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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宫。
应该是除了秦如珠宫殿外,最豪华的“上间”了。
比秦如珠那公主房,更恢弘大气,以及一应俱全。
玉王在款待客人这方面,是没得说的,自从收到顾斐的信,他就紧赶慢赶地让人将如歌宫收拾好,布置一番,以待顾斐驾临。
怎么说呢,秦歆觉着老登要是去开个客栈,没准生意会比他如今的社稷要红火。
很会看人下菜碟。
顾斐一到,便冷沉地对门口乌泱泱的玉国宫人道——
“孤喜静,都退下。”
宫人们心下战战兢兢的,尤其是顾斐身后还有个脸上带疤的冷脸侍卫,她们踌躇了片刻。
就在秦歆温和的一句“既是辰王吩咐,你们便都退下吧,父王不会责怪的”中,整齐划一地转身离场。
穗丰脸上的疤,叫秦歆多看了两眼,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手估计也受了不小的伤,一直不自然地垂着。
穗狩和英英也来了,但他们进殿中沏茶伺候。
“进去吧。”
实在是受不住秦歆这“惊弓之鸟”的“脸谱”,顾斐只好催秦歆进去。
没“观众”的地方,就都能做回自己了。
“呼——”
一入内,秦歆就长长松出一口“窝囊气”。
在外边太给顾狗面子了,伏低做小、窝里窝囊的。
往椅子上一坐,秦歆便指了指自己身侧的座位。
“小顾啊,来坐。”
一副吊儿郎当大姐头嘴脸。
穗丰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觉着她这变脸艺术格外有趣的顾斐,失笑,将倒好的茶都递给了她。
“再给你端杯茶?”
秦歆嘴角勾起,接过。
然后视线一动,就和穗丰的怒目对上。
她咳了声,挺直腰杆,低头故作没看到地喝茶。
“你们也下去吧。”
顾斐瞧见这一幕,便对穗丰以及穗狩、英英平声说道。
除了穗丰一脸“有话冒死也要说一说”,另外俩是立马就出去了。
待穗丰出了门,秦歆还慢悠悠评价了一句——
“你看,我带的手下就是比你带的机灵。”
穗丰:“……”他恨他耳力好!
再看已经跑台阶下的穗狩,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
到底是谁的内卫?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主子是谁?
殿内,顾斐轻笑了声。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顾斐的脸,秦歆先是发觉她不由自主就在笑,再然后,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尴尬?
她忙战术性喝水,掩盖下她的不自然。
看秦歆这状态,顾斐一时也不想说那些伤心的烦心的事了。
两人只是静静独处这么一会,他便觉着重新活过来了。
一叶浮萍,终得栖息。
两人安静地隔着一个雕花小桌子坐着,窗外的雪花悄然飘落,玉国的第一场雪,来得这样晚——
却也这样的安静和温柔。
殿内烧着火龙,温暖得与外面似是两个世界。
又有宜人的熏香袅袅扑鼻,身边坐着的更是这世上最信任喜爱的人……
不多时,顾斐不意外地,就睡着了。
好在椅子够宽敞,他坐着睡着都不会太难受。
只是——
“顾斐有个事想跟你说……”
“下”字在秦歆看到男人紧闭的眼眸时,便收回腹中。
秦歆没心思腹诽他这样也睡得着,因为她看见顾斐眼下的青黑——
熊猫看了都直呼专业。
顾斐这一路,估计都没怎么休息。
秦歆便没有出声,只静静地转向他的方向,坐着,时不时喝口茶,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的心好似也跟着安定下来了。
这就是秦姣说的,见着就很安心?
不对,秦姣原话是啥来着?
啊,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清楚感知到,名为“喜欢”的奇妙了。
顾斐不用做什么,光在她眼前,她就有点开心呢。
轻轻起身,秦歆转身去找毯子,想给顾斐披着。
但起来时,膝盖磕着桌子,不禁抱住膝单脚站立吸口气,单脚站得不稳,晃荡着蹦了两下。
顾斐猛地睁眼,便见到秦歆这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禁疑惑片刻问——
“你在……斗鸡?”
那秦歆现在这动作可不就是小孩们单脚站立,另一只手抱着膝盖,蹦蹦跳跳去撞击别的小孩的……游戏吗?
“……”
秦歆上下牙齿一打架,差点咬着舌头了。
才提起的体贴心肠,就这么冷却了。
她一屁股往后坐回椅子中。
揉着被撞到的膝盖,秦歆哼了声,没理他。
只字不提她是怕他着凉,结果她自己出糗。
顾斐挑了下眉梢,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叫秦歆不爱听了,便忙低声改口。
“逗你玩的,别生气,膝盖撞到了?”
他声音不温柔,但莫名就叫秦歆感到他是在哄她的。
顾斐走到秦歆身前,蹲下,抬头望着她。
“我看看?”
在征询她的同意。
秦歆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脸颊。
这,不答应岂不是对不起她的“狼子野心”?
“心怀不轨”的秦歆,想着以前还会打趣顾斐是不是喜欢她,现在……
却连肢体接触下,都要心跳加速的。
她僵着脖子,故作稀松平常地“嗯”了下。
顾斐便伸手,但看到这层层叠叠的裙子时,他忽然意识到——
这有点唐突了吧。
便改为伸手轻轻揉捏她的膝盖。
“很疼?撞到骨头了吗?”
秦歆现在僵的是表情了,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可,可能吧?你,你别管了,一会我让英英拿点药酒,揉揉就行。”
闻言,顾斐却道:“英英还是个孩子,那点力道揉不了。”
秦歆将腿往回缩了缩:“那不还有穗狩?”
谁料,顾斐蹙眉,立即道:“穗狩的话,那不如我?”
秦歆闻言,抬眸,定定看着顾斐,后者眼眸一闪,而后便坐回他的座位,掩盖眼底的慌乱。
没能捕捉到什么的秦歆,有点失望。
气氛一时尴尬,秦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便问——
“还没问你,立山城里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和穗丰……怎么都受伤了?其余内卫呢,还有关勇,他是留守立山城了吗?”
听到熟悉却已逝去的名字,顾斐眼眸一震,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抿紧唇,秦歆看他这一脸凝重之色,才扬起的淡笑,便一点点落下。
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愿听顾斐的回答。
但顾斐半晌后还是沙哑地向她吐出实情。
“他们,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