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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风吹起帘布,里面仔细看去,出现的却是一个脸上涂着油彩的纸人,制作的很精妙,乍一看和真人类似,只是眼中没有瞳孔,一片纯白。
“纸人不能点睛,听说会活过来。”
徐庆丰悄咪咪说道。
之前写小说时,查过这类资料。
“封建迷信。”
陈言嗤之以鼻,不过要说有鬼会附身进纸人,他倒是相信。
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可不是纯白色,那里面充斥的怨毒,针对在场的每一个人!
“接下来怎么办?”
白成光也认为那不是错觉,想询问解决办法。
“静观其变。”
陈言有动手的打算,可犹豫片刻后还是放弃,有两点原因。
一来这是白家祖宗的驾辇,冲上去恐会惹起众怒,难以收拾。
二来即使解释其中有鬼,以白家族人的性子,绝对不会害怕,甚至会十分兴奋,主动去作死。
“鬼,被你的族人抬出来了!”
陈言看着山峰,“会不会原本这里面,就是你先祖,或者曾祖父封印它的地方?”
“啊?那现在怎么办?”
徐庆丰紧张道:“它现在出来了,只要不进去,又不暴露,我们岂不是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怎么可能不暴露?”
陈言目光幽幽,“它一定会杀人的。
暂且将它的来源放在一边,先考虑这鬼东西到底有多强,走,跟上那顶轿子,现在人多不动手,等人少了……”
后面没细说,但目的不言而喻。
四人跟上大部队,期间一直注意那顶轿子,认真戒备着有没有东西跑出来。
一路向前进入一座祠堂,随着主祭一声高喝,鬼轿稳稳落地。
“这里面好大!”
徐庆丰抬头,光房顶离自己就有十几米高,很复古的木质结构,房梁都没有遮掩的裸露在外。
“这里平时也是家族举办会议的地方。”
门口,白成光介绍。
祠堂的灵台上摆着很多牌位,主祭一番念诵后再次高喝,“跪!”
“你们帮我注意。”
白成光嘱咐一句后,拉着妹妹跑进大堂,跟在一群年轻人后面恭敬跪下。
“真没什么异常。”
直到结束,都很平静,没有寻到动手的时机,从那纸人身上实在看不出问题,鬼是否离开也无法定论。
戏台都已经搭好了,天色渐渐昏暗,第一场戏,不是给活人听的,所有人遵从主祭的指示,各自返回家中,自觉守夜。
陈言和徐庆丰住在三楼,抬起头圆月高悬,可并不明亮,如被罩上一层磨砂的玻璃,朦朦胧胧。
唱戏声很响亮,传出很远。
“要唱一整夜,这戏班子也是够累的,主家所有人都不睡觉,连偷懒都不行。”
徐庆丰吐槽。
“别质疑人家的专业素养。”
晚上九点。
陈言隔空看着灯火通明的祠堂,揣度着恶鬼到底什么时候出手,如果出手了,自己有什么底牌?
换皮鬼的诅咒,在人间被大幅度削弱,和自己无冤无仇的活人太多,想制造几张皮囊填补战力都无从下手。
烫死鬼的诅咒,【滚烫】要配合其它能力使用,而唯一的主动攻击技能,还需要烫熟自身一部分,而且实用性不高,想达到必杀条件,目标必须闻到肉香,且闻得够久才行,期间很容易反应过来。
上吊绳,以命换命,不过使用者一天有一次中断换命的机会,可以先拿来确认对方实力。
血手,覆盖身体的情况下,能提升整体素质,主打一个近战,可是和恶鬼贴身,真是个明智选择吗?
再有就是三大瞬移技能,皮瞬移,水瞬移,尸身置换,都有极大限制,皮瞬移在这里多半用不上,水瞬移除非提前布置战斗场景,至于尸身置换,源于烫死鬼的【肉香】技能,将目标咒杀后,可与目标互换位置,同上,没什么实用性。
“我的能力看似很多,实则驳杂,很多重复,得想办法把实用性不高的剥离出来。”
陈言叹息。
想法是对的,可诅咒已经交融,想剥离又谈何容易?必须有一个极精准的切割手法才行。
“等等,切割?”
他想起那对末世姐妹,唐小可手中音乐盒里的,瘦长鬼影!
“倘若我能得到它的切割能力,岂不是如虎添翼!还有,白菜李体内的恶鬼诅咒,也被我收进了心门。”
陈言一想起这个就头疼。
白菜李那只血肉类恶鬼的诅咒,太弱了!
单独调用它,就好像在如大山般堆在一起,乌黑纠缠的发丝中,抽出一根又短又细的白头发,难度极高!
它太渺小,与换皮鬼的诅咒融合,根本就无法让其具备恢复的特性,翻不起丁点浪花,纯纯坐牢,被死死压制。
“好在有前车之鉴,肥硕丧尸的影化能力没有被吸纳进心门,不然又少了一项逃命技能。”
陈言摸了摸胸口,那里肥硕丧尸的皮囊已经形成咒器,干瘪成巴掌大小揣在口袋里。
虽说使用起来仍然有丧尸化的风险,可在突破至第二阶段后,这威胁对自己已经可有可无,同时锁链提取能力更加强大,针对弱小的咒器,可以直接将其内部诅咒抽进心门。
“第二阶段,叫做缠身,恶鬼缠身,也就是诅咒缠身,要尽量多的融合诅咒,提高能力上限才行!”
“喂!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徐庆丰在一旁见他久久不语,举起手搁眼前晃了晃。
“唉!庆丰,我只是突然很羡慕你的能力,写啥来啥。”
陈言回过神笑道。
“大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感觉文字鬼有点害怕。”
徐庆丰浑身发毛,向后退了两步。
“别怕!你只要乖乖的,就不会有事!”
陈言这话并不是对徐庆丰说的,而是透过那文字形成的眼睛,直视其中的恶鬼!
戏腔悠扬婉转,时间来到夜里,凌晨两点。
“我总感觉有点饿。”
白家住宅区,和家人一起守夜的白羽起身走向冰箱。
“晚上吃了那么多还饿?”
当妈的笑道,以往,懂事的儿子肯定会解释原因,可今天却不同,等了半天,她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阿羽?”
女人疑惑地回头,发现冰箱敞开的门后,白羽埋着头,正啃食着什么东西,大量的血水沿着手臂流淌,滴落在脚下。
“阿羽你在吃什么?”
女人察觉出不对,急忙推了推身旁正在刷短视频的丈夫。
“怎么了?”
“你看阿羽!”
冰箱门后,脚下地板,血水不断滴落,猩红一片,男人大惊失色,“阿羽!你在吃什么!”
【不知道,我好饿,好想吃肉,可是冰箱里,没有!】
白羽弯曲的双臂垂下,露出两只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
砰!
冰箱门重重合上,一双没有眼白,完全漆黑的眸子看过来,咧开嘴,露出血色的牙龈,【爸!妈!你们……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