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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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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戎从一开始,就知道徐容容带着前世记忆。

    七夕宴那晚,当穆艾在宫门前将字条递给他时,他就知道了。

    因为字条上写明了徐容容正命洛书打探鹿鸣街的院子。

    穆戎知道,如今人迹罕至的鹿鸣街,会在今年年底因三皇子的贸易政论,而成为整个京城趋之若鹜的焦点。

    能提前预知此事的人,定与他一样。

    他接过字条时,手抖得无法自持。

    天知道在那一刻,他多想冲到她的身边,把一切都告诉她。

    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告诉她,自她走后他独活的那二十年里,他没有一刻不后悔。

    后悔没有在她活着的时候,就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告诉她,他那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在他官拜超一品辅国大将军又加封国公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请旨追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享庙堂供奉。

    告诉她,自他重生后,他一直等待着重新迎娶她的那刻。

    可是,当迎上她漠然的双眸时,他沸腾澎湃的血液,瞬间冷却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她浑身是血的倒在他怀中,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死生不复相见。”

    他迟疑了,他不敢告诉她真相。

    因为他怕一旦说破,他们之间便再无转圜的可能。

    于是,他厚着脸皮说对她出一见钟情,他知道她不会相信。但没关系,她没有理由对他说出决绝的话,毕竟于她而言,她的重生亦是秘密。

    只是……他心里着急。他想快点将她娶回家,搂在怀里,护在身边。

    他亦无法克制对她的思念,浅尝辄止的吻不仅缓解不了他的心绪,反而惹恼了她。

    不过……她生气的样子,他也很是喜欢。

    他利用自己的权力拆穿了她,可她也并非茫然无知。

    常兴侯府与前世大不相同的结局,果然引起了她的怀疑。

    于是,才有了今晚的试探。

    当他打开厢房时,见到那身熟悉的鹅黄长裙时,他的心潮澎湃无法抑制。

    因为,那正是前世他所熟悉的样子。

    她曾躲在树丛后偷看他,被他发现后,慌不择路地扎进花丛,一席繁花落在她的头颈,与那身鹅黄长裙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还曾在厨房里,陪着笑脸恭维那些粗俗轻狂的厨娘,只为让她们教会她烹制他爱吃的菜肴,然后偷偷送到他的饭桌上,没留意到他正远远看着她,看着她那手背上的点点烫瘢。

    她也曾在雨夜含泪冲进他的房间,哀求着让他出手救回她的婢女,被雨水打湿的衣衫紧紧裹在她的身上,她冷的发抖,抖动了他原本就已凌乱的心弦。

    在他越来越模糊的前世记忆中,她的样子却愈来愈清晰。

    这场邀约他早有准备,他想过她会指责他此前的轻薄,也想过她会提出退婚,他做好了所有的应对,但当云花糕端上来时,他还是差点失控。

    他用内力压制着心头澎湃,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

    尽管云花糕是樊楼的特产,在此处设宴定少不了此物,但他就是知道,她的安排是在试探他。

    在前世,景元二十年,他领皇命平定三皇子武天骁叛乱,一世挚友,再见却成敌手。

    他率兵围城两月,武天骁终于投降,他带兵进了楚阳城。

    武天骁卸下兵器,只身一人端着云花糕,进楚阳府衙见他。

    他记得那一日,武天骁笑着:“戎哥儿,你曾说过我的手艺比樊楼的还要好,但今日之后恐怕再无人给你做这甜而不腻的点心了。”

    说这话时,武天骁眼中含泪,拈起云花糕递了过来,可下一瞬,一枚冷箭从暗中蹿出,正中眉心。

    武天骁瞪大了双眸,死不瞑目……

    鲜血溅在雪白的云花糕上,刺得他眩晕呕吐。

    痛下杀手的人,被穆艾当场斩杀。

    从那以后,他每每看到云花糕,便会想到楚阳城中那一幕,令他狂呕不止。

    后来,他身边的人都知他口味变了,但真正的缘由只有穆艾一人知晓。

    而今天,在徐容容面前,他面不改色的将云花糕一口口吃下。

    用足内力才克制住那刻骨铭心的呕吐感。

    但,这还不算完。

    当段云朝的声音出现时,他才知道面前的少女有多聪慧。

    她竟然找到了令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乱臣贼子。

    他只看了两眼,便知道此人就是前世传佞言,诱反武天骁的谋士段云朝。

    他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掌心因为用力而刺痛发麻。

    于是,他低下头,云淡风轻般的为她剔莲子鱼骨,只为了掩饰那几乎掩饰不住的酸楚。

    他知道,她越试探,他就越不能露出破绽,他不想在毁了前世之后,还要断送今生。

    果然,那个送酒郎段云朝走后,她整个人也轻松了,眉眼打开,甚至有了丝丝醉意。

    他很留恋那片刻缱绻,但他亦知自己已达极限。

    虽不舍,但还是不得不将她劝走。

    确定她已经走远,不会再返身回来后,他终于绷不住了。

    一炷香后,他终于舒缓下来。

    调理内息后重新起身,他又是那个沉稳内敛、波澜不惊的威远侯。

    他打开房门,面色凝重。

    穆艾一望便知,上前问询:“爷,有何吩咐?”

    穆戎沉声:“方才给樊楼送酒的那个私房酒倌儿,你去查查他的底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你亲自去,不得让任何人发现。”

    “是!”

    樊楼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而穆戎的心头却并无丝毫轻松感。

    他不知道今日试探之后,那个与前世大不相同的少女究竟信了几成,也许……他需要祭出大招,才能让她不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