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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离诗韵笃定魔王不会杀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说,现在突然听到渊银这般说,她是又惊又怕。
渊银笑着应她:“被魔族掳获,哪会有活着的机会,魔族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离诗韵惊恐万分,她后退了一步,没站稳,差点摔倒,给予在刘梅身上生的希望瞬间破灭,心被恐惧占据。
她一把拉住渊银说:“不可能,魔王不会杀我,他还要留着我逗他的王后开心,不可能,你骗我,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不好过。”
渊银看着她发疯的样子,终于是满意了,她说:“我是不想让你好过,你现在本来也不好过,但我说的是事实,呵呵,你心里也应该是明白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离诗韵摇头,紧拉着渊银不松手。
渊银袖子一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走了。
离诗韵摔坐在地上,嘴里依然念叨着‘不可能’
渊银飞身上房顶,挨着紫金身旁坐下。
紫金看了一眼离诗韵,与渊银说:“你吓她做什么?”
渊银‘哼’一声说:“谁让她不老实,本来是可以让她好死,现在,我偏不”
哪有跟囚犯撒气的,紫金好笑得看着渊银说:“好了,别生气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这两日,天、妖两族来了许多人,魔族十分警惕,那还有什么好消息,渊银兴致缺缺的问。
“王后怀孕了”
渊银发怔的看着紫金,好一会儿才惊讶大声道:“真的!!!”
“嗯”紫金重重应:“真的”
渊银心情一下舒畅了,她站在房顶,张开双臂,一脸享受的说:“这风真甜,吹着真是舒服”
“噗呲”
夜里,刘梅正在看书,戚珺又端着一碗鱼汤进来。
刘梅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立马转身向着另一边。他放下碗,走到刘梅身旁,去拿刘梅上手的书,哄着:“娇娇,不能劳累,咱们不看书了,先把汤喝了,喝了就上床歇息了,乖”
刘梅拽着书不松手,也不理他,这就是无声的反抗。
戚珺待刘梅本来就有耐心,现在刘梅怀孕了,他就更有耐心了,见刘梅不放下书,他就妥协了,又端起鱼汤到刘梅面前,又哄:“娇娇乖,先喝汤,喝了咱们在看,好不好”
刘梅是很烦他了,这一天,他都来过很多次了,每次来都是,这样汤、那样汤,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汤。说是补血,专门找林大夫要的方子,硬要刘梅喝下去,一次两次还好,喝的下去,这每隔一个时辰喝一碗,就算是水牛,也喝不下。
刘梅看都不看他,面无表情的紧抿着嘴。
戚珺搅动着碗里的汤说:“娇娇,这汤没有腥味,很好喝的,不信你尝尝”
刘梅不搭理他,又把身子转到一边。戚珺端着碗也走到一边,再哄:“娇娇,听话”
“滚”
“呃...”
戚珺端着碗了,走一步回头看一眼,他磨磨蹭蹭走到门边,转头可怜的唤着:“娇娇”
刘梅对他笑笑。
他也笑,笑得欣喜,抬着步子就要走回来。刘梅突然垮下脸,然后把手上书的砸向他,他见状,立马闪躲,马上拉开门,窜了出去,书砸在门上,‘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刘梅心情终于舒畅了,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戚珺很是担心,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端着碗在门外徘徊,又贴着耳朵听里面刘梅的动静。
刘梅看在门上的影子,又一本书扔过去,‘哐当’一声,震得戚珺连连后退。乌苏在远处的房顶上捂嘴哈哈大笑,小声的、幸灾乐祸的嘀咕:“这一天都几次汤了,王后又不是鱼变的,哪能受得住这么多汤”
“魔王是担心王后身体受不住”御风说:“怀孕本就辛苦,人怀魔胎,就更辛苦了”
“哟”乌苏打趣他说:“怎么,你家的也怀孕了”
御风脸一红说:“乌护法,你不要胡说,我与娟儿还没有成婚”
乌苏撇撇嘴,‘切’了一声。
深夜,戚珺瞅瞅睡在自己夹肢窝的刘梅,又摸摸她的肚子,想了想,就摇晃的唤她:“娇娇,娇娇,醒醒,你饿不饿,起来喝点汤”
刘梅紧闭眼睛,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催眠。
戚珺秉承着不成功就不放弃的意志,继续摇晃刘梅:“娇娇,林大夫说了,怀孕要比平日里饿得快些,现在你饿了没,起来吃点东西,喝点汤”
刘梅气得直咬牙,她一下坐起来,瞪着戚珺,指着门:“你给我滚”
“不...不行的娇娇”戚珺慢吞吞的坐起,显得委屈:“林大夫说了,你身边随时要人陪着”
刘梅双手握拳,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转动,然后一把抓住戚珺的衣领,大声吼:“你妹的,你再打扰我睡觉休息,我弄死你”
“娇娇”戚珺委屈巴巴的说:“我是为你好,你怀孕了,我得照顾好你”
油盐不进啊,刘梅彻底崩溃了,她张着大嘴巴,一口咬在戚珺胸口。在这深夜里,又一声凄灵的叫唤声出现在戚府上空。
黑夜中空气一卷,监视戚府的人,迅速向四面散开,把这情况告诉自家主子。
姚元诩还未休息,因为久萧刚醒,他来看看,听了属下禀报,他觉得无聊,定是那两人又在打情骂俏了,他说:“以后这些事就不要报给我了”
“是”那人起身消失。
久萧伤口还疼,精神也有些不济:“你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
姚元诩冷声说:“我也不想守着你,可你一会儿一会儿的哇哇叫,我也休息不了”
久萧受了刺激,只要一闭眼,他就想到那具尸体的惨状,梦到魔王吃人,血淋淋的样子:“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姚元诩说:“没事,你休息,在守着你,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当行善了”
久萧望着屋顶,没有睡意,他说:“你见过魔王杀人的样子”
“见过”
“你为何不怕?”
“天、魔大战,魔王杀人干脆,像切菜一样,手起刀落,我们也一样”姚元诩说:“我见的魔王杀人没有你见到残忍,所以我才不怕”
久萧眼前好似又出现了那具尸体,他眼里恐惧,眼角有泪花,他哽咽的说:“我没有见到离诗韵,我一到那宅子就被抓了,他们把我关在一件密室里,那密室不见光,一点光都见不着,只有一盏油灯。屋内臭得很,是尸臭,闻着作呕,地上有许多白骨,还有一具长蛆是尸体,我看到她心脏没了,胸口一个大洞,她眼睛都还睁着,灰白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可又不是我害死她的,她为何要一直看着我,我怕极了,我让他们放我出去,可是没有人理我。姚元诩,我很害怕,我当时怕得小便失禁”
久萧越往后说越平静,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他精神有些崩溃了,姚元诩发现异常,握着他的手安慰着:“没事了,你现在回来了,你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好好睡一觉,休息了”
“我睡不着,姚元诩,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终于眨眼睛了,转头看着姚元诩。
“没有,你很好”姚元诩不敢大意,一直观察他神情。
“是吗”久萧扯着嘴角,呵呵笑说:“可那个女人说我无用,说我不是男人,说这么明显的圈套我都看不出来,还说我胆小如鼠,还妄想救人。看来我真是无用的人,我还拿什么争取皇位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不是的,久萧,你听我说”姚元诩紧握住他的手说:“魔族本就残忍,魔王更甚,他们以折磨人为乐趣,这就是我们一定要杀魔王的原因,也是要打压魔族的原因,若是让他们强大,那整个世间就是炼狱。怕魔、恐惧魔,不只有你一人,人人都惧怕他们,所以人人都想杀魔,但有许多人太过于柔弱,他们有心而力不足,我们这些有一战之力的人就是他们的希望,你也是他们的希望。你要战胜你心中的恐惧,等再次遇魔后,能拿起剑与之抗衡,能杀魔”
“我还能再杀魔?”一滴眼泪流到耳朵里。
“当然”姚元诩哄着他说:“你先好好休息,等天亮了,我们一起去皇宫”
“好”久萧慢慢闭上了眼。
桌上的油灯闪了闪。
突然,床上的人一惊,他眉头紧皱,手上紧握着拳头。
姚元诩吃痛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久萧额头上全是汗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这是梦魇了,姚元诩一边用袖子擦着他额间的汗水,一边安慰:“我在,久萧,我还在,你放心,你放心”
床上的人渐渐安稳,姚元诩放心了些,他疲惫的靠在床边,望着天边即将冒出晨光,新的一天已经来了,黑夜的鬼魂消失了,白日里的披着衣服枯骨该出来了。
....
刘梅睡得沉,戚珺站在床边,他不敢把她唤醒,昨夜被咬的胸口现在还疼。所以就苦了小桃,她一趟一趟的热着鱼汤,一趟一趟的端进来,又一趟一趟的端出去。
府中的下人都觉得老爷太夸张了,不过,想起平日老爷对夫人的宠溺,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终于,在不知道熬了多次鱼汤时,刘梅醒了,她睁眼就看见戚珺一张大脸,笑呵呵的,端着一碗汤。
“我不喝”刘梅虎着脸说。
戚珺笑嘿嘿的说:“不喝就不喝”
刘梅看着他,再问道:“真的?”
“嗯”戚珺说:“娇娇不爱喝鱼汤,锅里还有鸡汤,还有乌龟汤,我帮你盛来”
“天啊,谁来救救我”刘梅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想,又哪来的这么汤。
“怎么了娇娇”戚珺看她苦脸,以为她不喜欢喝这两种汤,便诱哄着说:“娇娇,不能挑食,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再吃,是两个在吃,什么都要吃点才好。”
他把刘梅堵在床上,好似刘梅不喝汤,他就不让刘梅下床。刘梅无奈呵呵笑,想把他指示开,便说:“我想喝王八汤,你去给我换换。”
“好”戚珺欣然应道,对门外喊:“小桃,盛乌龟汤来”
刘梅嘴角抽了抽,假笑着问他:“你不去帮我盛?”
“我帮娇娇穿衣服”戚珺从架子上取下来,往刘梅身上一披。
刘梅抓着他的手,眨眨眼说:“我自己穿,戚珺去帮我盛汤,好不好?”
“不行”戚珺哄着道:“今日要去皇宫,万一穿错了,岂不是要闹笑话,娇娇听话,乖,把手放开”
看来这顿汤是逃不掉了,刘梅哭着脸,想起汤就饱了。她真想仰天大吼,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所有人怀孕都辛苦了,因为不但有自身原因,还有外界因素,刘梅欲哭无泪,自己明明这么强壮,也可以不辛苦的,奈何外界因素不允许。
金丝做的衣物,闪着光,华丽又富贵,刘梅这个小麻雀也像凤凰了。太过于宽大的袖子让她不习惯,她的手放在腰间,袖子都快拖地了,裙摆也大,若是不动,都分不清哪个是袖子,哪个是裙摆了。
穿戴整齐,戚珺满意的看着,一吝啬的夸道:“好看,我家娇娇就是美”
刘梅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这么金闪闪,是想闪瞎谁的狗眼”
在站门角的小桃,很合时宜的走上来,捧着王八汤,恭敬的递到戚珺手中。戚珺接过碗,在碗里搅动了两下,放到自己嘴边,试了试冷热,才舀到刘梅嘴边,说:“来娇娇,冷热刚好”
刘梅冷声道:“这勺子上有你的口水,我不喝”
这话把戚珺整的懵了,什么叫勺子有他的口水就不喝,他们...亲热时,都不知道吃过对方多少口水,怎么现在还嫌弃起来了。
刘梅知道这话打击到他,心里舒服了一些,总算报了些仇这灌汤之仇。她得意洋洋的笑,然后,端起他手上的碗,一饮而尽,干脆潇洒,再把碗放回他手上,‘切’的一声,傲娇的走了。