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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中布阵过越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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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王平,王子均,这家伙可真有点传奇色彩。小说里头,罗先生把他描绘成徐晃手下的副将,因为受徐晃猜疑,愤然转投刘备,并最终闯出了赫赫威名。

    历史上的王平比起小说更加传奇。起初,他叫何平,由于体内流淌着蛮夷賨人的血液,因此遭到汉人的排斥,父系家族甚至遗弃了他,后来被外族何家收养。

    王平的外祖父在賨人中有很高的威望,这让王平在賨人的部落中学到了不少本领。建安二十年时,巴西郡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等人看到西川内乱不止,加上刘禅那个便宜父亲在西川捣乱,于是索性带着賨人大部逃离,穿越汉中,投奔曹氏并被安排在洛阳居住。

    恰好那时,王平被曹氏看中,任命为将领。然而建安二十四年,汉中大战爆发,刘备的儿子刘禅之父刘备先是败北后又反败为胜,他的手下大将黄忠斩杀了汉中首将夏侯渊,迫使曹操亲自领军坐镇前线。

    战斗期间,曹军吃了败仗,王平趁机投降了刘备,并被任命为牙门将和裨将军。但自此以后,他就没了声息,直至刘禅找到他,他在军队里都没再引起任何波澜,就像马超那样被闲置起来。

    这也不奇怪,首先别提他王平体内那半份賨人的血统,单是他至今还认不得几个大字,连扁担倒了都不知是个“一”字的水平,荆州的文人士大夫和益州的世族子弟自然瞧不起他。在这种背景下,他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呢?

    因此,霍弋接到刘禅的命令去寻他,只须核实身份,几句话就把王平引荐给了太子刘禅。而王平这样一个小小的裨将军,在如今朝廷中根本无人看重。他失踪或辞职,都没人关心。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人已归顺刘禅,并将展现出令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的能力与才智。

    “末将王平,拜见太子殿下!”

    见到刘禅一行人的到来,王平内心的震撼无法掩饰。他与张苞麾下的亲兵一同离开城池,在这一路跋山涉水中,他已经渐渐成为这些人的领头羊。

    他依靠自己幼年时对西川地理的了解,带领这些人安然抵达此地,等待刘禅的到来。原本王平以为刘禅即便要来,也应该是伪装出行,由张苞护卫陪同,没想到刘禅竟然毫无遮掩地率领一支数千人的大军前来。

    当他们从山上翻下来时,眼前的景象让王平大吃一惊。能在西川翻山越岭不算稀奇,但这支熟悉西川地形的大军却并不多见……

    刘禅微笑着走下马车,亲自帮王平起身,似乎并未显露出对后者惊讶表情的在意,而是直接轻松地问起他近况,特别是那越嶲郡有何新动向。

    “禀太子,我调查得知,目前南中三郡仍旧一片动荡不安,尤其是越嶲郡,由于两年前郡守马谡因病返回成都,至今未有新的郡守接任,郡内大小事务都由将军焦璜负责处理。然而高定击败并占领了焦璜,控制了越嶲郡。但郡内汉人和夷人混居,高定虽在夷人中有较高威望,但在汉人中却不怎么受待见。他的手下,大将冬渠部的李求率领越嶲郡诸多夷人部落的兵马,大将刘胄则指挥本部兵马,两人是高定手下的权力最大的将领。此外,高定还第三次从夷人部落中发出征召令,要求各部落再次提供族人和粮食,协助他稳固越嶲郡。”

    正如刘禅和简雍先前预料的那样,越嶲郡在南中叛乱的三郡中是最简单的一个。毕竟,高定行事稳健、果断,一气呵成地杀了焦璜,夺取越嶲郡,并占领城池。随后,他又利用自己身为越嶲夷人之王的身份,在越嶲郡布下严密防守的同时展开了一系列布局。

    王平还将其他两处的情况进行了汇报。益州郡依然如故,地广人稀,自雍闿除掉了正昂和张裔之后,只剩下一个既是敌人又是朋友的孟获与他共事。不过此刻雍闿已不在益州郡,他已经转道前往永昌郡,也就是江东任命他为太守的那个永昌郡。而益州郡现在则是孟获一家独大,无人敢于违背他的命令。

    至于牂牁郡,名义上的太守是占据牂牁郡的朱褒,但实际上,牂牁郡还有李恢带领的南中大军存在,虽然他们一直未曾表明立场,但也从未执行过朱褒下达的命令。

    这就是当前南中三郡的局势。刘禅与简雍在路上讨论了许多应对策略,最终制定出了行动计划。一切准备就绪,人员集结完毕,他们便可以采取行动了。

    刘禅并未立即下令让大家直奔越嶲郡,尽管他现在已有三千精兵,且由大将严颜统率。但他明白,仅凭这三千兵力与越嶲郡的高定交锋,无异于九死一生。于是,他们登上王平早已预备好的战船,沿着水路进入越嶲郡。

    越嶲郡境内多山川,这条水道能贯通全境,理论上应严密防守。然而,沿岸的城池住的大多是汉人,因为他们耕作离不开河水。相比之下,夷人更擅长狩猎和劫掠,虽然生活也需要水源,但他们并不愿紧邻水路和汉人居住。因此,在越嶲郡,夷人大部分生活在深山之中,与汉人互不干扰。

    现在,刘禅带领着总计三千五百兵马,沿着水路慢慢进入了越嶲郡的地域,但他们并没有踏入任何一个城镇,而是在离第一个城镇不远处找了个适宜的地方登陆。

    随后,他们把所有的船只就在原地凿沉、掩埋,确保别人无法发现。这次的大军行动,除了老将庞羲和简雍以及他们身边的亲信留在外面,几乎所有人都被刘禅带走了。庞羲和简雍两人停留在了朱提郡,他们在那边还有任务要完成;再加上接下来的长途跋涉,对于两位老人来说并不适合,因此刘禅决定留下他们。

    接下来的行程,只能由刘禅自己去走完。一行人在进入深山之后,仅留下了五天的口粮,并将其余的所有辎重悉数隐藏起来,不携带任何额外的负担,径直深入到茂密的山林之中。

    刘禅治理南中地区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对付越嶲郡的少数民族。而对付这些少数民族的第一步,则是要激起他们内部的动乱。高定作为越嶲郡的少数民族首领,并非意味着他是越嶲郡中最强大的存在,更不等于他在那里有绝对的话语权。只是因为他的部落在越嶲郡众多的少数民族部落中最为强大,唯有这样,他麾下的部落势力才能称得上是越嶲郡里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然而,尽管他拥有最强的部落,但如果仅仅依赖于自己,他无法守护住整个越嶲郡。于是他借助夷人之王的身份,使越嶲郡内的多个少数民族部落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但这种方式虽好,却有一个漏洞:这些少数民族既不服从中央统治,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头脑并不那么聪明,没有太多心机与算计,只要有恰当的方法,就能让他们彻底与高定决裂!

    “把所有代表你们身份的旗帜和物品全部藏起来,从这一刻起,你们不再属于任何势力,听清楚了吗?!”

    刘禅冰冷的话语响彻在众人耳边,令众多士兵默默地取下自己的标识、饰品以及任何能关联他们身份的物品。

    紧接着,刘禅率领这三千五百名士兵在这茫茫大山中消失了踪影,彻底融入这片山林之中。

    两天以后,在越嶲郡的某个森林地带,一处曾经充满生机的少数民族村落已成为一片废墟。就在半个时辰前,这里还是一座热闹的部落。如今,废墟之上灰烬遍布,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而制造这一切惨状的是一千多名正在擦拭武器、默不作声地打扫战场并搜刮有用物资的壮汉。

    这些人身着朴素的麻布衣裳,皮肤粗糙黝黑,显然常年饱受日晒雨淋,每个人都沉默寡言,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一般,沉默的氛围甚至给人带来几分压抑的感觉。

    直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才有一个人走出来,开口说了句话……

    "出发,下一个!"  这句话说的是汉语,但语调显得异常强硬。

    随后,那上千个消灭了这个默默无闻小部落的壮汉们再次消失不见,仅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远去,废墟之中才费力地伸出一只沾满血迹的手,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夷人从那一堆瓦砾中挣扎爬出,满怀仇恨地凝视着那些离去的大军的方向,最终他也消失在了另一个方向。

    逃走的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刚才他就藏身于那片废墟之中,侥幸躲过了一劫。当他看到自己族人的尸体时,心中的愤怒和仇恨油然而生。

    此刻他不仅要逃离这个地方,更要复仇!

    那些凶手并未留下任何线索表明他们是谁,来自何处,但这个孩子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虽不会讲汉语,但却能分辨出什么才是汉语。刚才那些人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汉语,那口音是他所知的夷人在学习汉语后才会拥有的独特口音。

    口音很重,听着非常别扭,与外面那些城镇中的汉人说话方式截然不同,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听出来。

    在这越嶲郡内,能听懂汉语、讲得出汉语的只有一个部落实现,那就是夷人之王所在的部落!

    对于夷人之王高定为何如此行事,为何屠杀自己的部落,小孩并不清楚,但他决心一定要复仇。

    在远离此地的一个地方,有个中等规模的部落,这个部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它与他的小部落关系密切,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交往。他打算前往那里,在那里他会找到能够帮助他复仇的人。

    然而,当这个半大不小的男孩一瘸一拐地跑开并逃之夭夭后,他的身后悄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笑了笑。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越嶲郡可谓是烽火连天,无数的部落遭到不明来历士兵的屠戮,清空了人口,无论是夷人男女老少,甚至是新生婴儿,几乎无一生还。

    然而,这一切却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主要原因有两个:

    首先,越嶲郡地域广阔,人口稀疏,不亚于益州郡。各部落间都有自己独立的地盘,除非必要,否则一般不会有人擅自闯入对方部落。

    其次,所有被屠杀的部落皆是小型部落,规模极小,整个部落人数不多,他们平时都在艰苦求生。

    所以在这样的越嶲郡环境下,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部落身上发生此类事件,确实很难引起外界的注意。

    此时此刻,在越嶲郡某夷人部落之外,夜幕下,一人二仆悄然来到部落大门前……

    那个有点胖乎乎的家伙估计就是主人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旁边那俩都是健硕的汉子,其中一个看上去还混有一些异族血统。

    仆人走到部落外,不太熟练地用异族的语言朝部落里大声喊叫:“请问有人吗?我家主人病倒了,能否给口水喝,让我们歇息一下?”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宁静的夜晚,许多异族人都被吵醒,纷纷走出家门,看到这名汉子不停地向他们求助。

    这时,走出来一位年长者,显然是部落里的族老。他走到这几个陌生人面前,看着那两位壮汉,又望向后面那个昏迷不醒的胖子。

    壮汉解释说:“我家主人前来越嶲郡游览,却不慎染上了风寒,实在支撑不住了,恳请老人家帮帮忙,我们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说着,壮汉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鼓鼓囊囊的全是铜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然而那位老者并未接过装满金钱的布袋,而是径直走向昏迷的主人,摸摸他的身休和发红的脸颊,感受了一下病情,随后淡然地点点头。

    “确实病得不轻,快带进来吧!”老者连看都没看那壮汉一眼,也没看他手里的钱,直接让他们把这位胖子抬进了部落内。

    随后,他们在老者的家中安置好病人,给他准备了热水和各类干燥的草料取暖。

    等到老人离开后,这两个壮汉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两人是张苞和王平,其中那个讲着蹩脚异族语的保镖就是王平。他在賨人部落长大,虽然賨人和越嶲郡的异族有所不同,但彼此间仍有某些共同点,且身材相貌也有几分相似。带着王平同行很大程度上能让他们更容易获得信任。

    至于那个痴肥的主人,没错,正是刘禅。而刘禅并非假装生病,现在的确已不算冷了,但在这样的气候下,他却整晚赤身裸体把自己冻了个够呛。

    次日刚开始感到不适时,刘禅并没有选择治疗,反而选择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如此一来,他的身体自然顶不住了,开始持续高烧不止。再加之虚弱,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他们挑选的这个部落大小适中,有一定实力,跟高定的部落没任何关系,也不会主动招惹他们。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人相对朴素善良。

    这一点正是刘禅最为看重的,那些屠杀的小部落,根本不足以令高定元气大伤;要想让高定和他的众多异族部下彻底闹翻,还需要给他们下剂猛药!

    然而此刻,他们却遇到了一些麻烦……

    尽管这个部落规模不小,但其生活条件跟外界比起来真是差得远。山上生活不易,就说这四处透风的住所吧,别说与刘禅太子府相比,就算跟稍微过得去点的人家都相去甚远。

    刘禅已经发起了高烧,身边却连一片药草都没有,更别提被褥了,只有干草编织的草席和垫子,用来盖的也都是一堆干草。

    此刻的刘禅已经有些神志模糊,嘴里不断嘟囔着让张苞和王平两人既听不懂也听不清楚的话语。二人焦急万分,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他身上多加盖些干草,并不断地喂他热水。

    就这样,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刘禅艰难地挺过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一日一夜,刘禅确实在二人的照料下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虽没得粥食滋养,但王平还是设法到林中捕获了不少猎物,再用这些猎物与部落里换来了些许粮食和柴火。靠着这点柴火带来的温暖以及稀粥,刘禅最终挺了过来。

    当刘禅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两位满面欣喜的同伴——张苞和王平。这二人为了照看他,已连续两天两夜未曾合眼。若非他们是练武之人,只怕早已撑不住了。

    “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得够呛!”见到刘禅清醒过来,张苞立刻松了口气,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感觉哪里还不舒服吗?”

    “放心吧,没事。”刘禅张开口,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尽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然后靠在王刚才给他垫好的干草堆上,寻找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这段时间,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刘禅此言出自肺腑,虽然是出于计划需要,但看着二人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心中不禁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您亲自冒险,若是我们在您病弱之时都不能好好照顾您,那我们还有什么用呢?

    只是我们不明白,太子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咳咳!”刘禅轻咳几声,向他们微笑了一下,接着解释道:“高定是夷人的首领,他的父亲、祖父也都是夷人的首领,高定一族历代皆是夷人的王者!

    这种威望,并非几个小小的蛮夷部落刺客能动摇得了的,他们经年累月积累的威势,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越嶲郡百姓的心中。

    因此,要在越嶲郡扳倒他们,唯有唯一的办法——那就是从根源上消除掉他们的这种观念!”

    刘禅说完后,张苞和王平都显得一头雾水。他们知道在刘禅昏睡之前曾给他们交待过,这段时间要趁着刘禅昏迷体弱,主动帮部落里的人打猎、干活以换取吃喝等所需物品。但他们并不明白,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究竟如何能达到刘禅所期望的目标……

    最关键是,他们俩现在听了刘禅一堆话,却仍然不明白,甚至比先前更加困惑了!

    刘禅瞧着这两个傻愣愣的人,不禁摇头苦笑,随后向他们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咱们中原大地上会出现这么多朝代交替?从舜帝传位给夏启,到殷商取代夏朝,再到后来周武王讨伐纣王,紧接着是春秋战国时期,直到大秦统一六国,再有咱们大汉取而代之。

    甚至到现在曹氏篡夺汉室,这么多年里,为什么咱们中原大地总是在不断地更换朝代呢?”

    “那是因为……昏君……嗯……”

    张苞不敢明说,毕竟“昏君”这个词对刘禅和他的父亲刘备都不够尊重。

    尽管张苞没敢说出自己的答案,但刘禅却直接揭晓了答案。

    “那是因为中原人都开始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