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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牧白薇娇躯发颤,俏脸苍白。不错,昨夜太子的谋划,让她今日在霓裳面前才有胆量说出那些话。
因为她知道太子的谋划,如若没有在边境耕耘二十载的牧家帮助,便会暴露,到时候别说西夏,就说西凉杨靖,亦不会让太子殿下在边境之处储存如此之多的粮食和牲口。
可她心里越发嫉妒湮儿,为何他服侍太子,让太子高兴,还抵不上未被太子夺走清白的湮儿?
想想归想想,但牧白微知道不论她怎么嫉妒,亦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在太子心里能与湮儿相提并论的只有卫钰姑娘了。
“哼,没你牧家,本太子就不能在寻一家?”
楚千里冷哼:“齐甫生死,被吾一封书信给予楚雄,此时他的灵位便在大楚英灵殿内,你可知进入大楚英灵殿需要何等身份?”
“这是高贵的象征,那齐家虽然死了齐甫,但是会不会感谢本太子的所作所为?”
“自当会感谢,甚至会以齐甫护本太子生死进入英灵殿而高兴的手舞足蹈。如若本太子让齐家做边境囤粮之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本太子感激涕零?”
“这可是讨好本太子的最佳时机,亦是东归之后,与本太子谈判要价的最好时机。”
牧白薇轻咬朱唇,不敢言语。
楚千里冷笑:“为何吾把此事给予你牧家做?因为你牧白薇乃是吾临幸之女,以后东宫有你位置。”
牧白微娇躯一颤,什么?东宫之内亦有她牧白微的位置?东宫有三妃,太子妃与太子左右妃。
东宫只有这三个位置,稀缺资源啊。
当然如太子登基皇位,便能三宫六院。那岂不是说太子殿下已经准备把右妃之位给予她牧白微?
顿时牧白微后悔不已,现在这般说湮儿,怕不是那右妃与她无缘了。
一旁霓裳倒与世无争,管他什么妃子不妃子,太子给她便要,不给,她亦无所谓。只要太子还能记住江南有个杨霓裳便好。
这时,楚千里又说:“可你呢?说湮儿不是,挑拨霓裳心弦,幸好霓裳性子温顺,如若真被你挑拨,那你们岂不是要联手针对湮儿?”
“殿下,白薇知错,白薇以后再也不敢,恳请殿下饶恕白薇这次。”
牧白薇祈求。
楚千里叹息:“白薇,吾知每个人都有小心思,特别是你这种门阀余孽之女,生下来便被家族灌输一切为了家族的思想。自帝都南下江南,本太子便看得出你想魅惑吾。”
“可楚雄威胁在先,你亦不敢魅惑,亦不敢爬上本太子的床榻。”
“好啊,那吾给你机会,亲自入你房,临幸你,让你愿望得到实现,亦给你牧家在东归之事有与我谈判的砝码。”
“吾已经让步,让你牧家二十年来的幻想能够实现,可你为何如此呢?”
“你牧家够可怜,但家族保全了,只是在边境吃苦而已。而湮儿呢?燕国灭了,父皇母后死了,孤苦伶仃,小小年纪便被楚雄送入英灵殿,二十载为仇人手英灵,可不可怜?”
“比你牧白薇可怜,你虽为大楚质子,虽囚禁皇宫,但在皇宫一片天地里亦能来去自由,而湮儿只有一方寸土,甚至无时无刻都与英灵相伴。本太子不敢想小女孩时的湮儿是怎么强压胆怯,害怕日日夜夜在那英灵殿。”
一旁性子柔弱的霓裳妙目秋水,是啊,殿下说的不错,湮儿姑娘的确可怜。
如若是她从小生活在英灵殿,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楚千里冷笑:“如若是你牧白薇在那英灵殿,你觉得你能生活二十载?”
“再说湮儿没了亲人,跟随吾身边,吾这个她的仇人之子,近在咫尺,她却杀不掉,不能为她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你可知她内心的煎熬?”
牧白薇不语,紧咬牙关。貌似她的确做的过分了些?
楚千里又说:“你又知当湮儿从回燕国故地江南,看着遍地灾民,她又有何感想?又是何等煎熬?”
牧白薇依旧不语,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
楚千里苦笑:“我的小侍女不喜欢用言语表达内心的苦楚,什么事情都压抑在心里,当得知燕国余孽在扬州祸害女人,疯狂敛财,私藏朝廷拨下来的灾粮,你又知她是何等的痛心?”
说到此处,楚千里声音徒然加大:“你何曾知道当湮儿在众人面前说不再刺杀吾这个大楚太子,只愿吾能让江南灾民填饱肚子,下了多大的决心?”
“吾的小侍女够可怜了,心怀家仇国恨,却被燕国余孽寒了心,你可知她又是怎么在内心里面说服自己的?”
在**山的引领下的湮儿背靠着画舫门前良久,听到屋内楚千里的话,缓缓蹲下,捂着嘴,凤眼里面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她不曾想那个只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的登徒子对她这般好。
这天下除了那个登徒子,便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亦知道她内心的煎熬。
小侍女感动了,感动的一塌糊涂。
**山,第五战两人站在原地,唉声叹息,亦没有上前劝解殿下的贴身小侍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殿下身边人都知太子殿下对也湮儿可不是一般好,别看两人时长斗嘴,但,殿下从未真正欺负过湮儿。
“湮儿,怎就哭了?”
出屋的楚千里不曾想湮儿来了,愣了一下。
如若让楚千里知道昨夜他的小侍女因为没有等到他回来,便一夜未睡,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蹲在湮儿对面,双手支着脑袋,目光不移,直视泪流满面的湮儿。
而那湮儿任凭流凤眼里秋水波澜,亦与他对视。时而间缩了缩鼻子,时而间又撇了撇嘴,那模样甚是让人怜惜。
“怎就哭了?”
楚千里伸手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泪珠,嬉笑道:“哭了可不好看,本太子啊,还是喜欢那个时长与吾斗嘴,斗不过,便噘嘴垮脸的小侍女。”
“楚千里,你过分了。”
湮儿眨动着凤眼,那泪珠一滴一滴滴落。这个登徒子怎就这般,怎就这么喜欢欺负她呢?
一天不欺负她,便难受吗?想到方才楚千里说的话,湮儿忍不住狂抓,楚千里只想欺负她,却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这世界上好像除了楚千里,貌似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过分吗?反正在吾的小侍女心里,本太子便是那个色胚子,那个登徒子,什么时候都过分啊。”
楚千里笑了笑,细细擦拭湮儿脸上的泪珠,满眼全是这个倔强的小侍女。
“楚千里,你····”
还未等湮儿话说完,楚千里拉住她的玉手,就那么轻轻一拉,这个小侍女一个踉跄,带着惊呼,差点摔到在地上,可楚千里哪能让湮儿摔到?
揽住湮儿,在湮儿凤眼里面充满惊恐中,将这个倔强的小侍女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