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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浩的脸色如常，语气更是温和地开口了。
“没关系，喝不下可以先歇歇。”
那两个女人听过蒋浩的名头，怎么可能就此停下。
她们晃了晃脑袋，各自又拿起一瓶。
“吨吨……
噗……”
职业女又灌下去半瓶，实在没有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还算好，她还有些理智，在开喷的同时，侧过了脸庞。
校服女看到自己的姐妹这个样子，就准备放下了手里的瓶子。
只是当她看到蒋浩的眼中满是戏谑，咬了咬牙，拼着胃部鼓胀的强烈不适，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
喝完，她才放下瓶子，摇晃着去查看自己姐妹的状态。
蒋浩拿过两个空杯子，打开一瓶矿泉水，倒在空杯子里，往两个女人的方向推了推。
“漱漱口。”
校服女也没多想，拿过一个杯子放在职业女的嘴边。
刚吐完的人哪分得那么清，职业女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矿泉水，好像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她原本半瘫在沙发上的身体重新坐了起来，呼吸也缓和了不少。
“行了。
今天本公子心情好，我在隔壁酒店房间等你们过来。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他留下一张房卡就离开了。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余额，在蒋浩离开后，也离开了KTV。
……
从此，世上少了两个失足女，蒋浩身边多了两个好用的工具人。
天很快就亮了。
王美华再次打开了女儿家的门，走进玄关换鞋。
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的姜十五放下手里的活，从厨房探出个头。
“妈，早。”
一个寻常的招呼，小小吓了王美华一跳。
她拍了拍胸口，缓解一下心情。
“大清早的，你要吓死人嘛！”
话充满了埋怨，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毕竟，昨晚睡在姜十五在小区另一套并不比这套小的房子里。
这样算来，姜十五已经有了两套房。
再怎么算，姜十五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就算不属于大富大贵，也能不为生活所迫了。
“你干嘛呢？”
王美华找了个话题。
姜十五看了眼王美华手里提着的东西，就知道王美华应该是从小区附近的生鲜超市买完菜过来了。
他从厨房走了出来，接过王美华手里的塑料袋。
“妈，我在做早饭呢。
原本想等做完早饭，打电话叫你来着。”
“你每天都起那么早？”
看着姜十五把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的王美华问。
“是呀。
诗晴喜欢多睡一会儿。”
王美华听着姜十五说得很自然，在听姜十五说到女儿喜欢睡懒觉时，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宠溺劲儿，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嫌弃姜十五的？
好像是从女儿说起姜十五这个人的时候就有些不乐意吧？
作为曾经的教导主任，接触过很多学生以及学生的家庭，这眼光，似乎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准确……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丈夫的关系，不想自己的女儿像自己一样得不到来自于丈夫的关心。
更因为嫌弃，在女儿婚后，也没有主动去了解过女儿生活得是否幸福。
只是通过昨晚和早晨对姜十五的接触，貌似姜十五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
姜十五自顾自放完东西，转身继续做着早餐，在没听到丈母娘的声音后，转头看了眼跟进厨房的王美华。
他看见了王美华眼里复杂的眸光。
“妈，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
厨房里开着火，有些热。”
王美华眼里的眸光更复杂了。
可让她开口承认以前误解了姜十五，她又开不了口。
算了，出去给小两口收拾一下房间好了。
可是，走进客厅，她才发现，房子里的一切都已经被姜十五收拾得井井有条。
哎……
她又想着可以去洗手间看看有没有可以清洗的，小两口替换下来的衣服。
结果，同样没有。
甚至，女儿的贴身内衣已经被挂在洗手间里，看样子，还是手洗的……
天呢！
原来一个男人也是可以把家务做到这个程度的！！
姜十五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噢！
原来都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指的是可以成家的女人。
以前只听人说男人也可以，现在似乎见到活的了……
真，有些神奇。
她这才想起，昨晚姜十五为啥要让她住在小区的另一套房里了。
似乎姜十五也是在暗暗告诉她，她的这个女婿并不是一无是处啊！
愧疚感更浓了，有木有？
王美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只能有些木然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扣着指甲，眼里渐渐没有了焦距。
“咔哒……”
主卧的门开了，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散乱，打着哈欠的宋诗晴走了出来。
当她路过客厅见到母亲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眼里露出一抹警惕。
“妈，你怎么来了？”
闺女的话唤醒了陷入自我否定的王美华。
她对着宋诗晴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这一拍，让她感到了身下沙发有些不对。
或许不能说不对，而是有些不凡。
这种感觉，只有她以前在一个挺有钱的学生家里做家访时，感受过的触感。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没顾走过来的女儿，而是站起身，拉开了沙发套……
果然，沙发套下隐藏的就是在那家见过的牌子。
“妈？”
见到有些不正常的母亲，宋诗晴扯了扯王美华的袖子，轻轻叫了声。
哎！
王美华内心再次轻叹一声。
这沙发价格，可不是一般家庭承受得起的。
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女婿了。
“没事，没事。
我感觉沙发套有些不平整，重新铺一下。”
在自己女儿面前，她找起了很是蹩脚的借口。
宋诗晴对着自己的母亲，翻了个大大的，好看的白眼。
她才不信母亲说的。
和姜十五结婚以来，姜十五什么时候会让沙发套铺不平的？
还好，姜十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缓解了王美华的尴尬。
“诗晴，先吃早饭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