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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还是原来那一条路,却没有来时颠簸厉害,沈清宁强烈压下内心波浪,假装毫不知情地问:“车子怎么坏了?怎么越走越慢?”
林子承无声地笑起来:“老年人的腰经不起颠簸,所以开慢点,否则闪到了,沈老爷子以为他孙子终于扬眉吐气了。”
沈清宁:“……”
他莫名觉得自己刚才还被人捧在手心里怕化掉,这马上一朝就回到解放前,果然恶趣味加嘴上淬毒的林家大少爷,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时不时给颗甜枣,才是林子承的本质。
“章冠为什么要带杨岁的女儿杨欢去城里?一个农村小女孩,去了也帮不上忙。”
沈清宁聪明地跳过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林子承绝对要无情地“关心”一番他的老腰,虽然他自认是公狗腰。
林子承:“章冠和周立初有些类似,都是从草根里出来的人,他们极度自卑又敏感。大学是一个自由的地方,也是无需物质要求的爱情萌芽地方,当看见身边的人都有对象,心里会产生一种向往,而且杨欢长得还不错,带在身边也满足虚荣心。”
沈清宁微微皱眉:“章冠为什么要带杨欢进去尽欢待?难道为了工作?”
林子承点了点头:“章冠控制欲极强又自私自利,认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羊毛就该出在羊身上,可能某个领导刚好看上他手上的这只绵羊,所以顺水推舟把绵羊送出去,换来前途一片光明。”
“尽欢待顶层是上流人士的专用地,里面的混水真是想起来就头疼。”沈清宁一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冷笑地看着林子承,“你刚才保证杨岁把尽欢待连根拔起,不会又想让我这个热心市民去试水?”
林子承干笑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沈清宁:“对于这些上流玩法,你比我熟。拿钱找人办事的事情,还是交给你这样的专业人士。”
沈清宁挑了挑眉,终于明白,林子承为什么带他来找杨岁了,敢情就是为了让自己出钱出力,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当然带你来也不全都是因为杨岁。”林子承像看懂沈清宁的想法,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这样你就不怕等不到我,也不怕我不接你电话。”
沈清宁暗自在心里叹气,他心中那点星火才刚点燃,就这样被林子承随手一句话,平息了……
他眉梢一动说:“帮助杨岁的那个人也不简单啊,这场游戏终于露出原形,黑衣人先假装尽欢待的人,把马锋引来,让杨岁在厕所里把马锋杀死,同时也把章冠引来,而章冠可能以为马锋把他与杨欢的事情,告诉杨岁,于是假装好意搬运尸体,趁此套话,知道杨岁毫不知情才放心地陪方南锦来警局,甚至后面还在你和李益泽面前演戏。”
“是一个连环巧妙的游戏,杨岁在知道马锋帮尽欢待办事时,就可以杀了他,但一直等到现在,应该也是黑衣人告诉他只有时机到才能把尽欢待一起杀死。当他按照黑衣人说得把马锋杀后,尽欢待还是像上次一样只受调查,他心里的阴影再次扑过来,所以你抓住这个点,利用他的复仇心切,套出找他的那个人。”
沈清宁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子承,还好你还算半个好人,虽然啃着人血馒头,但也不真的啃人血。”
林子承听后难得地没有回怼他,而是思考了一会说:“杨岁口中的黑衣人,应该也是火灾中的一员。他全身包裹严实,唯独露着眼睛,如果他真不想让杨岁看清自己,那应该再戴副墨镜,由此说明他是因为身体表明有伤才包裹起来。不说话,只打字,以杨岁的文化程度,他就算说话,杨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他是不能说话。我想这场游戏的策划者,应该是火灾里的受难者。”
沈清宁听到“火灾里的受难者”,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果然那场火灾里不仅有林子承还有闻言,还有其他人。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林子承,发现他并未看自己,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假装脸色一沉说:“你上次让我调查江泉阳聚会的名单,我细查了一遍,发现除了顾今安和梁兮瑾还有秦慕远是在站在我们的敌对位置,其他人都是借着聚会来潇洒的纨绔子弟。”
“你给分局负责人李伟送得大礼,被他转头送给梁兮瑾了,想以此得到一笔丰厚报酬,然后辞官出国安享下半辈子。”林子承说着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沈清宁的耳朵,“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否则沈老爷子得把我家大门哭倒。”
沈清宁被他这个带有暧昧的动作和宠溺的语气一下撩得,小鹿都在撞死在心里,顺着耳朵一直引申至全身,开始燥热起来。虽然林子承一直未说喜欢自己之类的话,但他为自己的改变,就是傻子也能感受到一二,想到这里,沈清宁竟然有些害羞了。
像一直暗恋的人,原来也一直喜欢自己,那种从心底生出的幸福之感。
沈清宁摸了摸耳朵,努力压下嘴角:“我早该想到,你在b市全程盯着唐泽,肯定也知道我清理了尾巴。”
林子承笑起来:“我们不都是一直这样吗?每次事情的结尾,你都会处理得很完美。”
沈清宁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在闻言没有出现之前,的确是这样。
如果当时不打那个赌,那该多好……
沈清宁收回思绪问:“你怎么知道,那卷录像被藏在屋子里?”
林子承淡淡地说:“夏德堂曾经教过我,越是弱小无助的动物,越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家里,以为只要把家守住了,就能万无一失。”
夏德堂估计算到掌握林子承的时间不多,所以争分夺秒地把夏家的控制欲和虐杀欲手段,交到林子承手里。
可是为什么,沈清宁总觉得有些不安,一个暑假的时间而已,林子承不喜欢,却又全部都记得,是自愿还是被迫……
沈清宁:“你认为给梁家药剂的人,是KN吗?”
林子承:“闻言的父亲闻临,是一个高傲又自负的人,他要研究的东西绝对不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看李益泽他们找到的那具带有芯片尸体就知道,他们不缺钱也不缺技术,完全没有必要去讨好梁家。”
沈清宁轻轻点了点头:“调查周立初的时候,顺便调查了他的爱人方书知,当时的确有人在高价收买技术,所以现在可以知道,除了KN以外,还有一个模仿KN的组织。有人在这场杀KN的游戏里,又加了一个新玩法,那就是找出模仿KN的人。”
林子承:“嗯,我想模仿KN的人就是资助周立初和江泉阳的人,还有帮方景舟父亲方山海拿到上官家全部财产的人。他们不像闻临有稳定的大量资金来源,他们必须靠这些人拿到大量金钱,才能有能力圈养帮他们做事的人。”
沈清宁靠向椅背,笑起来:“一个策划者已经让人很头疼了,现在又有新的策划者,真是人人都是棋子,又人人都在下棋。这盘棋啊,真是令人想放弃,又舍不得。”
“热心市民是舍不得超级大猛1,我清楚。”
“子承,我必须强烈证明一件事。”
“嗯?”
“我在上面!”
“那又有什么关系?姿势一成不变,会影响床上乐趣。”
……
沈清宁和林子承耍了一路嘴皮子,也被单方面碾压了一路,笑容还没放大,在下车时就变成痛苦面具。他的腰部至臀部,没有因为林子承的开车慢而缓解,现在伸个腿都一直抽搐的疼痛。
“我背你?”
林子承蹲在他的面前,做好背人的准备。
“背了,不就相当于说明我虚,走一边去,我自己来。”
沈清宁嘴硬,但腰却没有像嘴一样硬,他刚走两步,差点打滑在停车场里。
林子承忍不住笑起来,大步走过去,伸手将他拦腰公主抱起来。
“又不是没有抱过,在A国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抱着你去医院。”
沈清宁觉得他是故意的,明知道这个动作很有羞耻性,他还要再次加一个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