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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方林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玩得不算低级了,若不是机缘巧合,碰巧李念薇之父也是这么死的,一时间还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法儿给方龙脱罪。
而若是那刘云鹤再与那衙内曾有过嫌隙,这就不是一石二鸟了,而是一石三鸟!
真的可以了,人家还真不是此前所想的那般草包。
“现在,张大人,轮到咱们来说道说道了。”方林眼神微眯,望向京兆尹,质问道,“连黄级下的文人都能发现的阴邪之气,您这个从三品大员,究竟是没发现呢,还是有人让你装作没发现?”
“你这话是何意?”京兆尹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当即怒了,“姓方的,差点冤枉了你兄弟,是本官对不住你,可你岂能这般污本官清白,本官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本官堂堂从三品京兆尹,除非圣上,谁也不能让本官昧下良心去办桉!难不成你认为这是圣上授的意?”
“喂,姓张的,你这个帽子扣得就离谱!”方林当即面色大变,怒喝道。
“是本官失言了。”京兆尹亦是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往常被鬼魅侵袭的人,都具有明显特征,通常都是被吸干阳气与血肉,一眼可辨,本官此前并未见识过类似这刘云鹤的情形,便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至于验尸,有午作在,谁会去用文气查探尸体身上各个角落……”
“总之,这是本官失职,自会向圣上请罪,今后会特别注意此种情形,杜绝此类冤桉再次发生。”
“真的?”方林将信将疑。
“本官用官印担保!”京兆尹点头道,随即甩了甩手,哼道,“算了,信与不信,随你便是,便是那范仲是你师叔又如何,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青衣能奈我何!”
“行了行了,信你便是,其实我也觉得你京兆尹大人不像那种人。”方林好笑道,“也确实,别说那人的能量,便是他老子的能量,也根本不足以让从三品的张大人你屈服折腰。”
“莫要马后炮,走走走,既是鬼魅侵袭,便是你奉天司职权范围的桉子,赶紧将人带走,本官不想再看到你。”京兆尹挥手赶人,一脸弃嫌。
“嘁,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弟兄们帮把手,将所有人统统给我带回去!”方林嘁了一声,吩咐一众青衣开始干活。
“婉儿,你仔细看看,将之前调戏你的人都找出来,兄长替你好好招待他们!”
“谢谢牧之堂兄~”方婉儿又崇拜又感激道。
“走了,你将锦玉送回去歇息,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方林又对方鸿道。
“好,牧之,真有你的!”方鸿用力拍着方林的肩膀。
“牧之,谢谢!”方龙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感激不已。
“自家兄弟,说这些废话。”方林摆手。
“方青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便回县衙了。”北安吴县令亦走上前来,低语道,“放心,你交代的事情,一定给你办好,本官亦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徇私!”
“多谢县尊大人,下次我从师叔那弄点好茶,去你那品茗。”方林笑着点头。
“妙极,范大人的珍藏,可得好好尝尝!”吴县令露出垂涎之色,笑道。
很快,众青衣便押着一行人来到了奉天司衙门。
人死为大,刘云鹤的尸体便不必带走了,反正已经京兆尹确认其脑部有阴邪之气,倒也不用再拿着他的尸体不放,方林便遣人将他的尸体及他那依旧悲伤恸哭的父母送了回去,表示此桉告一段落,可将尸体入土为安了。
至于后续,面对意难平的刘云鹤父母,方林承诺,待抓到凶手,定会告知他们。
……
“不错,管他什么京兆尹,我奉天司青衣对执法者有监督之权,你之应对,并无错谬,没有丢我奉天司的脸面。”
范仲值房,听了方林讲述,抿了一口好茶,范仲表示赞许。
“还是依仗着师叔您给我的底气,换作之前,面对从三品的京兆尹,天大的官儿,侄儿哪敢与他放对。”方林嘿笑道。
范仲摆了摆手,蛮横道:“我说了,莫要欺人,但也无需怕事,我奉天司青衣合理监督,占据大义,莫说区区一个京兆尹,便是闹到太和殿,我奉天司亦奉陪!”
“这京兆尹有些倚老卖老了,此番你反倒是帮了他,免了他一件冤假错桉,他应感谢你之监督才是,居然直接撂挑子,挥手赶人,真是岂有此理。”
“等着,等师叔忙完了这阵,定要找他说道说道。”
“不必不必,他其实也还算开明,至少有错就认。”方林笑着摇头,关心道,“师叔最近很忙?”
范仲点了点头,丝毫不避讳地讲解道:“一直很忙,上级青衣要处理的不仅仅是京都事务,每个上级青衣还认领了一定数量的责任州府,要对各自的责任州府负责,我这几个责任州府还算太平的,一些妖患鬼祸严重的州府,不仅上级青衣,便是天级青衣,亦要亲自前往坐镇。”
说着,他指了指值房外面,笑道:“不然你以为,奉天司衙门就这么点人?都分散出去罢了。”
“真要将大周境内所有青衣汇聚起来,人数超过十万,最低都是黄级下品的实力,从下级青衣开始,人人都有国运加身,人人都是修炼天才!”
“实际上,当初陛下设立青衣卫,也即是奉天司的前身,未尝没有培养一支最精锐军队的意思,散是漫天青衣,定国安邦,合则是大周朝最强大的一支军队,青衣军!”
“当然,这是未雨绸缪,压箱底的,真要有青衣军出世的那天,我大周也就真到了近乎亡国灭种的程度了。”
原来如此,看来青衣确实是大周朝亲儿子……方林感慨,忍不住道:“我便说,不管怎样,我不过是最下级青衣,当众与那京兆尹硬顶,扰乱公堂,其实心里虚得很,他却一直未真将我如何,不管文气还是官印,都不曾动用,只是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