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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书子看无颜纠结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但是这份焦虑,还必须藏在心里,她知道无颜平时话不多,心里想了十分,说出来的可能一分都不到。
她只能凭借对无颜的了解,结合自己的经验,给她还原个五六分。
她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无颜,美丽的眼里透露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她伸出手,捏了捏无颜的脸,笑道:
“你怎么追求个人还要计较这么多?”
“一会是你,一会不是你的,怎么,你被未来的自己夺舍了?”
“自己种树,自己乘凉。也不乐意?”
无颜: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真书子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为师知道,为师在逗你呢。”
她捏完脸,又拍了拍无颜的肩膀,她注视着无颜的脸,认真观察,半晌,才缓缓说道:
“听无度说,你无情功法学了四成了,倒也不必这么拼命,你师父还好着呢,这些天辛苦了,你看看,又瘦了,明天让你绝子师叔做点好的给你补补。”
几句话把无颜五脏六腑暖得透透的,无颜摆摆手:
“师父,我没事,我好着呢。”
她开心的笑着,感觉师父像极了记忆模糊的母亲,她看着真书子,甚至,想扑到真书子怀里亲昵的撒娇。
她第一次这样想,不免有些害羞,怕真书子看穿,心虚的抬头,正好看见真书子慈爱的眼神。
真书子觉得无颜可爱极了,她天生性格外向,也不害羞,一把把无颜搂进怀里。
无颜一下子坠入了温馨的港湾,直到不能呼吸才恋恋不舍的探出头来。
“师父。”
她憨憨的喊。
“嗯!”
真书子轻轻的回应。
真书子生来高挑,比寻常男子都高,即使是身高傲人的渡劫真君,也只是比她高了半个头。
她抱着无颜到也十分轻松,她修行了一辈子,虽然学的合欢道,倒是没碰上合眼缘的道侣,一直孤身一人。
直到碰见了无颜,那张倔强的脸说不上来哪里打动了她,让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呵护。
无颜跟自己,差别真大。
她有时候,羡慕无颜的勇气。
搂着无颜,捡起先前的话题,接着说道:
“合欢道最要紧的,是开心,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开心,你都开心了,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想想,这天大地大的,没有那个人让你喜欢,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无聊,虽然说,你也不用想着改变自己,但是也没有那份爱意充实人生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渡劫真君付出了太多,而他什么都没做,就获得了你的爱,你是不是心里觉得这样不公平。”
“但是你想想,渡劫真君什么也没做你就爱上了他,还不是因为爱上他这件事本身,就让你收获了很多,所以,你在计较什么呢?”
“你不是已经得到爱与欢乐了么,你会觉得不公平,还是因为你太贪心了。”
“折磨你的不是爱,是欲望。”
她捧起无颜的脸,深情的说道:
“你要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开不开心,快不快乐,都取决于你自己,我们合欢,说到底,不论怎么做,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无颜的眼睛,明亮了不少。
她回想起跟渡劫真君表白之前,这份爱,给她带来的,确实全是喜悦。
但是哪有人只有爱没有欲望?爱欲就像光影,不可能只有阳光没有阴影,爱上后若无法拥有,痛苦便如影随形。
但是看着真书子希冀的眼神,她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点点头,说道:
“师父,我懂了,最重要的是开心。”
真书子微笑着点点头,感觉自己一番苦心终于有了点作用。
无颜总觉得,师父从魔界回来后,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把大师兄喊起来练剑。
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不能跟渡劫真君在一起,世上还有什么开心的事。
无情台上,渡劫真君盯着无颜,发现她动作呆滞,神情麻木,表面刻苦训练,实际上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无颜,认真。”
“你在想什么,谨记心法,无情功法凶猛,最忌分心引来反噬。”
难道是无情四阶对她来说太难了?
渡劫真君拿过霜降,那蓝色神剑受了他的神力,剑身顿时暴涨,由一把纤纤柔弱的细剑,瞬间宽度增加两倍,长了二尺。
饶是这巨剑一般的霜降,握在渡劫真君手里,那也正是堪堪够用。
他单手轻易的拎起霜降,行云流水般挽起剑花,劈,砍,刺,格挡,挥舞间,蓝光大盛,那铺天盖地的剑意,让无颜不由得后退几步。
渡劫真君微微一笑,略微有点兴奋,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舞剑,一时间,感觉天地虽大,但傲立其中的肆意潇洒的,不过自己一人。
他在刹那间,感悟到一个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执剑回首,看见无颜,犹如开天辟地一般,想起这天地间,自己早就不是一个人。
无颜喜欢自己。
他想着,四肢百骸仿佛聚集了无限柔情,像晚风微微抚摸山岗,像明月静静照亮海洋。
他迎着月光,用这汇聚起来的无限柔情,低头凝视无颜,伸手贴在她腮边摩挲,温柔的说道:
“跟我双修吧,无颜,你被合欢三阶限制,无情剑意无法超过四阶。”
无颜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师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皱眉,低头,使劲推开他。
渡劫真君纹丝不动,倒是无颜自己吃了力往后倒去。
渡劫真君长臂一挥,将无颜揽入怀中,低头就要去吻她。
浩瀚星河,溶溶月色,无颜躲避不及,心脏狂跳着,闭上了眼睛。
“好你个大师兄,真不要脸,师姐你别听他的。”
魔君一声犹如烟花炸裂,无颜登时清醒过来,羞愤不已,赶忙从渡劫真君怀里跳了下来。
渡劫真君眉头紧锁,一双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只恨不得捏碎周域的脑袋。
“你来干什么?”
他强忍怒意,危险的眯着眼睛。
魔君冷哼一声,他来干什么?
他大半夜不睡觉,爬到这高得要死的无情台干什么?
当然是要他狗命。
好个人某狗样大师兄,白天装得像个正人君子,还把他抓到天上好一顿戏耍,弄得他七荤八素吐了一地。
晚上,他本想趁着月黑风高,去他狗窝要他狗命,谁想狗窝里竟然没狗。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杀人也不是非要挑个日子,但是去无颜那里发现无颜竟然也不在。
啊?
夜不归宿。
这还得了?
怕不是这禽兽,要趁着教无颜功夫的时候,再给无颜传授点别的功法吧!
呵呵,这一套,他都玩了几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