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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顺着这条路没走多久,便走到了义庄门前。
凑近了看,这村民们贴的符纸,果然是乱七八糟。
不知是哪家小孩调皮,在这门上画了几笔,一张张可怖的鬼脸正盯着他们,鬼脸的眼睛凸出,空洞无物,舌头又细又长,还流着口水。
几人在这门前停下,正仔细听着门后院中的动静,却听见衍冥忽然开口说道:“司洵,去开门。”
司洵被衍冥点名,脸色一白,但他不敢违抗,做足了心理准备,靠近那腐朽的木门。
他将手放在木门上,深吸一口气,用力往里一推。
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院内横七竖八,杂乱摆放着棺材,风一吹,原本带着余温的风在路过这院子时也变得阴冷。
因“闹鬼”一事,村民们不敢靠近此处,这里面的尸体已经停放了好几天,浓厚的味道扑面而来。
司洵跨步,举着剑第一个进入时,左边的袖口被人轻轻拉住拉住。
他回头,言洛笑得有些狡黠:“师兄,我不敢进去了。”
司洵本就紧张,此刻更无暇分辨言洛脸上的表情,他朝里面张望一阵后,伸手将言洛的手握住,安慰道:“没关系,跟在师兄身后就好。”
几人走进院内,的确看见有尸体从棺材中翻了出来,有的半挂在棺材上,有的跌在地上。
司洵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做足准备后拉着言洛前去查看院内翻出来的尸体。
楚景言一眼望去,看见正前方屋子里,好像还停着几口棺材。
他交代衍冥:“伏冥仙君,这门口,就交给你守着了,我进屋子里看看去。”
楚景言正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一阵力量牢牢握住,身后传来衍冥的声音:“不带上我?”
楚景言笑着使力,从衍冥手下挣脱:“不带,你自己玩你自己的,或者守在这门口也行。”
带衍冥进去,他还怎么玩?
要是出现个走尸,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衍冥一刀下去就没了。
他实战经验太少,菜就得多练,哪怕是受点伤。反正只要衍冥在,他不会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
身后的衍冥也不勉强,似乎叹了口气,对他道:“那你自己小心。”
楚景言觉得衍冥十分听话上道,又转身拍了拍他,对他道:“放心吧,等我回来。”
楚景言别过衍冥后,走到屋前,小心翼翼推开屋门,屋中摆放的棺材比院里的整齐了不少,但臭味依旧难掩。
他跨步走到这些棺材中间,屋内的棺材又跟院里的情况不一样了,棺材都盖得严严实实,也没有看见尸体外露出来。
这样看来,的确又和走尸的情况不太一样。
毕竟哪儿有院子里出现走尸,而屋子里完好无恙的说法。
楚景言在这屋中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异样,正准备回院子里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类似指甲滑动木头的声音。
楚景言身子一顿,他屏气细细听去,发现这声音离他很近,似乎就是从他身后的那口棺材里发出的。
这指甲滑动的声音拉得极长,楚景言觉得神经一阵刺痛。
他暗示自己道:这书没有鬼的设定、没有鬼的设定......
夕清曲被他握在手中,麻绳也朝着身后蜿蜒而去,楚景言转身的瞬间,麻绳忽然发力,将身后那口棺材完全打开。
楚景言眯着眼,朝着棺材内部看去,是一具焦糊粘稠的人形。
夕清曲已经逼近,就悬在那尸体的正上方,楚景言捏着鼻子,一步步靠近。
他走到离棺材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棺材里黢黑的尸体忽然一动,面朝他,缓慢坐起。
粘稠软化的身体不能支撑,那尸体一边坐起来,一边往下掉落着东西。
楚景言看了一阵恶心,他拿出符纸,远远地朝那尸体上一扔。
拟诀后符纸牢牢粘在尸体上,但那尸体的动作却丝毫不停。
楚景言心中暗道一声奇怪后,又不得已提着夕清曲往前刺去。
夕清曲正准备刺入时,尸体处一道带着惊恐的人声响起:“我靠!别杀我!”
楚景言也惊了,这是尸体在跟他讲话吗?书里有这种设定吗?
他离得近,手上动作已经来不及收回,他只能收了些力。
夕清曲刺入的刹那,一道黑影从尸体身后灵活钻出,尸体没了支撑,又一头倒了下去。
那黑影穿着一身黑,只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些金银细软。
那黑衣人显然很慌忙,被夕清曲刺中受了伤,他捂着腹部,手上东西又没拿稳,朝屋外跑去的同时掉落不少。
他侧着身子,往棺材内部一看,棺材底部,出现一个大洞。
楚景言这下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什么走尸,哪里是什么鬼,这义庄,是遭了盗尸贼啊!
反应过来的瞬间,楚景言祭出麻绳,朝着那黑衣人跑去的方向追去。
楚景言往麻绳里注满了灵力,麻绳飞快缠上那黑衣人的腰,楚景言喊道:“哪里跑!”
黑衣人被捆,麻绳在他腰上越收越紧,他痛苦喊了一声。
楚景言一只手捏着麻绳,跟在后面,对那黑衣人道:“抓住了,走,去见官。”
黑衣人不甘地嚎了一声,痛苦地将手中金银细软朝着楚景言的方向抛来。
那些金银细软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泥泞模糊不堪,楚景言侧身一躲,躲的这一下,黑衣人不知何时拔出了背上的剑,将楚景言的麻绳斩断。
紧握的麻绳一松,那把剑剑身光滑锃亮,挥舞时清透的剑光晃了楚景言的眼。
那把剑,不知道刚才匆忙间是不是他看错了,他总觉得那把剑他好像有些眼熟......
楚景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又朝着黑衣人追去,严肃喊道:“等一下!”
黑衣人跑得更快,头也不回:“等?等个屁!”
前方就是出口,黑衣人瞧见出口处站着一人,一动不动。
他将手中的剑举出,胡乱挥舞几下,以示威胁,同时喊道:“还不滚开!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眼前那人阴冷开口:“噢?”
黑衣人被眼前这人惹怒,顾不得许多,向他提剑刺去。
还未近身,从天而降一把巨大且通身黑色的剑,那把巨大的剑将他的剑狠狠往下压去。
一位白发少年和长相清秀的少年不知何时瞬身而至。
白发少年漫不经心举着那把巨大的剑,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想跟师尊打,要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黑衣人手力不济,与那把大剑僵持了一阵后,手上彻底软了下去,手中的剑脱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另一把细长的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动,那把剑便能轻易划破他的脖子。
楚景言跟在身后,将地上那把剑捡起,拍了拍剑上的灰。
剑上的花纹越发清晰,楚景言彻底看清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言洛师弟,有没有觉得这把剑很熟悉?”
言洛似乎明白了过来了什么,不愿开口却点了点头。
楚景言接着道:“这是......溪无涯师兄的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