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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两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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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机前气温一路飙升,最后稳定在36摄氏度。

    开机仪式在蓝橙电影小镇的1号影棚前举行,目前因为还未完全竣工而不对外开放,只租借给剧组使用。

    这行多少都讲究点迷信,开机第一天所有的事必须顺顺利利,否则意味着接下去会杂事不断,项目不会顺利。

    天要下雨是早看好的,所以今天全体在大影棚拍,确保万无一失。

    早上8点18分,唐温年作为出品方带着剧组一行人烧香磕头,答应出演女二的沈白雨都带伤参与了。唐喻作为主持人上台介绍到场人员,然后给所有人发红包,忻夏麦有私心,给沈白雨多发了一个。

    因为近些年艺人塌房较多,蓝橙的开机仪式便多了个项目——全体宣示。所有人都要在党旗下喊响演职人员自律公约。

    最后由导演解开摄影机上的红布。忻夏麦简短的头发扎成马尾,带着一顶卡其色鸭舌帽,穿着也是宽松舒服的运动装,鞋子是上脚最舒适的跑鞋。过去的她习惯监视器和拍摄点两头跑,一天能跑出几万步。

    随着红布揭下,电子礼炮砰砰响起,全体喊道:“《最美一天》开机大吉!”

    忻夏麦看着漫天飞舞的彩带,像沉浸在梦境一般,彩虹化作碎片纷纷扬扬在眼前落下。

    各部门都有,第一场戏在小镇上的咖啡吧开拍。

    凌修和几个同学一道去喝咖啡,偶遇了在咖啡馆兼职的宋湉。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前两次是宋湉给凌修他们这帮美术学院的学生做人体模特。

    丰露只打了一层的底妆,唇部用粉底压住了原本的殷红,显得人苍白无力,所有人只好奇这个模特拼命挣钱,只有凌修看出她病了。

    凌修的部分很考验祁正宇的专注力,忻夏麦会让丰露在镜头外走动,祁正宇的眼神要跟着她走。

    忻之萩姗姗来迟,她接到个严峻的任务,忻夏麦让她下午带着祁正宇去医院感受下病房和病人的状态,接下去他大部分的戏都要以病人的状态演出,必须要亲自体验。

    自家人不骗自家人,百分百信任忻之萩才拜托她来的,否则唐喻就要架着祁正宇去了。

    唐老师的严厉,祁正宇怕是吃不消。

    丰露都走累了,祁正宇还是不过关,忻夏麦对他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场戏吗,你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宋湉带病上班,你很想上去关心一下。你可以表现得外露一些,去吸引她的注意。”

    不足一分钟的镜头拍了20几次,还换了最简单的演法,唐喻看得直叹气,这孩子怕不是个二愣子。

    拍完这场戏忻夏麦就让祁正宇走了,但祁正宇拉着忻之萩到一边私语。

    忻夏麦没管他们,接着带丰露走位。

    中午准时开饭,唐喻亲自给所有人发餐,两荤一素一汤,忻夏麦吃她专属的营养餐,油炸大虾、杂粮拼盘和核桃露,天热的时候她吃不下油炒的荤菜,唐喻给跟组厨师列了单子,每天都给她做不一样的。

    唐喻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吃完了,他端着饭菜去房车找忻夏麦,看见制片人过来,助理李明鸣很识相下了车,说:“我去看看顾老师和丰老师那边,你先休息,那边好了我叫你。”

    唐喻坐下就叹了声气,“我跟你姑说咱们这房车是我私人出资专门为了让你休息配的,她不信。”

    “啊?”忻夏麦不解。

    “剧组一共三辆房车,一辆给老顾和露露,一辆给于老师,咱们这个是我的私人财产。”

    忻夏麦点头,这个车的费用不从剧组款项出,男女主戏份多,于眷身体弱且杂事多,必须要有地方休息。

    “祁正宇呢之前也拍过网剧,说剧组单独给他配的房车,所以你姑找我来了,我不得哭哭穷么?谁知道她不信我,祁正宇都是半天半天的戏,而且几乎都是室内躺着拍,要什么房车休息?”

    忻夏麦顿了顿,“他很可能把半天的活拉长到一天,今天他的部分得重拍,下午给他排了别的事我才放他走的。”

    租房车不便宜,按祁正宇一个半月的戏份来算得六七万,唐喻很倔强,说:“我就不租,给他能的!唐老师我教教他怎么做人!”

    忻夏麦笑,“咱家的保姆车也挺舒服的,我偶尔让一让他也无妨,毕竟靠他我们吃了很多恒星的优惠。”

    “哼!”唐喻白着眼戳着米饭,“以后他的戏我来讲,过了关再拍,哪那么多时间给他浪费?”

    忻夏麦开心极了,快速亲了下唐喻的左脸,“谢谢唐老师,快吃吧,我去看看现场进度。”

    “不用。”唐喻拉着她坐到自己大腿上,“都是什么水平的头儿你不知道?那帮子拍广告出生的生瓜蛋子都缩着骨头做事呢,我放过话了,做不好就骂,骂不醒的就开除,你呀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忻夏麦努努嘴,“那干不好的是导演呢,开不开?”

    唐喻只好松开手,“下午都是老顾的戏,说不定能提早收工。”

    “嗯!”忻夏麦举起手掌,要跟唐喻击掌。

    唐喻:“give

    me

    five!”

    忻夏麦:“一遍过!”

    没默契,忻夏麦说:“喊一遍过啊。”

    “好好好,再来一遍。”

    二人齐声:“一遍过!”

    制片人和导演,果然不能说不能说,两人笑成一团,活像两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