个婆子的反应稍好一些,她本就是族里专门培养的稳婆。

    郑六娘子的情况大多她心中有数。

    但婴儿脐绕颈这种情况是她所没有料到的。

    以她学到的知识,也预判不出来。

    从胎儿五六个月起,她就被族里派到了郑六娘子身边伺候。

    那时她已发现郑六娘子情况不容乐观,让郑六娘子提前请当地名医看诊。

    所有大夫的建议都是及早引产,否则很可能会要了郑六娘子的命。

    家里人知道后,也无奈同意了。

    她夫君劝她,大不了纳个妾,生个孩子,去母留子,抱到她膝下养,也是一样的。

    就连她娘也这样劝她,说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但这是郑六娘子的第一个孩子,很可能也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舍不得。

    郑六娘子不信邪,执意上京求医,为此还与一向恩爱的夫君大吵了一架。

    最后夫君妥协,陪她上了京城。

    但遍访京城名医,就连太医院擅妇科的太医,都看了个遍。

    得到的结果是越来越不好。

    最后,还是太医院最擅妇科的秦老太医给她推荐了王小神医。

    说是听闻长寿村王小神医,曾用会阴侧切术保下过一对母子,若找她,或可有一线生机。

    郑六娘子这才想起,她有个姑姑就住在长寿村,似乎确曾传信说起过这么件事。

    于是几乎绝望的郑六娘子,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截浮木,立马带人赶了过来。

    来之后见到圆润健康的小表妹周莹,听说表妹的病也是王小神医治好的。

    而这时在周郑氏的心里,就没有王小神医治不了的病。

    立马要带她来找王小神医求诊。

    郑六娘子听说王小神医曾救下的那对母子就在村里,很想去看一看。

    周郑氏就先带她们去见了孙玉花和大宝母子俩,看着在地上已经会走会跑的大宝,郑六娘子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结果,王小神医的检查结果竟然也不乐观!

    只是比以往任何一个大夫给出的结论都详细得多。

    详细到她能清晰的想到自己和孩子的悲惨结局。

    来时希望有多大,此时失望就有多大。

    她不想再说话,向王小神医轻施一礼,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一旁的婆子连忙跟上。

    周郑氏心疼侄女,不死心地问道:“王小神医,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王欣轻声道:“有!但却有风险!”

    声音不大,却如颗惊雷炸响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