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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真正死亡游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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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宁愕然地看着他。

    “我要开始说真话了。”林子承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杯脚,让杯子在桌子上转了几圈,“夏德堂的私人岛屿对他来说,是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展现他虐待狂的地方,他在上面建了一栋停尸楼,里面堆满了他虐杀致死的动物,包括人。”

    沈清宁倏地一怔,地下停尸房已经够阴森恐怖,更何况一栋停尸楼,那得多惊世骇俗。

    林子承给沈清宁和自己又分别倒了酒:“你见过梁家的那段视频,其实不仅有男的还有女的,长相都是一等一极品,那些是脱离了夏德堂手掌流落在外的宠物?夏德堂称呼他们为玩具,只要玩具坏了规矩,就会遭到惩罚。”

    沈清宁追着问:“什么规矩,又是什么惩罚?”

    林子承温柔一笑:“规矩很多,都是以折磨为乐,比如规定一顿饭必须吃多少粒米,必须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今天必须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等等……如果失误了,就会被夏德堂拖进那栋停尸楼,进行不可言说的惩罚。梁家的那些手段,应该也是夏德堂教的。”

    夏德堂病态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沈清宁下意识地看向林子承,呼吸突然有些困难地问:“那年暑假,你……他……有没有……”

    “也这样对我?”林子承笑着问,优雅地饮下一口酒,诱惑性地舔了一下唇角,“我要说有,你是不是很心疼?”

    沈清宁被他的话一口气吊起来,面沉如水:“如果有,我把他挖出来,挫骨扬灰。”

    林子承桃花眼微弯,露出与平时和煦完全相反的表情:“没有,他没有这个机会。”

    沈清宁暗暗松了一口气,从林子承对面走到旁边,几乎贴着坐下来,好似这样能温暖身边阴冷的人。

    林子承捏着杯脚:“那座岛屿上还有一个人,一个比夏德堂更恐怖的人。”

    沈清宁:“谁?”

    “我不知道,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和火灾后的失忆一样,我记得有这件事,但却无法记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只能想起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站在夏德堂面前说。”林子承轻咳一声,发出冷漠高傲的声音,“培养接班人,不需要仁慈。”

    沈清宁:“……接班人?”

    林子承那天说过,夏德堂一直想把他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人,但现在这人口中的接班人,怎么感觉和夏德堂不一样?

    林子承:“我不知道接班人的意思,但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可怕。顾今安给你看过第一段视频,后来我把兔子埋在花园里,那个人走过来对我说,你的喜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沈清宁忽然明白为什么林子承要把自己所有感情封闭起来,因为他害怕,有人会因此受伤。如果不是现在的话题过于阴森森,沈清宁很想把林子承拥在怀里,安抚他。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内心延绵不绝的心疼,沉声问:“然后呢?”

    林子承露出一个很愉悦的笑容:“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顾今安的视频都是真的,我杀了夏德堂。我用他教的方法,把他的死伪装成一起意外,和那栋停尸楼一起死于火灾中。”

    沈清宁的心脏骤停了一下,声音干涩地问:“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林子承沉默了半响,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可能在岛上呆着太无聊,先离开了,也可能是看见我终于杀了夏德堂,认为目的达成,也离开了。”

    沈清宁一愣,林子承话里的意思是那个人,还活着……

    把两个人的话结合起来看,校园的那栋废弃教学楼估计和夏德堂那栋停尸楼差不多一个意思,如果不是闻言的突发点燃大火,那点燃大火的人就是俞墨书。

    俞墨书和林子承一样?

    沈清宁一阵毛骨悚然。

    闻言曾经在徐敏敏的葬礼上说过一句话,不佯装慈善也是错吗?

    沈清宁当时以为闻言说得佯装慈善的人指林子承,现在想来可能他指的另有其人,比如俞墨书……

    正式开启游戏,首先从游轮开始,当初参加游轮是俞墨书家举办的拍卖会,现在来到c市,是江泉阳的聚会,

    那又是谁提议江泉阳举办这场聚会?

    林子承像看出沈清宁的想法,笑着收起两人的酒杯,站起来:“你认为江泉阳和何安的关系怎么样?”

    沈清宁见状也没提出再喝一杯,除了对林子承的关系,他对其他人和事情,天生很懂‘适可而止’,他反问:“一个前半生惨遭虐待被当做摇钱树的花旦,和一个突然崛起的富二代之间,难道还有恋爱关系?”

    林子承淡然一笑问:“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除了想到这个关系,就想不到其他?”

    沈清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开个小玩笑,何安一颗心吊在顾今安那里,和江泉阳应该属于同盟关系。”

    “顾今安?”林子承稍稍挑了挑眉,“你忘了顾秋池,越是遭遇人间惨剧的人,一旦遇到拯救自己的神,就是让他们死也会毫不犹豫。”

    “说起顾秋池。”沈清宁顿了顿,望着正走向厨房的林子承,“听说他好像生病了。”

    林子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声。

    晚上沈清宁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回想林子承的话。在善于伪装的林子承口中,分辨真话和假话,简直堪比在同是水的杯子里找出哪部分是河水哪部分是湖水。

    不过总算可以知道,为什么林子承一直执着于学校那场火灾,也明白他说得不仅想救闻言,也想救自己。林子承再次失忆的感受,让林子承敢肯定那场火灾与那个人有关。

    林子承一直苦苦追寻的其实就是那个从岛上离开的人!

    沈清宁长叹了一口气,当初在火灾里的那些人是不是和在岛屿上被囚禁于停尸楼的人一样?

    突然他想起来林子承提起的,那个人曾经说‘你的喜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那是不是说明林子承当初也喜欢闻言?

    想到这个,沈清宁更加睡不着了!

    这时手机突然亮起来,他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显示林子承发过来的一句话。

    “我说得有一句话是完全的假话。”

    沈清宁打开灯,环视了一圈房间,怀疑林子承是不是在里面装了监控,怎么就让他没有一点隐私?

    或许因为酒精和晚上说太多的缘故,睡梦中林子承的意识逐渐往那座岛屿飘,他似乎又回到那座岛屿。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他弯下腰一看,是兔子死后,夏德堂又给他送过来的一只小狗。

    小狗张着湿漉漉的眼睛,舔了舔他冰冷的手指,又伸出前爪扒拉他的手,模样很可爱。

    “以后他就属于你了。”

    小狗忽然变成一个人,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金属铁环,铁环背后连着一根锋利如刀的细铁丝,末端在一个人手里。只要这个人手指轻轻一动,金属项圈便会收紧,死死卡住脖子。

    “看清楚没有?”那个人动了一下手指,对面的人马上无法呼吸,本能的用力去抓住项圈,见项圈不行,又伸手去抓那根细铁丝,鲜血顺着铁丝,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像极了当时第一只死在林子承面前的兔子。

    “我看清楚了。”林子承心一慌,连忙再次说,“我看清楚了。”

    那个人放开铁丝,项圈里的人顿时因为忙着大口呼吸,而剧烈咳嗽起来。

    “不错,你已经学会说谎了。”那个人摸了摸林子承的头发,“但还没有学会伪装。”

    “表情是一个人内心想法的最直接体现,无论如何掩饰,细微的表情总能暴露出来。”那个人半蹲在林子承面前,仁慈地说,“在猎物被抓捕前,你不能让他们看出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