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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玛拐也是昨夜才收到总部的消息,本想直接就去求陆离。
但是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就一夜未睡,等在门口这才有了刚才的事。
“那还等什么,人在哪呢?”
陆离二话不说叫上鹧鸪哨就准备出发。
“哎哎!就在总部,他们是回来才毒发的,现在总部就红姑没事,也是她通知的我。”
见陆离答应,花玛拐大喜,有陆离在陈玉楼等人就有救了。
三人直接骑马一路疾驰。
昼夜不停到了第三天傍晚才来到湘西省城。
进了城门直接来到卸岭总部,此时总部气氛凝重。
人来人往,还有不少背着药箱的郎中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
“花头目!”
“花头目把陆道长请来了,总把头有救了!”
认识陆离的人开始大喊。
“花兄弟,陆道长你们来了。”
红姑听到呼喊连忙迎了出来。
此时的红姑可没有当初那种英姿飒爽,反而面色疲惫,双目通红。
想来卸岭所有的事务全压在她一个女子身上,又担心陈玉楼安危,许久都未睡,精神也一直紧绷着。
陆离怕她这样下去会大伤元气,一指点在她额头上。
红姑当即晕了过去,鹧鸪哨赶忙上前抱住。
回头就见花玛拐和陆离满脸惊奇的看着自己。
“我~~~~我是怕她摔着。”
陆离拍了拍他肩膀,神情沉重。
“我懂。”
然后进了里面。
花玛拐看着鹧鸪哨半晌憋出了一句话。
“好好待她!”
鹧鸪哨人都麻了,自己真没那意思。
这一世有了陆离的存在,鹧鸪哨和红姑并没擦出火花。
彼此也不算熟悉。
不过有了这一次的阴差阳错,没准两人还能续上前缘,毕竟鹧鸪哨的诅咒已经被陆离解开了。
进了大堂就见到卸岭不少主事人都躺在席子上。
其余没中毒的人见到陆离纷纷抱拳问好。
陆离回了个礼。
花玛拐带着陆离进了里间卧室,就看见陈家老爷子满面严肃的站在门口。
直到陆离出现,陈家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
“陆道长劳烦你跑一趟,实在是大家都束手无策啊,玉楼他。”
“老爷子不必焦急,我和卸岭兄弟们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陈老爷子无比庆幸当初和陆离交好,否则这一劫卸岭就垮了。
老爷子打开门让陆离进去,自己和花玛拐跟在后面。
陆离见平时谈笑风生的陈玉楼此时满面乌黑,嘴唇发紫,看着确实像是中了剧毒。
不过陆离没有直接断定,而是先把手搭在他的脉上。
旁边还站着几个大夫,见陆离穿着道袍连药箱都没有。
不由都看向陈家老爷子,一人先忍不住问道:“陈老爷子,不知这是哪位名医,看着有些面生啊。”
“这是我陈家的朋友,他不是大夫,而是道家高人。”
“是个道士?”
几人大惊,还是那人急道。
“老爷子,这就不对了吧,自古哪有看病不找大夫找道士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和陈家老爷子争论起来。
大有找了陆离陈玉楼必死的意思。
“好了,你们要能看好,我何必在另找人,既然你们不行,我就找能行的,花玛拐谁在废话直接给我扔出去。”
陈家老爷子犹如发怒的雄狮,虽然老矣但是雄威仍在。
花玛拐也神色不善的盯着几人。
此时几名大夫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不出声不等于不能看陆离的好戏。
几人就等着看陆离这个道士如何救人的。
陆离早就听到这几人的话,不过并没有搭理他们。
大象会和屎壳郎计较它偷了自己的大粪么。
陈玉楼的情况确实不妙,他确实是中了毒,但不是普通的毒。
而是毒虫入体引发的瘟疫。
刚才把脉之时陆离的神识就发现在陈玉楼的身体内有一种黑色的小虫子如虱子般大小。
就是这些小虫让陈玉楼感染了瘟疫。
陆离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走出了卧室。
房内几人连忙跟上。
出来就见陆离又给大堂中躺着的人把脉。
速度很快基本摸一下就换一人,不一会地上的二十几人就被诊了个遍。
陈老爷子见陆离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片刻,陆离才率先开口。
“老爷子跟总把头去过那处斗的人都在这了吗?”
“生病的基本都在这里了,本来搬东西也用不到那么多人。”
陆离让人叫来一个下去没生病的人。
让他把陈玉楼进斗后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依然是那么粗暴,先炸开墓门,接着一路用人横推到主墓室。
掀开衡阳王的棺材板,取出了里面的宝贝,然后地上这二十几个人开始装箱。
后来其他人就负责运送出来。
标准的卸岭流程,没有一点违规操作。
“等等你们说你们在墓室里还看到了一座雕像。”
陆离从这人的话中抓到了一丝关键点。
“是啊,当时总把头还开玩笑的说这老小子不是爱吃鸡吗,怎么墓里放着一头独眼牛。”
这人倒是形容的绘声绘色,把当时陈玉楼的表情语气都学了出来。
“你说说那牛的样子,一点不许错漏。”
陆离管陈老爷子要来了一支笔。
那人知道事情严重,好好回忆了一番。
“那牛长着一颗大白脑袋,额头上有一只眼睛,对了它尾巴长的像蛇。”
陆离手中的笔在他开始说时就没有停过。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那人仔细辨认一番,“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陆离摆摆手让他下去休息,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花玛拐小心的问道:“陆道长是不是总把头的病有眉目了。”
“算是有了,不过我们也有大麻烦了。”
陈老爷子闻言急切的说道:“什么大麻烦,是那个大斗有问题?”
陆离抖了抖道袍,把袖子卷到肘处。
“老爷子你信不信我。”
“当然信了,你救过我的命,还救过那么多卸岭兄弟,不信你信谁。你有事就吩咐吧。”
陈老爷子知道陆离不会无故这么问。
“那好,我就实话说了,那个衡阳王墓中的雕像不是什么牛?”
见屋内的人都等着自己的下文才继续说下去。
“那是蜚,是一种恶兽,只是长的和牛像而已,他全身都是黑的,身上还笼罩着黑雾,所到的地方基本都会化作死地,草木皆枯那种。”
“而且它身上的黑雾是一种毒虫,携带着瘟疫,走到哪就把瘟疫传播到哪,危害性极大。”
“这衡阳王不知道从哪里弄到蜚的尸体,当作雕像立在墓中,恐怕也是一种防御手段,所以墓里的东西基本都带着毒虫携带的疾病。”
陈老爷子大吃一惊,还有这种恶兽,难怪治不好,毒虫在身体不出来,吃多少的药也没用。
“胡说八道!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有这种生物,简直信口开河。”
还是那名大夫,用一副看骗子的表情看着陆离。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陆离随手在一名病人的身上拍了几下,用法力包裹着一只毒虫从脏腑顺着食道而出。
“噗!”
那人在昏迷中吐出一口黑血块,陆离指着血块让人挑开。
果然血块内包裹着一只虱子大小的奇异黑虫。
在场所有人都身体一颤,这个死法太惨烈了些。
那名大夫也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小虫,感觉自己三观都崩碎了。
“怎么可能!”
念叨了几句,便垂头丧气的软倒在一边,其他大夫也不敢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