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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卫简打断了。
卫简毫不犹豫地给她泼凉水，将残忍的现实一一道给她听。
“你就算再闹一次自杀，他都不会看你一眼，信不信？”
“你……别再说了。”程九思抬起手来捂住眼睛，声音抖得不像话。
“嗯，再问你最后一遍，”卫简将程九思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满脸温柔地看着她：“要不要跟我走？”
程九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温柔的眼神了，她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
昨天晚上的那场折磨让宁思烧了整整一夜。
虽然已经吃过退烧yào了，但是体温迟迟没有降下去。
早上起来量体温的时候，温度依然在37.5°。
经过一夜，身上的疼痛稍稍消退了一些，但是走路依然不稳当。
江文看宁思这个情况，有些担心。今天下午是有代言拍摄的，但宁思这个状态完全不像是能好好拍广告的。
江文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宁思商量一下，把广告拍摄推迟。
“你今天这状态，确定OK吗？”江文一脸担忧地看着宁思，“要不然我跟那边联系一下，广告推后几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用。”宁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没什么事儿了，我下午过去吧。”
“你确定？”江文忍不住提醒她：“你现在还在发烧……”
“这不影响。”宁思摆了摆手，“才三十七度，没那么娇气。”
宁思执意要去拍摄，江文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地给她减少工作量。
中午十二点钟，宁思跟江文一起出发，来到拍广告的取景棚里。
宁思来之前特意用遮瑕的粉底液和各种首饰遮住了身上的痕迹，好在这个代言是不需要穿裙子的，宽大的毛衣和牛仔裤刚好为宁思将身上的这些东西遮住。
虽然在发烧，但是宁思拍摄状态很好，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江文在旁边看着宁思拍摄，忍不住想叹气。
这丫头实在是太拼了，不要命的那种拼。
拍广告的时候，周围的工作人员对宁思都十分客气，所有人看到她以后第一句话都是恭喜她拿下最佳女主角。
宁思很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在此之前，周围的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也都不错，但是她自己内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先前这些人对她客气，基本上都是因为宋怀憬；
现在对她客气，是因为她真的有实力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一向都是这么现实。
……
拍摄广告满打满算下来用了五个多小时的时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了。
江文带着宁思回到化妆间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摸她的额头。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高强度的工作结束以后，宁思的体温反而降下来了。
江文忍不住笑了：“你这身体素质真够好的。”
“那可不。”宁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喝了一口水，“不是每个人都有病娇的资格呀。”
像她这样的人，身体素质差又怎样，反正从来没有人会管她。
说到身体素质，宁思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程九思。
唔，像她那样的人，生病了不愁没人疼。
“赶紧换衣服吧，先去吃点儿东西。”
江文话音刚落，宁思的手机就响了。
因为刚刚拍摄的原因，宁思的手机这会儿还在江文手里。
手机响起来以后，江文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示。
“呃……这个，”江文抬起头问宁思：“宋老板来的电话，要接吗？”
第157章 他居然和她道歉
宁思没想到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宋怀憬还会给她打电话。
她不知道宋怀憬是怎么想的，但是现下这种情况，她完全不想接他的电话。
宁思思考的这十几秒钟，手机铃声已经停下来了，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未接来电。
她将手机从江文手中接过来，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
真头疼。宁思的动作刚刚停下来，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是宋怀憬发来的。
很简单的四个字：“今晚回家”，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倒也是像他的风格。
回家……他是说西山别墅吗。
可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地方是她的家。
宁思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将手机放到一边。
这样的短信，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
刚刚宁思的反应江文全部看在眼底，她坐到宁思身边，试探xìng地问她：“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宁思笑着问她：“等会儿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江文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毕竟在这圈子里，得罪宋怀憬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之前宁思已经被他停过一次工了，这种情况江文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所以，她适当xìng地就想提醒宁思：“要不然……你给他回个电话？”
“不用管，先吃饭吧。”宁思想了想之后回她，“吃完饭直接送我回西山别墅吧。”
“嗯，也行。”听宁思这么说，江文稍稍放心了一些。
宁思将手机收起来，换好衣服之后，就跟江文一块儿离开了。
……
宁思现在身子还没恢复，也不能吃什么重口味的东西，于是她们两个人找了一家粥铺吃饭。
江文为宁思要了一碗南瓜粥，还有一笼菜包。
点完单以后，江文又跟宁思聊起了她和宋怀憬的事情。
她知道宁思现在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但是客观事实，迟早都要面对的。
而且今天晚上她要回去，她总得帮她出出主意的。
“今晚回去别冲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知道没？”江文对宁思不是很放心，特意这样嘱咐了她一句。
“我跟宋怀憬结婚的时候签过一份合同。”宁思答非所问。
“……什么合同？”
她话题跳得这么快，江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十几秒钟以后才回话。
“婚前协议。”宁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江文听，“上面写了，我们两个的婚姻只需要维持一年，并且这期间不公开。”
“那份合同我们两个都是签过字的，我这里有一份。”
宁思很认真地问江文：“拿着这个合同离婚的话，会不会比较容易？”
签合同这件事情，江文是完全不知情的，听宁思这么说以后，她追问她：“你们的合同经过公证了吗？”
“什么公证？”
宁思没读过多少书，也没有什么法律意识，跟宋怀憬那次，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签合同。
她一直以为，合同这种事情，只要双方签过字就算作数的。
听到江文这么问，宁思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合同得经过公证才有效，单单你们两个签字是没有用的，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江文叹了口气，“你当初应该早点儿跟我说。”
江文的话，等于是给宁思泼了一盆冷水。
她原本还指着用合同和宋怀憬做最后一博的，现在看来，基本是没戏唱了。
唔，都怪她太没文化了。
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她真的没想这么多，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江文见宁思不说话，大约也能猜到她在因为这件事情懊恼。
“这件事儿慢慢来吧。”江文宽慰宁思，“你现在也别再跟宋老板提离婚了，今晚回去，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先看看他的态度怎么样吧。”
宁思听完江文的话以后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和宋怀憬硬碰硬，基本上是以卵击石。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算了，已经应付了一年，再应付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问题。
“对了，Nolan那边今天下午跟我联系了。”江文看宁思状态不对，马上给她说起了高兴的事儿：“他们说，这周Nolan会来江城，到时候再约时间见面。”
“真的啊？”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宁思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意。
虽然宁思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所规划，但是她从没幻想过什么走向国际，尤其是拍这种知名大导演的电影。
先不说别的，首先她语言这关就过不去。
想到这里，宁思不由得笑了，“Nolan胆子真大，我都敢用。”
“你可别妄自菲薄。”江文对宁思说，“别的不说，就现在娱乐圈里这些女明星，专攻电影的，你的演技绝对是排在前三的。”
“英语不好可以慢慢学，我帮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外教。”
英语不好真不算什么缺点，这圈子里有很多演员都是入圈之后才学的英语。
江文觉得宁思的的学习能力还挺强的，基本的口语不至于学不会。
**
宁思跟江文吃完饭以后，已经将近七点了。
这顿饭吃完，宁思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从粥铺回去西山别墅花了半个来小时的时间，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宁思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敞亮的灯光。
她原本是在笑的，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马上就僵硬了。
宁思下车走到门前，停下来的时候，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
没关系，不就是演戏么，这是她的强项。
宁思抬起手输入密码，进门。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怀憬。
他身上的外套还没脱，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严肃。
宁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便转身去换鞋。
宋怀憬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思。
宁思换好鞋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和宋怀憬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迅速反应过来，朝着宋怀憬咧嘴笑了笑：“宋先生喊我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她笑得比之前还要职业，就像飞机上的空姐，笑就只是待客之道。
宋怀憬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十几秒钟，随后收回视线。
他从沙发上起身，将自己手边的yào拿起来，朝着她走过去。
他走得很快，几步就停在了她面前。
“拿着。”宋怀憬抬起手来，将手里的yào朝着宁思递过去。
“嗯？这是什么东西呀？”宁思将袋子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里头是yào。
感冒yào、退烧yào、消炎yào，一应俱全。
还有……她昨天在下面涂过的那个yào膏。
说实在的，看到这些东西，她还挺惊讶的。
宁思将袋子收起来，冲宋怀憬笑了笑：“谢谢宋先生。”
“还发烧么。”宋怀憬问她。
……他今天反常得有些过分了。
宁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态度不对劲儿。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儿之后良心不安了么？不应该啊。
堂堂宋老板，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她这种人的感受了？
宁思想着，自己大约是快被他调教成受虐狂了，他突然这样关心，她非常地不适应。
但是不适应归不适应，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已经好了呢，谢谢宋先生关心。”宁思扯出一抹笑容回答他。
“哦。”宋怀憬应了一声。
“宋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宁思摆了摆手里的yào，笑着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吃yào咯。”
宁思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转身上楼了。
刚刚转过身，宋怀憬突然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先开始用的力气很大，碰到她手上的淤青。
宁思有些疼了，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这声音以后，宋怀憬手上的力道放缓了几分。
他的变化宁思能感受到，老实说，她有些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过后，又很想笑。
大概他真的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愧疚吧。
……
宁思正这么想着，宋怀憬突然开口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宁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堂堂宋老板，居然在跟她道歉？
“没关系啊，宋先生。”宁思是知道进退的人，宋怀憬能这么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没想着在离婚这件事情上继续掰扯。
现在她不需要求着宋怀憬给她资源了，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不需要太过卑微。
宁思将手抽回来，回过头看着宋怀憬，不卑不亢地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宋先生的道歉我收下了，谢谢你的yào。”
宋怀憬看着她，没有说话。
宁思也没像之前一样等他回话，说完自己想说的之后就转身上楼了。
宋怀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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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以后，宁思将yào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换衣服去洗澡。
卧室里很暖和，这种环境下洗个澡非常舒服。
洗澡的时候，宁思又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脑袋里再次浮现出了昨天晚上那场暴力的情事。
昨晚的宋怀憬和今晚的宋怀憬，完全不像一个人。
宁思这么想了想，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要不然一前一后怎么会差这么多。
宁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宋怀憬端着水杯进来。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不会有jiāo集了，谁知道他突然进来了。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看起来应该是洗过澡了。
难不成又是来找她睡觉的？
宁思抬起头看着他，“宋先生，你这是？”
“吃yào。”宋怀憬绕过她，将手里的那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
“哦……”宁思被他的反常惊得只剩下这一个字了。
宋怀憬这么对她，她除了惊讶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什么感动、温暖，统统没有。毕竟伤疤还在疼，她不至于犯贱到那种程度。
宁思吹完头发以后，走到床边坐下来，把退烧yào和消炎yào吃了。
吃完yào之后，宁思绕过宋怀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